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林夙应了一声。
索非亚一停车,林夙立马快速地解了安全带,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
待索非亚去停车后,林夙缓步朝着杂志社大楼方向走去。
却不想,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一辆豪车突然间在面前停了车。
林夙看了一眼车尾,没多大兴趣地转身绕开,继续往大楼方向走去。
只是,她刚走两步,不远处豪车驾驶座前,一个制服司机快速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林夙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架势,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那司机一下车,立马快步走到后车座前。恭敬地拉开车门,不一会儿,一个让林夙熟悉到入骨的身影缓缓地从车上下来。
他斜侧着脸,不透彻的光线从他高挺的鼻梁直泻而下,凝在下巴处汇成一个焦点。洋洋散散的碎发被搭在额头,下巴是一条微翘的完美曲线。
时隔一年不见,只一个侧脸,她还是能从人群中,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
程景行,她整个少女时代的梦中的王子!
他温暖了她整个青春年华,她曾经将她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他的身上。
林夙痴痴地看着程景行的背影,眼眶倏地一下子烫的厉害。
她还记得,他去美国留学后,她想他的那些日日夜夜。
她更记得,听到他打来宣布要结婚的那个电话时,那种心碎欲裂的痛苦。
她也不会忘记的是,她赶了一夜的飞机,匆匆忙忙从四川赶到香港后,求他要说法的那一晚。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陪伴,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他早已成为融入她骨肉中的鸠毒,再也无法从她身上完全抹去……
爱是鸠毒,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一口饮尽!
*
“林夙,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根本不可能娶你!我程景行的人生,何该配的是名门淑女,而不是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你根本不配我程景行付出一生,我要的是功成名就,要的是平步青云。夙夙,你能给我什么!”
“林夙,别再缠着我了。你这样,只会招我厌烦!”
“林夙,难道你嫌钱不够吗?好,你跟我说,你究竟要多少?”
“对,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知道就好。别再缠着我了,你一再地纠缠只会把咱们往昔的一点情分消磨殆尽!”
“林夙,别做梦了。施雅燃有的东西,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别再惦记着我了,也别再想着美化我这个人渣。我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踩着女人往上爬的伪君子!”
“林夙,我太太的家里就她一个女儿,以后她家的财产都会归她。可现在她最爱的人就是我,呵呵,以后她家的东西都会是我的。你知道,施家的公司市值多少吗?我告诉你,将近50亿港币。这么多钱,你有吗?跟我太太在一起,我可以少奋斗几辈子,但是跟你呢?林夙,你只是一个累赘,一个妨碍我向上爬的大累赘。你自己一无所有,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吃苦。你要觉得我之前亏欠你很多的话,我有拿钱出来补偿你。不过,林夙,做人也别太贪得无厌。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是绝对能够补偿这几年你对我的付出。你现在一直不肯放弃纠缠我,是不是还想讹我啊,好,算我倒霉认识你,你说,你究竟还要多少?”
*
林夙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股从未有过的剧痛从她的心脏处,一下子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眶,她想离开,可是脚却像扎根了一样,半步也离开不了。
程景行从车上下来后,转身往后方走去。
却不想,刚一转身,他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林夙,俊雅漠然的俊颜上明显闪过一抹凝视。
但很快,他就收起表情,大步走到后备箱前,伸手拉开后备箱后,从里面取出轮椅。
推着轮椅,程景行来到了后车座上的另外一边。
此刻,司机已经拉开车门。
程景行在车门打开后,俯身探进去,不多久,他将施雅燃从车内抱出来后,轻轻地放置在轮椅上。
随后,他又转身探到车内,拿出一条薄毯覆在施雅燃的腿上。
站起身时,施雅燃突然间温声唤道:“景行,你等一下!”
程景行一脸奇怪地转头看向施雅燃,这时,施雅燃微笑着抬起手,轻声提醒道:“领带歪了!”
“恩!”他乖乖地蹲在那里,任由施雅燃帮他打理领带。
看到这一幕,林夙心再次如滴血一般地痛着。
当年在她面前,骄傲矜贵,不可攀附,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却不想,终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折腰至此。
她想起她那些年的付出,她像一只飞蛾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向火中。役有围弟。
那样那样的深爱,那样那样地毫无保留地付出……却始终没有换来,他这样殷勤地眷顾……
林夙的心,好似落地的玻璃杯,寸寸碎裂。她的眼泪,就像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一滴一滴地滚滚而下。
她那么那么深爱的男人,她亲眼看着他的柔情给了另外一个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林夙心痛绝望了!
*
“我们走吧!”等施雅燃整理好领带后,程景行温声提醒道。
“嗯!”施雅燃面上的笑容特别的温柔、幸福。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