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南大步的拥着怀里的人儿走出白家,利落的打开车门,将人一把扔了进去,白安浅整个人摔在车座上,不等爬起来,他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
车门已经被关上,她的脑袋紧贴着他的胸膛,在安静的车厢里能清晰的听得到他心脏的鼓动。
他的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那张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贝齿紧紧地咬着唇瓣,渗出了血丝,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别哭。”他再次说道,却没有了强硬的态度,让她的心头跟着一软,差点抑制不住。
倔强的模样落在苏一南的眼中,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石头给堵住了一般,一口气吐不出的难受。
他的人,凭什么让白家欺负的到这般地步!
“不许哭!”
“凭什么!”白安浅控诉着,因为他的话反而哭的更凶了,鼻涕眼泪报复性的全都蹭到了他干净整洁的衣服上。
薄唇陡然附上,堵住了她流溢出的哭音,灵巧的长舌直驱而入,撬开了她的牙关,拯救了那被折磨得鲜血淋漓的唇瓣。
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弥漫,带着野性的诱惑,“你只能为我而哭,其他人,不必挂在心上!”
他独裁的下着明了,宣布着她的所有权。
他的吻带着灼人的热度,滚烫着她的心。
良久,一吻罢休,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尽管已经止住了眼泪,但难免还是红肿着眼眶,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似的。
“苏一南。”白安浅轻启粉唇,许是哭过的缘故,声音有些嘶哑,整个身子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沁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你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会说吗?”苏一南眉毛一挑,反问道。
白安浅盯着他的面庞,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会。”
这个秘密,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他,她只是一个替代品,无论她再怨恨自己的父母,都不可能说出来。
苏一南无言的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松开她,自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狼狈。
墨色的双眸对上她的,“安诺,别忘了,这个世界上,你还有我。今后,我做你靠山,无论你如何欺负人都可以,但绝不能让别人称了心如意去!”
白安浅的瞳孔霍然一缩,脸上泛着一抹洋洋得意的笑,故意问道,“那我要是想要杀人呢?”
“不用你出手,我替你杀。”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让人觉得一切都那样的理所当然。
他的认真是她无法回应的,不敢再对上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眸,垂下眉眼,“玩笑话而已,你还是别太当真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这不会是玩笑话。”苏一南笃定的说,手下已经替她擦拭干净了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手帕上沾满了她的泪痕。
他却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坦然自若的将手帕重新收回衣兜里。
鬼使神差的,白安浅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他不解的目光投向她,让她一向脸皮子就薄的小脸瞬间升温,不由分说的抢过他手中的手帕塞到自己的包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