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给我的药水,说以后如果叶子再画你脸上,用这个擦。”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给他,说真的,当时我千恩万谢的不是因为苏西航把江左易的脸放在心上。
而是因为他说“以后”,只要我的叶子还有以后,还能拿着画笔尽情挥洒她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就是在我身上画一组五子棋盘我都不在意。
“嗯,”江左易说,看在这个份上,他暂时不杀他了。 他打了个电话叫安迪过来,把江零接了回去,然后问我今天怎么打算?
回去也睡不着,想去哪里散散心,他陪我。
“江左易,我不太习惯你装暖男。”我呵呵一声:“算了好么?你肯陪我带叶子,肯真心待她好。我已经很感谢了。
我是成年人,不缺爱。”
我说我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十点进手术室,我不想让叶子看到她的妈妈又疲惫又憔悴。
“舒岚,我还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江左易突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非常无语。
我说我本来就不一样,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得到过我。
江左易只笑不说话,画外音大概是“我不稀罕”。
我说你别告诉我你不稀罕,男人对没有得到的女人会一直保持兴趣的。而你对我的兴趣,将是我依存你信任你,与你合作的唯一筹码。
所以你别指望我会再说爱上你了。
“再?”江左易眉头一挑:“你以前说过么?”
我:“我走了。”
可惜我并没有如愿享受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忐忑夜晚,刚进门放好洗澡水,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请问是舒岚女士么?”
我说是的,您哪位。
“我是s市碑林路和家收容所的护士,我这里有个小孩子”
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