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师玉卿眉眼一弯,开心笑道,“太好了,恭喜母后!”
自从知道了贺靖逸的身世,贺靖逸也对他提过当年惠妃毒杀贺景乐一事,因此知道皇后毁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也知道贺靖逸多年费尽心机寻找珍贵名药为皇后调理,就是希望皇后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孩子,弥补贺景乐之死的遗憾,也为了将来若有一天,皇后知道了贺景逸真实的身世,不会为此太过伤心难过。
贺景逸一直觉得自己并非皇后亲生,却怕她伤心,无奈只得欺瞒她多年,一直对皇后心中有愧,他这深埋在心中的想法自然也得到了师玉卿体贴的理解。
如今师玉卿听见皇后当真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有了自己的孩子,激动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母后,这真是太好了。靖逸与父皇一定会很高兴的!”
皇后瞧见他这神情,便明白他也知道贺靖逸的身世,他握住师玉卿的手,眸中闪烁着光亮,嘴唇微微动了动,却被复杂的心绪激得没有说出一个字。
师玉卿朝着她笑个不住,此时因为师乔煌受伤而难受的心情稍稍有了缓和,他听见苏锦的劝声也忙道,“母后你别坐在地上了,快让苏姑姑扶您去椅子上吧,姐姐和二皇子有我照顾。”
他此时仍肯叫贺明峰一声“二皇子”,只是因为贺明峰终究没有失了原本良善的心性,没有杀了皇后。
皇后舍不得离开贺明峰和师乔煌,但又知道自己毕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年纪大了这孩子刚怀不久定是大意不得,只得听了他们的话站起了身,被苏锦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却依旧紧紧的凝在师乔煌与贺明峰身上。
师玉卿放平了师乔煌,握住她的手,又来看贺明峰,他左右瞧了瞧,贺明峰身上并无明显伤势,不由费解他为何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只得开口问道,“二皇子,你伤在哪里了?”
贺明峰皱着眉,脸色瞧起来有些虚弱,断断续续道,“我无碍,他封了我的麻穴,我现在动弹不得。”
师玉卿闻言放了些心,可他不会武功更不会解穴,此时也无法帮助他,只得道,“二皇子无事便好,一会靖逸来了,定会帮你解掉穴道的。”
贺明峰见他只称呼自己二皇子,却不再喊一声“二哥”,心底一叹,心情复杂,原本望着他的眼眸缓缓垂下。
皇后知道他此时仍旧不能原谅自己,深深叹了口气,暗忖定是要找机会好好解释给他听才行。
贺靖逸走到在瘫倒在地捂住胸口闷哼的神秘人,低眉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竟是蔑视和愤怒,他俯身一把掀开他脸上的面罩,那神秘人疼的脸皱紧在一起,脸色惨白,额上大颗汗珠不停的滴落,显然受伤严重。
贺靖逸知道自己那一脚使了不少内力,此人武功不弱,只可惜本身武功不如他,加上没有防备,才被他一脚就踢成了重伤。
两名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屋顶上闪了下来,两人一手拎着一个尸体,扔在地上,跪倒在贺靖逸身前,“臣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贺靖逸低眉看着跪在他身前的两人,“怎么回事?”
那两人一脸愧疚道,“臣二人原先一直守护在皇后殿下身边,见到有人擅闯长乐宫想要刺杀皇后,臣二人为了保护皇后殿下与那几个高手周旋,却不料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际。”
贺靖逸瞧了眼他们拎过来的尸体,点点头,对其中一名黑衣人道,“箕宿,拖一个人进去给二皇子看看,是不是他的人。”
箕宿忙领命照办,贺靖逸踢了神秘人一脚,又对另一个黑衣人道,“房宿你将他好生看管起来,不许他死也不许他逃,等我抽出空来再来审他。”
房宿随即应声:“是!殿下。”
此时箕宿动作很快的将尸体又拖了出来,朝贺靖逸拱手道,“回殿下,确实是二皇子派来的人。”
贺靖逸点点头,“这些尸体交给他处理吧。”
正在他说话之时,元烈、白独月、苍龙、赫连绝等人也随即赶了过来。
“表哥,姑母如何了?”元烈一停下脚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皇后的状况。
贺靖逸点点头,指了指破碎的墙壁,“母后没事,你进去陪陪她吧。”
元烈一听忙应了声朝密室内跑去,白独月瞧着满地的尸体,挑了挑眉,心道: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撞到了贺靖逸的手里。
他忽的扫见贺靖逸脚边之人,定睛一看,忙俯身察看了下他的容貌,惊诧的喊出声道,“阿琅?!”
贺靖逸心下一讶,低眉看向他道,“你认识?”
白独月惊道,“他是骆师叔的徒弟,我们的小师弟,当年随着骆师叔一道失踪了,你连骆师叔都没见过,自然是没见过他了。”
他说着察看了他的伤势,口中嘀咕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经脉几乎都要断了,谁手这么狠,险些费了他全部的武功。”
贺靖逸凤目微斜,转身看向别处,没应他这句问话。
白独月又捏了捏他的脉搏,大惊道,“他被人下了蛊?!”
众人闻言惊讶不已,白独月啧啧两声,叹道,“这蛊会损人心智,让人失去自主意识,任由持蛊人操控,被迫做任何事,不知道是谁,手段这么狠毒!”
贺靖逸深吸一口气,想到这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肮脏小人,不禁涌出许多怒意,但此时他来不及查清是谁操纵了阿琅企图杀害皇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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