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漓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我听过关于你的很多传说,那个狂燥又任性,让所有女人又爱又怕的男人,被你征服得服服贴贴。”
“那不是征服,那是在爱的基础上,给彼此的尊重。爱一个人。并不是征服和占有。”
“是吗……”他声音飘渺,遥远得仿如从天际传来,眼神迷离,随后又说:“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一辈子只能真爱一次,要让爱情再卷土重来,我觉得需要奇迹。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为了一个吃不到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要死要活的,可它却又那么清晰深刻的存在着,融入血肉骨髓里,渗透每一个身体的细胞,一想起它就会全身隐隐作痛,痛不欲生。”
“白堇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能这么细致将爱情描绘得如此透彻悲伤的人,他叫白堇漓。土边协巴。
他低眸,看着脚下翻滚的激流,低语:“我现在很痛。我想,我需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给自己忘记爱情的机会,如果我还活着,那就把她忘了,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我死了,就把对她的爱一并带走,埋葬封存在这一刻。”
话音刚落,他纵身跃下,毫不犹豫。
“白堇漓!!!”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桥上跳了下去。被河水淹没。我拦下过往的车,让他们下水救人,并拔打了消防电话。
白堇漓送去急诊室的那一晚,佳佳在傅擎戈的安排下出国治疗了,谁也没有告诉她,白堇漓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与她告别,绝决得太残忍,所有人也许会说白堇漓懦弱,他说我坚强,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爱情如此绝决的人,让我即敬佩又望尘莫及。我若当时有他半分果敢,就不会再有与安子逸之后的纠缠。
因为没有抢救及时,导至大脑缺氧,白堇漓没能再醒过来,医生说他可能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直到仪器上的生命向征在某一天变成平行线。
凌晨一点多,傅擎戈赶了过来,看到昏迷不醒的白堇漓怒火中烧,拽过尹政律就往外走去。
我怕他们出什么事儿,赶紧跟了上去。
走廊的尽头,两人气氛凝重。
傅擎戈咬牙切齿问:“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白堇漓对我们有多重要?!”
尹政律无奈:“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极端,现在小年青,心理素质真不好。你别生气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他收集的资料现在都在我们的手上,替上其他人也一样。”
“再等等!先治疗一段时间,如果他不醒,再换别人。”傅擎戈烦闷的抽了支烟。冗长的叹了口气。一脚泄愤的踢在了垃圾桶上,转身时,看到了我。我本想走过去,却迎上了他那双冷漠骇人的眼神儿,只能震摄在当场。
他走过我的身边,与我擦肩而过,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的心仿佛一下子从平原跌入了万丈深渊,窒息得喘不过气。
“傅擎戈!”
死寂的沉默之后,我追了上去,一直追出了急疹大楼,此时夜深人静的,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他知道我在跟着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他在医院前的站台坐下来。我想了想,挨着他坐了下来。
“怎么了嘛?突然变得好陌生。”
我很久没看到他这模样,一脸痞气,仿佛随时会打人,我紧着唇,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中的温度渐渐降下。
我以为他整个晚上都不会再和我说话,却没想到他终究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你不想要,可以明确的跟我说。我最讨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耍。”
他将一盒还没用的避孕药丢在了我面前,沉着脸说:“你一直吃这玩意儿?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这东西不能乱吃!!”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乱吃,我掐着时间算的,安全期是不吃的……”
他没答理我,让我不知道怎么搭话,直到一量黑色的宝马停在了我们面前,陈硕从车里走了下来:“傅少……”
傅擎戈转头看向我,说:“你先回去吧。”
“傅……”
他似乎不想听我废话,如一道龙卷风般调头就走了。陈硕耸了耸肩:“怎么搞的?”
我摇了摇头,锁眉钻进了车里。一路上陈硕不断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的脸,似乎想问又不太敢问出来。
“你和傅少似乎闹得有些严重?”
我轻叹了口气:“没什么,等他气消了,我再好好跟他聊聊。”
陈硕点了点头:“傅少的脾气是这样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好好跟他谈。不管怎么说,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他这个人其实对感情很敏感,别看他糙,其实内心很纤细。所以他越在乎的人,哪怕一些小动作,都有可能会伤到他。”
陈硕说的这些,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我说:“他似乎很想要个孩子,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想要孩子?还是说……你不想为他生孩子?”
“当然不是!”说实话,这种话题跟个男人谈免不了会觉得别扭,但陈硕一脸真诚又知心大哥的模样,我现在是急需有人出谋划策,便也跟他嗑叨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没谱,虽然他总叫我相信他,我已经有了然然,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他现在都快三岁了,却还让他跟我过着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所以我怎么也下定不了决心,再要一个。未来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