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茶馆,在楚天谬走了之后,不但没有因此萧条,反而更聚人气。
也不知道这些每日在茶馆里小坐的人,如此锲而不舍的是因为这里的茶好,还是因为想要等到这里的主人。
其实,到现在为止,叶雪飞都不太明白楚家在h国到底威慑力有多大,涉及的层面又有多广。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以结识楚家人为荣。
楚家的势力,叶雪飞没有主动问过楚天谬,而楚天谬也没有主动解释过什么。
因为,叶雪飞在意的是楚天谬这个人,而不是什么楚家。对于她来说,楚家接受她固然好,若是不接受,也不会影响她和楚天谬的感情。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除了他们自己愿意放弃,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其中指手画脚。
景依旧,人未还。
当叶雪飞进入茶舍之后,耳边那些杂音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带着茶香竹意的幽静。
茶舍里,并么有因为楚天谬的离去变得满是灰尘,依然是洁净不染。好似,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尘埃的存在一般。
叶雪飞走进去,环顾了一圈。
这里的摆设,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楚天谬并没有离开一般。
在茶桌上,茶具摆放整齐,只有一只白瓷茶杯有些突兀的放在桌面上,好像刚刚有人正坐在茶桌前喝茶,不久前才离去一般。
叶雪飞朝着茶桌走去,眼睛凝着那只白瓷茶杯。
茶杯里,原先还剩下的一圈清茶,如今已经全部蒸发,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茶痕残留在杯壁之中。
看了一会,叶雪飞伸出手将那只白瓷茶杯拿在手中,失神的望了一会,嘴里呢喃的道:“这一去就是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语气中,有些埋怨,又有些思念。
从来,叶雪飞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儿女情长,多愁善感的人。楚天谬的离去对她来说也不代表什么,她的时间和精力都不会集中在这上面。
可是,当她走进有间茶馆,走进这熟悉的茶舍时,才发现其实她不是没有想念楚天谬,而是她选择刻意的回避罢了。
一旦开始思念,恐怕那被压抑的情感就会彻底的爆发出来。
叶雪飞苦笑了一下,放下白瓷茶杯,走到院外楚天谬经常坐的摇椅上坐下,微仰着头看着天际,思索着。
至于思索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脑袋里,只是不断的飞过与楚天谬相识相知以及到最后相恋的画面。突然,她会心一笑,唇间吐出一口浊气,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以往,她和楚天谬在一起,都是她被动得多,楚天谬主动。
如今,他的离开,才有机会让她认真的审视自己的心。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这个男人放入了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子,根须深入,难以拔出。
若是有一天,她必须要拔出的话,她想她也会重伤,生死难测。
男女之情,这陌生的情感,上一世她没有经历过,而这一世她得到了,也就不打算轻易放弃。
叶雪飞的唇角,渐渐飞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容。这笑容,使得她的五官都要柔和许多,大眼里,神光绝艳,令人难以移开眼线。
只是可惜,这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也无人得以欣赏着惊艳一笑。
突然,她嘴角的笑容一凝,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另一个人的样子,打断了她本是很好的心情。
“澹台镜。”叶雪飞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双眼突然眯了起来。
这个人,来历实在太过诡异,令人难以捉摸。
要说澹台镜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会表白?叶雪飞是怎么都不会信的。从澹台镜所说过的话中不难判断,他对自己的事很了解,似乎已经在暗处观察了自己很久很久,而自己始终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跳出来,恐怕至今叶雪飞都不清楚他的目的。
还有,他能召唤魔焰……
回想起那一夜,青衣旱魃被魔焰毁灭的那一刻,叶雪飞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和暗沉。
那魔焰的威力,非同小可,并非她的红莲业火能比。
恐怕,就算她能召唤出金莲业火,在魔焰面前,也难有一己之力。
只是,人类能够召唤出魔焰吗?
叶雪飞眉头拧在一起,陷入了深思。
之前,她怀疑澹台镜是修炼魔功的人类,所以才能召唤出魔焰对敌。可是,如今再次冷静想想,发现似乎不对。
先不说如今这个道法微末的时代,是否还有魔功的存在。就算有魔功存在,人类想要修习魔功,且有所成就,能够无视屏障的阻力从魔界召唤出魔焰,就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最起码,在叶雪飞的眼中,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为人类与魔族的体质不同。从古籍上的描述来看,魔界的环境还有生存着的生灵都是另一种生命形态,与人类完全不同。
而魔功,主要是针对魔界生灵的特性而出现的。
一个人类,想要修炼魔功,恐怕更大的可能性就是经脉爆裂而亡。
更不要说,还能如此强大的驱动魔焰跨越屏障而来。
再者,澹台镜这个人出现得太过突兀。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没有半点痕迹。这是不正常的,凡是反常的事都有妖,这是常识。
既然澹台镜不可能是修炼了魔功的人类,那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知道她和楚天谬的事,还清楚的知道她在搜集九玄龙凰铠?
他两次搭救自己,又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