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称算命的老头子路过,对我摇摇头说对我有眼缘,免费告诉我这个店名不好,没生意。
我问,“难道叫小小家不成?”
老头子果真掐着手指有模有样的算起来,笑着点点头,“这名字果真不错!”
好吧,既然是免费的,旅店盘下来,不能赚点小钱,也无颜回家见江东父老,我把优雅的店名改成了“小小家”。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子,只是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旅客爆满,我雇了一个当地张大婶帮我打理旅店。
最近我总是嗜睡,还有些恶心,胃口也不是很好,我想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的缘故。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打开手机给老妈子打电话,汇报我最近的情况。
如我所料,老妈子的咆哮声在电话那头快速的传到我耳边,我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我先斩后奏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我总要学会长大,在家里,还有哥的保护下,我注定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老妈子掐断我的电话后,老陆就打了过来,说会在心里悄悄的支持我,惹得我一阵鄙视,我说老陆你还不如资金支持来得实际。
老陆说女孩变成财迷了不好不好。
没办法,自从把店盘过来后,我第一次感觉到金钱的重要性,没钱并非万万不能,但也真是寸步难行。
挂了老陆的电话,贝贝就打过来了,显示责备我没良心抛下她远走高飞,后是羡慕嫉妒我,问我是否能收留她?
我旁敲侧击的问着哥最近的走向,才知道我离开的第五天,哥就离开家了!
挂了电话的我,翻着通话记录,果然没有他的一通电话。
我心里直泛酸,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把我吃干抹尽后就消失不见了。
发完牢骚后,我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本姐姐我,失恋了。
我趴在窗台上对着天空璀璨的星光哭了一夜,边哭边说,“陆小娴,你哭什么,他走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缺了他,我还会活的更精彩。”
我是被树上的两只百灵鸟叫醒的,两只鸟在树桠上比赛似的鸣叫,生怕自己鸣得不好听,我给它差评一样,只在吵得我头疼。
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到院子里,蹲在引进来的山泉水井边,打了一盆水清洗自己的脸,头痛欲裂。
“老板娘,你……是不是怀孕了?”端着一盆床单走出来的张大婶紧张的看着我,悄声的说道。
原本就在混混沌沌的我,像被一颗炸弹给炸了一炸,脑子里的混沌中瞬间被炸的灰飞烟灭。
我瞬间睁大眼眸,张大嘴巴,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穿着一件花衬衫的张大婶,咽了咽口水。
“婶,为什么这么说?”
张大婶睥睨着我,麻利的把那一盆床单扔进水池里,一边撒洗衣粉揉搓,一边说道,“嗨,我看你这样,八成就是,整天打瞌睡,还恶心想吐。”
听到张大婶的话,我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对了,做了那种事,是会怀孕的,我怎么马大哈的给忘记了。
我混混沌沌的走出旅馆,到医院做妇检,医生是个三十几岁的老大姐,一脸严肃,“哪里不舒服?”
我害臊的扫了一眼后面排队的人,咧嘴干笑,“就是想吐。”
医生的笔在我的病例上哗哗哗的划着一排鸡爪子,冷漠的说着,“月经多久没来了?”
我倏而感觉到两耳发烫,小声的说着,“我结婚了,老公忙……没来!”
女医生停下笔,不耐烦的瞪我一眼,“问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我咽了咽口水,“半个月了。”
女医生抬手“哗”一下,麻溜的撕下一张纸条给我,“去做个检查吧!”
……
当医生告诉我怀孕了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医院,目光呆滞的看着整条街,觉得风景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看。
回到旅馆,张大婶喊我,我有气无力的回应一下,便回了房间。
怀孕?好恐怖的事情,还没谈恋爱,还没结婚就当妈了,老妈子绝对会打断我的腿。
我一个人卷成一团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未来的路,想着医生说孩子不要就趁早打掉的话,让我伤心的哭了起来。
又害怕,有不忍心扼杀一条小生命。
就纠结的是,我还是决定这个小生命能否到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实在太残忍了。
我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怪自己太傻,随意的听信哥这个骗子。
怪哥太混蛋,随意的欺负我……
在我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哥的电话。
我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不想当肚子里小生命的杀手,我要把这个决定权扔给他。
想到这里的我,急忙划开屏幕,对着手机大哭,“哥,怎么办?我怀孕了!”
话未说完,就泣不成声。
“什么?媳妇?你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猜是任何情绪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声音的确是哥的。
我只知道不停的哭,没有回应他的话。
电话那头传来不同的称呼。
“妞妞……”
“媳妇……”
“老婆……”
“陆小娴……”
……
直到我在床上哭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坐着风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