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恨她了。”

她的声音有些飘渺,或许,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白安诺离开的那日起,她就已经恨不下去了。

她无法再对那个苦命的女人,那个一生都悲凉的女人再施加自己那压在她身上毫无意义的恨。

苏一宇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身子僵了一下之后,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就头也没回的大步离开了。

***

苏一宇回到成瑞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联系了夏北,熟练的美式英语吐出口,“那批材料我已经填补上了,所以合约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再继续进行下去。”

“k!”夏北打了一个响指,“既然如此,后续的何总我会由我的助理跟进的。”

“好的,只要合作能够继续进行下去,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苏一宇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又和夏北聊了一下事后的进展,这才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慌过去了两个月,苏一宇和夏北合作的工地进展的仍旧顺利,只是,波动,再一次发生了。

夏北的公司突然撤资了,给了成瑞一个措手不及,工地罢工,甚至还引起了民愤。

而他倒走的轻松,直接转身就回到了国外,剩下成瑞苦苦支撑!

成瑞的股市再一次受到了波动,这一次,全然没有上一次那么侥幸,早就已经伤痕累累的成瑞,对于这一次的风波,简直不堪一击。

成瑞员工的工资全部拖欠着,还有正在进行的项目需要偌大的资金,而这一切,都是成瑞无力承担的了。

成瑞彻底的被压垮了,就这么的突然,让苏一宇一点准备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混乱的文件堆。

还有公司楼下喊叫着的抗议,苏一宇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精神力全都没了。

双眸虚幻的看着面前,眼中出现了幻影,他劳碌了一生,终究是这个下场。

他奋力的从贫民窟里爬了出来,到底也还是跌了进去。

是的,苏一宇的母亲早些年是在夜店里徘徊的陪酒女,和苏家的独子相遇也不过是一场偶然的艳遇罢了。

但是许晴聪明,懂得了把握这一次的机会,更是幸运的怀上了苏一宇,那时候,尽管苏家万般的不愿意。

到底还是接纳了他们,苏一宇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苏家的每一个人,可无论如何都讨不到任何人的欢心。

苏家的正室死了,原本以为许晴会上位,不想,那一日苏祥又是醉酒而归,他赶忙去厨房里端来了茶,想要给他解救。

苏祥看着苏一宇稚嫩的容颜,顿时就联想到了死去的妻子,一把将他掌中的茶给拍落在地上。

瓷器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响声,瓷器碎了一地

苏祥发了疯一样将苏一宇按倒在茶几上,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面目狰狞,“是你!都是你们所以才害死了她!都是你们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

“爸爸爸”

苏一宇呼吸无法喘过来,白皙的脸颊涨成了猪肝色,双手不停地想要扳开那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他半分!

双腿在空中不停地乱蹬着,他的手四处挥舞着,最后,突地摸索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发了狠的猛刺向了身上的男人!

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双眸呆滞的瞪着,眼睁睁的看着那潺潺流出来的鲜血,彻底的愣住了。

***

苏一宇看着面前的男人,无力的扯起一抹笑,“来看我笑话?”

呆滞的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里的狼狈在外人的眼里,确实是一个笑话。

苏一南摇了摇头,轻呵了一声,“不是。”

“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来,不过是想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罢了,你的下场已经得到了,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苏一宇突地就笑了,什么都明白了,果真是他做的,他早就该想到了,为什么苏一南会一直无动于衷。

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计划,而自己,早就被算计在其中了!

他倒好,还傻呼呼的一个劲的跳进去他挖的坑里面。

一切,不过怪他求急心切,才会促成了自己双眼已经不知道如何辨别真假了。

“这是安浅让我交给你的,好自为之吧!”

苏一南冷冷的视线投放到他的身上,随后才收回。

那是一封打印出来的信息,一看便知道了,发信人正是白安诺,而收信人,不是他。

白安诺三个字像是烙印一样让他无法忘怀,伸出去的手,不自觉的带着颤抖。

直到,那一封信的最后一个字看完,终于忍不住的崩溃大哭了起来。

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逞强,不该固执,所以,才会连唯一在乎他的人都失去了。

铁铮铮的男子汉,冰冷如他,不过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发给另一个人的信息而哭了。

桌面上洒下的热泪,是他这辈子最深的懊悔和痛苦。

苏一南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动静,迈出的步子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停下来。

悄声的将门关上了,他曾经答应过白安诺,不会要他的命,何况,他什么都没了,即便他不做什么,也时日无多了。

***

苏一宇突然就在丰城消失了,在那之前,白安诺的墓碑也被人撬开了,里面消失的只有她的骨灰。

那一刻,白安浅和苏一南都明白了,是苏一宇。

廖茹那之后又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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