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北辰混乱的思绪拉回的是一通电话,顾笙歌打来的!
他欣喜得接起,以他对她的了解,没有重要事情她是不会来电话的,现在来电只有一个原因,大概是:她要回b市了。
然。这次他猜错了!
为什么要晚一星期才能回b市?
难道…
她打算和邱洋死灰复燃?!
思及,他心头涌上一股烦躁和不安。但他却没有办法将这股心燥压制!
此刻他的理智失去了平静,冲着一支已经断线的手机发火。
他当然是不会这样问顾笙歌的,于她,他要么是答应她的请求,要么就是命令她立刻回来。
但顾笙歌请求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最终理智让他答应了。
尽管他想像得到她这次晚归的原因极可能是因为邱洋,极有可能他们已经发生了一些他不愿去想像的事,极有可能…
她会提前结束这段契约,离开他,重回邱洋身边!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形,他亦只能压抑心头的酸涩,冲着一只手机瞪圆眼睛!ォ
而事实上,陆北辰是关心则乱,顾笙歌晚归只因她的舅妈要在一星期后接受手术,她希望能亲耳听到医生宣告手术成功的消息。所以才决定晚些回去!ォ
若陆北辰问她了原因,她会一五一十告知,就算不问,他霸道些不让她在s市滞留,那么她也会好好的跟他解释,希望他谅解。
但他偏偏表现的毫不在乎,因此她也不打算太在意他的想法。
挂了电话后,顾笙歌远远看到邱洋正拎着痰盂走进病房,她身体猛的一僵,起身跟着走过去。
邱洋服侍苏秋霞吃完药后微笑着跟她闲聊,眼睛瞄到站在门口的顾笙歌时起身笑道,“舅妈。您刚吃了药,先睡一会,有助于药效发挥。”
苏秋霞笑着点点头,“邱洋,真是麻烦你了。”
“呵,都说了您别跟我客气!”邱洋说着一手牵开被子,小心得按着苏秋霞的肩膀,服侍她睡下,又压紧了被子边沿,才走到门边,笑问,“你…电话打完了?”
顾笙歌没答。只看了他片刻,才说,“其实…你不必做这些事的。”
邱洋摊手,“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她气闷得望着他,对他大吼。“那是我舅妈,又不是你的舅妈,你那么操心干什么!”
吼完,两人怔了半会,她倏然转身走开。
那还叫没做什么?
端茶倒水是没做什么,按时送饭也是没做什么,陪病人聊天解闷也是更是没做什么,洗衣服倒痰盂当然还是没做什么…
只要是她该做的事,他全做了!
所以她当然是没做什么!
这个本该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总经理此刻却在这里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还说这些不算什么?
他的用意,她知道,她都知道!ォ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颚,璨璨得如深秋的露珠,她粗鲁得用手背抹去,他不知道,她根本不愿意他去做那些事,以前每次去他租的出租屋复习功课的时候,所有的家务都是她做,而他只要负责上学,赚钱就好。
可现在…
又抹去一波汹涌的泪水,她曾深爱的邱洋不该是做这些事的人,他应立刻滚回他的办公室继续当总经理,他该开着他的百万名车出入高级宴会,他不该在这个小医院里端着恶臭的痰盂来回往厕所跑。
倏然,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耳侧传来一阵热气,“笙歌,别哭了,我不想惹你生气的。”
贴着她背的胸口正在剧烈起伏,他知道不该这么冒失的,但容不得他多想,就这样做了。
抱着她,和几年前一样轻声哄她,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是他手心里的珍宝!
他的声音也在哽咽,滚烫的泪滑进她的衣领内,他几乎是泣不成声,“别哭了,笙歌。”
就这么一刻就好,哪怕下一刻他会被推开,被她羞辱,甚至是扇他一个耳光,他都甘愿,只要这刻能抱着她!ォ
腰际的手收紧,邱洋吻着她的发,一缕缕艳红的发绺含在嘴里,发丝后的耳朵灼热得窘红,怀里的身体轻颤着,他再忍不住地扳过她的身体,热切得吻住她。
走廊上安静得不可思议,晚饭时间无人,就是有人,他也顾不得了,从在酒店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想把她紧紧拥进怀里!
咬牙克制到此时已是极限,他的手臂猛一用劲,她的脚离了地,随即双双抵到窗边,唇舌难分难解,爆发的热情全倾注到吻上面,她的头已悬出窗外,被他的大手支撑着,窗外是一片灿烂的红枫,他狂热地,忘情得吻着她,昏昏沉沉,如是与她一同跌出窗外,缓缓得坠入那一片妖艳的火红之中。
直到她的手轻柔地揽住他的脖子,他才惊觉自己的粗鲁,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樱唇微张急促得喘息,他好贪恋她口中的香甜,舍不得放开,以额抵额,在她的唇边低唤,“笙歌,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灼热的唇又覆上,温柔浅尝,“我爱你,不管多久,我都爱你!所以…别拒绝我为你所做的一切!”
顾笙歌没有回答,亦开始回应他的吻,交错在他颈后的手拉低他的头,浅浅地、柔柔地回吻,片刻后,她的眼泪如细雨般沾湿了他的颊。
“邱洋,如果…如果我们当初从不曾分开,那该多好!”
如果没分开多好! 役在长扛。
但他们分开了,一分开就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