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话,在周围人看来,完全就是自言自语。
果然,我在跟肚子里的宝宝对话后,周围人拿狐疑的目光看着我。长这么大,我都没受过这么高的关注。
“看,这个姑娘在自言自语。她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这个姑娘也不对劲,莫非是灵魂附体了?”有两个四十多的大婶正在窃窃私语。
拥挤的人群挤得我差点摔倒,幸亏我妈扶了我一下。我扫视了一边四周,没发现一个跟我的人生曾有过交叉的面孔。
第二天,警察来把我跟我妈带去警局了。原因李阿姨的手臂好像是完全被电梯夹的坏死了,不能接上,只能做手术切除了,达到了可以立案的标准,而李阿姨又是一口咬定电梯被我们母女俩动了手脚,再加上昨天那么多人看见我们跟李阿姨的冲突,警察也就只有来了。
这都叫什么事?
“警察同志,这里面可没我和我闺女什么事啊!我跟李大姐是因为一点小事情吵架,她打了我闺女,我是想找她报仇来着。可后来,我根本就没碰她,是她自己走进电梯的啊!”
我妈的这番解释在警察听来也很奇怪。
“就算是她自己走进去的,可身体没进去之前,电梯门不应该关闭的啊?”
“对了,监控录像。电梯里面有监控录像的。”我提醒警察道。到了这个地方,说一百句,不如证据好使。
“呀!你这小丫头还怪聪明。还用你说,电梯里的监控我们早就取过来了。”
给我们录口供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哥,肤白大眼,说话细声细气,怎么看怎么像女人,一股娘娘味。
人在屋檐下,我讨好地笑了笑。
娘娘腔似乎很受用,翘起兰花指在电脑上看起了监控录像。
“这,这怎么可能?”娘娘腔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睛越睁越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说,这里面没我和我闺女什么事吧!”
我妈只当是娘娘腔看到我事情的真相。我心里也一阵轻松。
“啊,啊,鬼啊!”娘娘腔发出了恐怖的叫声,身体直往后退,两手蒙上了眼睛。
我跟我妈本来在他对面坐着,看到娘娘腔的表情和动作,越发狐疑。这娘娘腔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四周没人,我大着胆子绕到电脑屏幕跟前看个仔细。
画面从李阿姨进入电梯开始。这也没什么古怪的。
问题是李阿姨进到电梯里面准备拉林枫的时候,她的手臂停留在门里和门外之间,电梯门感应到有东西,正要慢慢打开。从外面伸出一双手,牢牢地把正要打开的电梯门硬生生地给慢慢合上。
李阿姨此时正背对电梯的摄像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大声喊叫着。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了。来人啊!救救我啊!”
画面的最后,电梯的门被关上。然后就是李阿姨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电梯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就在灯光的一闪一闪之间,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只见他一身白衣越发衬托得他肤白如玉,狭长的眼睛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一张惨白的脸上,两个眼睛中正缓慢流出血来。对着我,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并缓缓地一张一合,似乎要对我说什么。
我学过一点唇语,隐约猜得出来,他叫我老婆。
他竟然叫我老婆?
我的心脏瞬间不舒服了。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是我活了二十年来,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我是喜欢看恐怖电影不假,但这种恐怖的经历,生平还是第一次经历。
“啊!”我吓得大叫起来。
“怎么了?念念。”我妈听到我的喊叫声抱住了我。
监控录像,我是跟我妈一起看的。这么恐怖的画面,我都吓得大叫起来。我妈却像是无动于衷一样。平时,在家里见个老鼠她都要尖叫。
我本来就胆子小,此时,两腿像是筛糠一样打哆嗦。
“妈,你没看到监控画面里的人吗?”
“人?看到了啊!不就是你李阿姨吗?”我妈又认真看了一眼。说道:“你看你李阿姨的手臂被硬生生截断了,画面也确实太血腥了。”
不可能啊!
我回过头来,眼睛盯在画面上。灯光依旧忽明忽暗,哪里还有刚才的白衣男子?
我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肚子里面的那个小东西似乎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
“妈咪,你干嘛那么害怕爹地啊?”宝宝专属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爹地?他说的爹地难道是我刚才在监控画面中看到的男子?
我拍拍脑袋,忽然觉得男子的样貌有些熟悉。便在脑海中拼命搜索着相关的记忆。
“老婆,老婆。”这个词语像是给我下了一道紧箍咒,我感觉我脑海中的记忆被彻底翻了个遍。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最后,定格在六个月前在河南那个古老院落里住宿的那一夜。
是的,那天我做梦梦见的男子也曾这样一遍一遍呼唤我。
我记得他冰凉的手指缓缓划过我平坦的小腹,温柔地解除我身上的一件件衣服。在他的柔情下,我竟然慢慢放松,试着享受梦中的温存。
他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在我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继而又贪婪地在我的每寸肌肤上耕耘着。
我还记得,我发出由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