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峰坐直身子,倏而打转方向盘,一个急刹车,把车停靠在绿化带处,扭头看着风钦炀,抿了抿嘴,“爷,你太压抑了,干脆下车你打我一顿吧!”
风钦炀对着空气打了一拳,眼眸犀利的看着前方,声音低沉,“打你还浪费我的力气,赶紧回去看看我的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陆少峰无奈的摇摇头,打转方向盘,重新回到公路上,继续向风氏别墅的方向驶去……
风氏别墅。
小心肝坐在沙发上,一只小腿搭在另一只小腿上,悠闲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只手抱着一个大苹果,咔嘣咔嘣的啃着,吃得津津有味,低头拿着平板电脑在玩游戏。
后面站着两个熊腰虎背的保镖,背着手,一人站在一边,如雕塑的守护神一般,屹立不倒!
“伯父,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刚才钦炀还在记者面前承认了他,我以后怎么办?结婚以后,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小心肝对面的沙发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小心肝蓦然抬起头,脸上浮出一抹得意的笑,抬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你找男主角的爹没用啊,要找男主角才有效果,不过你打算嫁给男主角的爹,也不是不可以!”
一边说着,一边把清澈的眸光扫到对面正襟危坐的风老爷身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咧嘴干笑。
“混账!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风老爷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在沙发上一拍,震得廖真真站了起来。
他拿过茶几上的茶杯朝小心肝砸过去,却被后面的保镖稳稳的接住,丝毫没有伤着小心肝。
小心肝干脆躺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玩,无所畏惧的样子。
风老爷朝保镖大吼,“问问大少爷怎么还不来?”
后面的两保镖低头不语。
“伯父,这个孩子一定要送走,钦炀不仅被那女人给迷惑了,连这孩子也迷惑了他!”廖真真站着,伸手擦拭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抽泣着。
风老爷漠然的点点头,一副安慰的语气,温和的说着,“不要伤心了,伯父给你做主,把这孩子送走,你就安心美美的做你的新娘,别哭了!”
小心肝嗤笑一声,嘴里嘀咕着,“啧啧啧,执念这东西,真是可怕,会降低人的智商!”
风功爵向自己身边的那位中年管家使眼色,“把这野种带走,不要让他影响大少奶奶的心情!”
中年管家郑重的点头,凶神恶煞的朝小心肝走过去。
“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动我儿子!”门外传来的声音如雷贯耳。
众人扭头看过去,只见风钦炀两手插在裤袋里,浑身散发着戾气,双眼腥红的瞪着廖真真,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这像雄狮在猎人面前发怒反击的气势,吓得廖真真心虚的挪动几步,站在风老爷身后,咽了咽口水,声音娇柔,“伯父,钦炀这个样子,我害怕!”
风老爷脸色铁青,沉声吼道,“你看看自己惹的fēng_liú债,带着一个私生子在未婚妻面前晃悠,成何体统?”
风钦炀笑得群魔乱舞的坐在小心肝旁边,瞄了一眼小心肝玩的游戏,两手枕着自己的头,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是遗传你啊,说来我没有你混账,我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你数不清的女人,数不清的私生子,妻子难产,差点死去,你却在外面和女人风花雪夜,老骨头,咱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你这个逆子,还是石珏让我省心多了!这个孩子必须要送走,不能留!”风老爷气急攻心,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风钦炀哈哈大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给正在专心玩游戏的小心肝指点一下,缓缓的抬头一脸讽刺看着风老爷。
“你也真是搞笑,如今我要给我唯一的孩子一个家,你却百般阻挠,究竟是我混账,还是你让我混账?老骨头,您老一向聪明,请帮我解答一下!”
站在风老爷后面的廖真真,偷瞄了一眼正在若有所思的风老爷,咬了咬嘴唇,握紧拳头,又松了一下,瘪着嘴蹲下,两手趴在风老爷的腿上。
“伯父,你看,我都说了钦炀现在变了,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两个月以后的婚礼怎么办?当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终究是被嫌弃了!”
说罢直接把头埋在风老爷的大腿上哭泣。
风老爷抬手轻拍了一下廖真真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怒气冲冲的瞪着风钦炀,兴许是有些理亏,气势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真真不一样,当年不是因为你,也不会中毒,至今无法解,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被你的对手注射奇毒,遭受非人的折磨,这是你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明姿画那个女人找不到也好,咱两各退一步,这孩子留着,我来带,你和真真的婚礼如期举行,马上在媒体上向真真为今天的荒唐事道歉!”
风钦炀脸色骤冷,扭头朝后面的保镖使了使眼色,“带小少爷上去午休!”
“呵呵!”小心肝停下手中的游戏,抬头看了一眼风钦炀,父子两不光对碰,瞬间心有灵犀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小心肝轻笑出声,“帅哥,我叫你一声爹地的改口费到底算不算数?”
“算,你不叫我爹地,还想叫谁爹地?”风钦炀挑了挑眉,脱口而出,语气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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