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知道江左易的过去那天起,就一直脑补着他端着菜刀砍人的样子到底是狼狈多一点还是帅气多一点。
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男人只有端着菜刀下厨的时候才最帅。
就像现在这样
闷着的糖醋鱼已经把整个厨房的领空给沦陷了,锅里炖的的噗噜噜的火鸡香菇粥挑逗着我这些天速食快餐的味蕾,新鲜流油的肋排正在烤箱里滋滋作响。
江左易做饭的时候跟作爱的时候一样认真,这是我一早就得出的完美结论。
“洗手吃饭吧。”听到我的脚步声。江左易头也没回。只是就着汤勺凑过去试了试口味,然后皱着眉给我倒进了窗台的一盆绿萝里!
“你这个习惯就不能改改么?早晚连仙人球也要给你养死。”
我故意把口吻拉得特别轻松,用以控制自己差一点就没尊严地爬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什么玩意儿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算你撸着袖子围着个卡通围裙卖萌,我…..
“愣着干什么?洗手啊,把菜端上去。”
“我……”我咬了咬唇,眼睛像被点穴了一样动不了。
“舒岚。我很想你。”
我说江左易,你他妈的憋说话,吻我!!!
然后就听啪嚓一声,他把饭勺一扔,箭步冲过来就把我压墙上去了!
从墙上扯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又滚到床上。但我能感觉到我们彼此都在克制。
他的身体还如之前一样充满热情,只是敏感了些,又瘦了些。
后来他起来了。看看时间,说很抱歉。他等下还要走。
我撑起身子,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疼应该是不疼的,但挺响亮。
“舒岚,对不起……”围投布技。
我一下子就哭了,说我没有怪你.江左易我只是打你试试看,看你是不是活生生的人。还是说已经死了,拖了个魂儿过来给我做个饭。
“如果你死了,在世间最最牵挂的人,到底是不是我?”
他搂着我不说话,然后去摸烟,我一把就给掐了,不让他吸。
“舒岚,你不哭不闹的。弄的我很没安全感。”
“废话,这是女总裁的手段。”我咬了咬他的拇指。说先吃饭吧。你不是马上要走了么?
“你怎么连问我去哪都不问!”
我把饭菜端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没有嚼完的排骨:“阿雪怎么样了?小零呢?叶子很想他,最近情绪也低落。我每天到幼儿园里去看看她,都不敢跟她多说你的事。”
“我没有在阿雪身边。”
江左易把筷子分给我,头也不抬地说。
“诶?”
我本来还想说你们两个登记了没,要不要我包个红包送喜糖云云的。
又觉得算了吧,这种话说起来没水平,不是我风格。
“我找不到阿雪,换一个地方她就逃走一次。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前天把小零也带走了,我派了四十个人出动,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我说哦,敢情你那天情深意重的承诺,都是一厢情愿咯。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做手术也没用了。”江左易先把甜汤拽了过去,这家伙,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无糖不欢:“我没敢把大夫的话告诉她,但我觉得她什么都知道。”
我说凌雪太骄傲了,比我想象的要骄傲好多。如果真的弥留不久,她也一定不愿意把最虚弱的样子留在你心里吧。
虽然这张脸,早就不是凌雪的脸了。
“她终究还是比我狠。”江左易微垂下头,给我盛了粥推过来:“永远都不给我……这个让我赎罪的机会。”
我说那不是很好么?如果什么错都能原谅,我现在不就已经在叶瑾凉的身边了么?
江左易怔了下,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没错。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等下还要再去一次泰国。”江左易频频盯时间,搞得我真想吐槽他是不是人家选总统,他不出席不行啊!
“义父的后事都是阿楠在操办,但是……”
我说我懂,你义父怎么说也是树大根深的。突然就这么过世了肯定有人蠢蠢欲动。
“阿楠虽然手段够硬,但一个人难免捉襟见肘。”江左易说,他必须得回去处理一下。
“这几天,我已经来往两地了好几趟。舒岚,其实我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我笑着说我抽你啊,咱俩之间还要求不求的么?
“如果阿雪来找你,你帮我稳住她。”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吻住女人的。
“稳住……”江左易瞪了我一眼,说我们现在可以不开玩笑么?
我说我懂你的意思,就算她拿刀捅我我也牢牢抓住她。拖着她,然后赶紧联系你,对吧?
“就算她不是阿雪,至少是陆照欣吧。而你舒岚,不是陆照欣最好的朋友么?”
“是啊,”我把筷子一撂,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圣母心全崩塌了:“我把她当成我的朋友,她却在我身边潜伏了三年之久伺机而动。
我同情她关心她,她却不知不觉地给我女儿脑子里扎了半根针。
江左易,你欠她的我又不欠。你今天说这些话,跟叶瑾凉当初维护着舒颜站在我面前的冠冕堂皇又有什么区别?”
“阿雪说,真正让她放下仇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三年多来,她隐姓埋名地留在你身边,别人都当她脾气古怪又不好相处,只有你,信任她理解她重用她……”江左易起身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