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噩梦,梦中发生的事情,这次,他终于全部记了下来。
那是,他父母亲人被杀的场景。
,疼他的父母,还有从小和他一起打闹长大的侍女书童;
那些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还有他的生他、养他、待他胜过自己的亲人。
一个家族,一夜之间,三千多口人全部被莫名杀害;
凌乱的府中,
他看到了,一道弯刀插进五哥胸口,身体中迸射出来的凄凉的鲜血染红半边天;
“不要~”
惊慌的伸出手去推开,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相救;
透明的身子从弯刀中穿过,扶不住五哥倒下的身体。
电闪雷鸣,磅礴大雨落下,一道道鲜血汇成小溪,涓涓细流和大雨混合在一起,血流成河,
丞相府残肢断臂,府中之人无一幸免。
手中的银枪插在地上,青蓝色的大理石入木三分,
睁着双目,坚毅的面孔却再也站不起来;
跪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武功最好的三哥,死不瞑目成了他的结局。
伸出手掌,从他双目拂过,想要盖上他双眼闭目,一切,却都成了枉然。
被死亡笼罩,仆人惊慌的逃命求饶声,还有自己兄妹的惨叫;
看着自己的亲人命陨在自己眼前,一个一个。
随着父亲最后一个被杀,府中之人一个不留,身体中pēn_shè出来的鲜血,似乎让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凉到了极点!
梦中的他,伸出手。绝望中却无力相救,噩梦一遍遍浮现。
眼角泪水毫无预兆的滑落,带着丝丝冰冷。
那么绝望,又那么无助,哥哥和父母们应该会很害怕吧!
不过不用怕,他会去陪他们。
黄泉路上不要走那么快,等着他。
眼角的晶莹不受控制的从紧闭的双眼滑落到枕头。月倾城伸出手掌擦去豆豆眼角再次滑落的泪滴。
她知道。她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了。
“你的家人还有幸存的,丞相府灭门时。你大哥在外历练;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一个哥哥。”
轻轻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这件事情不可能让他一下就接受,但是现在必须唤起他求生的yù_wàng。
拿着毛巾在一盆酒里沾了沾。擦拭着轩辕豆豆额头。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但是你若是还想见到你唯一的大哥。你就必须先活下来。
一夜灭门,你哥哥心里同样难受,或许是比你更难受,
若是他知道连远在玄天的你也死了。唯一的希望破灭,他还会活着吗?
或者说你想要他一生都活在仇恨中,一直报仇。直到被杀?”
淡淡的看了轩辕豆豆一眼,眼角的晶莹还在断断续续流出。
轻轻叹了口气。“这应该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抚平的眉毛再次皱在了一起。
伸手解开他腰上束带,将繁琐的衣物褪去,
药喂不进去,现在也只能靠酒水进行物理降温。
白玉般的身体泛着淡淡粉色,拿起浸透了酒水的毛巾在轩辕豆豆身上轻轻擦拭。
希望一会儿等药煎好了,豆豆的身体能有些好转。
不然,她下手可不会像骚包他们几个那样留情。
体温在一边又一边的擦拭中终于降了下去。
甩了甩酸酸的手臂,赤搂楼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眼前。
不愧是常年练武之人,身体真有料。
也对得起她这么不辞辛劳。
在心里感叹一句。
“公子,药煎好了,要不要端进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二的声音在外面询问。
“端进来。”
拿起旁边的被子给豆豆盖了上去。
将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扔到水里。
“吱呀~”
“公子,药来了。”
“放桌上,你先下去。”
“额,好。”
将木盘放到桌上,小二就退了出去。
看了眼桌上的两碗药,端起其中一碗,还没移到到身前就被草药味熏得皱眉。
看了眼床上的人:“你若是听懂我的话就不要反抗闭紧牙齿,记住了,你大哥还活着。”
大哥还活着吗?
张了张嘴,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却没能说出话,他的身体不受控制!
端着手中褐色药碗,舀了一小勺在嘴边吹了吹,送到轩辕豆豆嘴角。
纠结了一会儿,将药碗放在床边,一手掐着豆豆的嘴角,一勺药喝进去一半,流出来一半。
拿起旁边准备的纱巾,擦去嘴角残留药渍。
还好,能喝进去就是有用的。
不过这样一点点的喝要喝到什么时候?
看了眼两碗满满的汤药,再看了看床上的人。
“得,老娘拼了,
告诉你,豆子你要是再给我吐出来我准饶不了你!”
端起旁边的汤药,一口灌进口中,苦涩浓重的汤药味让月倾城的脸色立即变成黑色。
一只腿跪在床上,一手端着药碗,另一手微微抬起轩辕豆豆的头部;
冰冷的丹唇接触到微微发热的唇角,苦涩的汤药顺着口腔一丝丝滑进轩辕豆豆口中。
很快,口中的汤药便被全部喂下,再次喝了一口,眼也不眨,快速对住轩辕豆豆嘴唇印了上去。
这玩意!在口中多留一秒都是对她的无尽折磨。
两碗汤药喂完,将轩辕豆豆轻轻放到床上。
从床上起身后,苦涩的草药味熏得某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