渝都是相貌出众之人,让她心生好感,忍不住多说了一些话。

金思渝被这种解释打蒙了。

他虽然做事荒唐,但只因经历之事甚少,也无人教导他为人处世。突然听闻这样的消息,确实是彻彻底底的惊讶之情,惊讶到……他一时之间,脑子都有了一瞬的空白:“可,那不是……特指男女之间的吗?师兄他……”

师兄他八成只是想找个方便点的打手而已。随叫随到,方便快捷。

金思渝的判断很正确。

但作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党,侍女怎么可能让金思渝这么容易就逃过一劫:“你们之间……咳,谁上谁下?”

“什么上下?”金思渝本能地意识到,话题以及滑向危险的区域,急忙解释:“我和师兄只是师兄弟。”他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番解释却是和欲盖弥彰几乎没什么差别。

侍女正欲说些什么,这时候,戚凛已经回来了。他一手一个环形的玉佩,随手把其中的一个递给了金思渝,但金思渝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戚凛奇怪地问。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戚凛总觉得金思渝的态度有些奇怪。

金思渝含糊道:“没什么。”说完,他才接过那个玉佩,放在掌心,翻过来,上面刻着一个“相”字。那一瞬,金思渝浑身一抖,险些把玉佩都扔出去,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控制住了自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露出破绽。

金思渝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一瞬长大了一点,感受到了成长的烦恼。

——既然这个玉佩上的是一个“相”字,法宝全名又叫做相思行,可想而知,戚凛手上的那块玉佩,上面应当有一个“思”字,是思念的思,也是金思渝的那个思字。

一想到这里,金思渝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遭遇了动摇。要不要夺路而逃保节操,这是一个问题。

戚凛对金思渝的复杂想法一无所知。相思行虽然著名,但也只是在相恋之人中,诸恶老祖虽然爱慕大自在天许久,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希望渺茫,便不作癞□□想吃天鹅肉之想。因此,对于这些暗含恋人意趣之事,戚凛比起金思渝,也好不了多少。

戚凛激活了玉佩之后,法器便自发的挂在了他的腰带之上。金思渝也激活了法器,但注意力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戚凛腰上的玉佩,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戚凛也不去管他——要是逗逼的心思他能了如指掌的话,戚凛才觉得自己的思想岌岌可危呢。因此,他随口邀请道:“我们回去吗?”

“好。”金思渝回答得魂不守舍。

“……”戚凛又忍不住看了金思渝一眼,现在的时辰显然离诗会结束还有很长时间,金思渝又把想要逃避诗会的事情给忘了——嗯哼,等会儿有他哭的。

这两人就在这种一人魂不守舍三观被碎,另一人幸灾乐祸有意陷害的情况下,一起向居所走去。刚刚来到了镇岳临时的行宫门口,就看见有一大群人在一轮纷纷,他们毫无掩饰之意,让戚凛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魔后如此猖狂,恐怕……”

“……就是不知道正道们会如何反应,唉,天下乱了,就算是大自在天时期,也没有人这么打正道的脸的。”

“……多事之秋……”

魔后?是指尚非雀?

听到这个仇敌之名,戚凛神色一动,主动迎了上去:“在下紫云观戚凛,不知发生了何事,如此议论纷纷?”说着,他放开内敛的修为,告诉众人自己实力强劲,并且和此事有关。

被问到的道人吓了一跳,当即还了礼节,介绍道:“是诗会上,那妖孽尚非雀出现了,当场作诗一首,讽刺正道诸人大祸临头还不知,然后就扬长而去。诗会不欢而散……你说,这正魔两道,该不会就此打起来吧。”

看原著,就知道没有了。

戚凛在心里这么回答,但表面上,他也和众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谈特谈山雨欲来。过了一会儿,戚凛又假装随口询问:“不知那诗会是不是已经把现场收拾好了?”

“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吧。”

“也对。”随后,戚凛就和对方告辞,带着金思渝前往了诗会现场,因为有请帖,巡逻的侍卫并未阻拦他。戚凛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镇岳在四周环境下了苦工,好一幅高山流水的怡然之景,只是人去楼空,徒留一些散落的笔墨在此。

戚凛率先关注的,自然是尚非雀留下来的墨宝。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字如其人,铁钩银划,力透纸背,蓬勃豪迈之意扑面而来。

“世人多策道兴衰,我知阴阳理其中。

修士徒憾众生苦,隐者长叹正道衰。

妄猜天心何可笑,行逆大势徒劳劳。

灾祸灾祸与灾祸,临头只知语风骨。”

写的很直白,语气也很大,开头便是说自己知道道门兴衰,正道众人都是要被大势抛弃……甚至碾压而过的。而且生怕别人听不懂,写的和打油诗一样。

戚凛笑了笑,放下了此诗。

尚非雀如此高调,只不过是转移目光之举罢了。换而言之,她的计划里有太多的变数,多到她自己都要涉身险境。要知道,尚非雀虽然名字霸气,暗示自己鸿鹄之志,但修为却一直上不了台面,虽是金丹,也和普通金丹略有不足——不然,她也不必醉心于这些鬼蜮伎俩。

因为诗会散场的比较早,还有许多写好的诗词,被盖了白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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