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语道出秦机的目的,但是失去理智的人哪里听得进去,挣扎要打人。
秦机冷冷道:“傅明辉,你好自为之!”说罢,他急忙上车,催促马夫尽快离开,不给岳朝晖一点充当和事老的时间。
“诶!”岳朝晖一手伸向离去的马车。然而秦家根本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俞明枝怕掀开帘子会叫岳朝晖和傅明辉看见她的容貌,所以一直隔着帘子听着,以为秦机真被姓傅的打了,等人一钻进车厢。连忙关切的问道:“疼吗?要坑他,又何必吃这样的苦头?快给我看看。”
看着她眼中透出的焦虑和关心之情,秦机微微一笑,松开捂着脸颊的手,凑近了给俞明枝看。“没事,没真叫他打着。我还得给你好好的看着这张脸呢,怎么舍得给他打着呢?”
俞明枝松口气,笑了,“来,喝口茶吧。”她递上一杯早已倒好的凉茶,然后又用帕子擦去他额头的细汗。
秦机喝光茶水,然后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俞明枝又靠在他的胸口上,秦机轻轻地摇着扇子。
“一会儿。我再叫人上街说一说,明天傅家的少爷欺辱良家妇人的消息就会散开,都叫人瞧瞧傅家是什么样的德性。”
俞明枝轻笑一声,“是该好好的瞧一瞧了。谢谢你。”
秦机轻声道:“傅家叫你吃了不少苦,一样一样的都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先不说这些了,等着看戏便是了。来,尝一口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俞明枝解开草绳,荷叶像花儿绽放一样展开,露出还有些热的包子。
因为被荷叶包裹过。所以包子沾染了一些荷叶的清香,入口更加美味。
俞明枝咬一口,不停点头,“真好吃。”
秦机就着她的手。也咬了一口包子,“以后带你吃遍京中所有的美食。”
俞明枝道:“再好吃,也比不过你做的饭菜。”
秦机笑道:“我们枝枝说起情话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俞明枝脸微微红,嗔道:“哪里比得过你。”
两人将街上发生的那桩事暂时跑到脑后,一直说说笑笑着回到秦家,然后商量着亲手将洪画师的话裱起来。再挑一个显眼的地方挂好,再决定晚上吃什么。
小两口轻松愉快,恩爱不已。
而留在街上的两个人心情则没有那么好了。傅公子被岳朝晖泼了一脸冷水,终于冷静下来了,然后两个人躲过众人的目光和议论,躲进包子铺里。尽管周围一股肉腥葱姜味道,到处都是面粉,墙上早已被炊火熏得发黑,但他们早已顾不上这里的脏乱了。
傅公子抓着岳朝晖的手臂,“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要是给爹知道我今天在街上的这一出,一定会被打死的!我娘都救不了我。我要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便宜了那几个庶出的?”
岳朝晖蹙紧眉头,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叫人头疼的很,偏偏不给他想办法不行。
“你不如先负荆请罪去吧,总比你父亲明日被秦舍人取笑了才知道为好。”
傅公子眼巴巴的看着他,“不会今晚就被打死吧?”
“再怎么说,你都是嫡长子,身份在那里呢,还有你母亲帮忙劝说,怎么可能将你打死?而且这件事并非难解决,毕竟说出这番话的人是秦机。他是什么人?京里谁不知道他最喜欢栽赃陷害,毒害忠良了?”
傅公子还是不大相信,“可是街上的人不是都……”
“那是刚听了那番话,下意识的相信,等一会儿叫人上街说道说道,还用怕吗?”
傅公子拉着他的手感激不尽,另一只用袖子胡乱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多亏有你啊,朝晖。”
岳朝晖淡淡的笑了笑,无比失落的望向门外,那里早已没了秦机马车的踪影。
包子铺的夫妻两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紧张兮兮的看着屋里的两位官家少爷,踟蹰着不敢上前或是开口。
傅公子被他们贼头贼脑的样子弄得又火大,岳朝晖发现异状,赶紧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对了,岳兄,子吗?老板,来给我一整笼的包子,这是钱,不用找了。”
包子铺老板看着手心里的那粒碎银,惊喜的给妻子看,“好好好,马上就给您打包好!”
夫妻两个忙去了,岳朝晖领着傅公子神情泰然的从包子铺里出来,面对人们的闲言碎语,面不改色,一派斯文有礼的模样笑谈着。
人们又疑惑起来,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
赵冠洲一路听着人们的闲话过来,看到好友神态安然,先是一愣。
外人以为他是个大好人,他做为多年的好友,还能不知道他的本性吗?
“可真是稀奇了,这么快就消火了?”他低声笑道,看向岳朝晖,“岳兄就是了不得,有你在,秦机再如何挑衅也是没用了?”
“办法已经给傅兄想好了,这会儿咱们得去找些荆棘来,好叫傅兄去请罪。”岳朝晖叹道。
赵冠洲笑着摇摇头,“你又聪明又冷静,我家妹妹交给你,一万个放心了。”
傅公子这会儿心情好转了些,听到这句话,插嘴问道:“朝晖兄和赵小姐的婚事定下了?”
赵冠洲笑着点头,“差不多了,已经先看过八字了,极其相配,两家父母都很满意,商量着选一个良辰吉日要来我们家提亲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