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妇见我上前护着他,顿时炸开了锅,如同一把开启的机关枪开始了人生攻击。
“我说你俩这么暖昧!难不成还是你以前的小情人?好你个死瞎子,连瞎了都不让人省心啊你!你个不要脸的,你跟她勾搭上多久了?这个孩子是不是你跟她整出来的?!”
我忍了很久,忍无可忍。吼了句:“够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德性!还敢嫌弃别人!?凌朗没瞎能看上你吗?”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老娘跟你拼了。”
那女人冲上来要打我,我手里抱着孩子不好还手,只是背过身去拼命的护住然然,她猛的揪过我的头发,疼得我头皮发麻。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让你勾引别人汉子!”
“别打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这样。”凌朗无助的想上前拉开我们,但是他眼睛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我此时才能深深体会到这样的无助和痛苦。
好好的活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什么也看不见了,以前天南地北的都在自己脚下,想走便走。而如今,就是眼前这三寸之地,他都难以迈出去。
也不知何时,傅擎戈走到了那女人身后。什么也没说掐过她的脖子将她拽开。这女人像条撒了疯的狗,冲上前就要跟傅擎戈对着干,傅擎戈是谁?披着富家公子华丽皮囊的真流氓。
那女人冲上来时,他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一颗牙从那女人嘴里飞出,流了满嘴的血。她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惊恐的盯着傅擎戈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他妈找死了吧?!”他走上前从我怀里接过然然,查看了一下我的伤情,好在没有大碍。
“求你们!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凌朗愤愤的吼出:“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这样会让我很困扰,过去的凌朗已经死了,他已经不存在了。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已经回不去当初的模样!走吧。求你们别再来了。”
傅擎戈神情复杂拽着跌跌撞撞的我离开了花店,而身后还传来那女人歇斯底里的怒骂与责备声。
车上,我默默的抽着纸巾,一想到凌要受那种女人的折磨与侮辱,我顿时心酸得要命。
傅擎戈明明想责备来着,看到我这样又不忍心了,只是撇嘴说了句:“都说了让你别来!别来!!你特么偏不听话,现在心塞怪谁?”
我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抽了口气:“凌朗怎么就成这样了?如果被徐娘娘知道,她爱的凌朗变成像现在这个样子,心该有多疼。”
傅擎戈扶额,一脸烦闷不知所措:“早知道死也不带你来!”
我上前抱过傅擎戈,泪水沾湿了他的衣领。我就这样靠着他。说:“我看到凌朗就联想到了你。”
“媳妇儿。你别咒我,我跟他哪儿像了?!”
“不像!可是如果你有一天……”
“女人遇到特别悲惨感性的事情,是不是都喜欢把自己带入进去,然后产生无限的联想?”他用大拇指用力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认真的说:“我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我会好好的。为了你,我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让我感动,我用力的点头:“那你一定要记得答应我的,不要再让自己受伤,要是再看到你身上烙下新伤痕,我就跟你急!”
他失笑,一脸得意的问:“你这么爱我啊?”
“咳~”陈硕不满的发出了声抗意,我和傅擎戈才想起,开车的那只单身狗。
“硕硕,来,看我这里。”傅擎戈朝陈硕招了招手,死命的抱着我亲了亲。
“!”后视镜里,陈硕嘴唇微动,愤愤的无声吐出这个英文单词。
说傅擎戈还年轻,可也是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心性似的?
“别闹了!让陈哥好好开车。”我没好气的推开了他。
被他这么一闹,顿时什么悲伤也淡了。陈硕没做逗留,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傅擎戈说:“他已经做了近四十年的单身狗了,自然哈皮不起来。”
“你跟陈哥的感情真好。”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他是被外公收养的,从十八岁的时候,就在荣盛了,后来外公去世,都是他一直在帮我打理外公的后事,还有我的生活情况。”
“你不怪他吗?”
“呃,游思思那样对你,你现在怪她吗?”
这句话问倒了我,良久我摇了摇头:“只是当时怨恨,却是没有真正的怪过她。”
他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眼神飘远:“如果要恨,我只是恨傅敬诚与他儿子。我以前只知道他们是真的讨厌我,哪怕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你……你说……”
“那场车祸其实是人为的,傅敬诚当天与我吵了一架,他们父子俩狼狈为奸,想把我弄死,好拿到荣盛集团最大的股份权。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宝藏’,只怕我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其实我心底早已有所猜测,只是从他嘴里听耳听到生父弑子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傅敬诚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他策划了这么多年,就他妈为了这一刻!从他娶我妈开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我和我妈只是他走上高处的一个垫脚,用完了随时都可以丢掉。”
他眼中的恨意让我即心疼又难过:“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