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和折磨,其实并不是最最折磨人的方式。让一个人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再毫不留情的收回。这样的方式莫过于最残忍,最有效的报复,又或者令其奔溃。
之后杜兴德如何,周鹤轩与钟毓都不想知道,记得的莫过于他最后可笑的嘴脸。贪婪可笑,自以为是。
然而回到周家之后,周鹤轩没有指问钟毓,他和柴邱在一起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询问钟毓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更不敢问,柴邱是否有逾越的举止。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人一言不发,最后周鹤轩站起身。钟毓心下一动。有些紧张。但还是欢喜多一些。
然而周鹤轩却是直愣愣的往门外走去。房间内只剩下吱呀的房门声嘲笑声。
钟毓不可置信,漆黑漆黑的眸子里有震惊,更多的是委屈。逐渐上升的水雾迷了眼眶。
钟毓怎么也没有料到周鹤轩会是这种反应。他习惯了,鹤轩对他好,对他的维护。
空落落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钟毓一人。柴邱有一点说的没错,钟毓本身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周鹤轩也知道,很多时候钟毓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容易害怕容易自卑容易否决自己的一切。所以一直以来周鹤轩一直努力让钟钟毓觉得自己受到重视,觉得他自己是被需要。不是躲在他人光环之下的人。
两人的关系似乎到了冰点,钟毓开始害怕,又变的似乎怯弱。不敢去问周鹤轩。对呀,他开始忘了,周鹤轩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自己被他一次一次的深情所感动。所以他自以为的认为,鹤轩大少爷就会为他一个人停着步。
原来他也自以为是了吗?对的,他不该太看得起自己。自己是什么人,周鹤轩又是什么身份。
这样的日子维持在几天之后,钟毓内忧外患,一下子倒下了。病来的突然。念毓轩里的人一个个被吓坏了。
小阿爹心火急的都款窜到嗓子眼去了。看到高烧不退的儿子,转生狠狠一脚提到瑾瑜的腿肚子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儿子要是出什么事,你给我小心点。”
瑾瑜蹙着眉,不甘的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虽然这般说道,但是底气十分的不足。
声音虽然小,但小阿爹还是听到了。讽刺的哼哼两声:“难不成那混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他,我儿子至于怎办糊涂吗?”
瑾瑜知道小阿爹现下正在气头上,很是识趣的闭嘴。
小阿爹握着钟毓滚烫的滚烫的手掌,心疼的都纠在一起了,回头对身后的檀云低斥道:“怎么大夫还没来?你们都不会去催催吗?烧成这个样子,是要把人烧死了吗?”真说着小阿爹眼眶都红了。
檀云脸色也是不好,还是回到:“石先生,已经催了三回了,现在是半宿,大夫也可能刚刚睡下,所以……”
小阿爹立即打断:“所以什么,这人都昏死过去几个时辰了,你们同个院子的,怎么现下才发现。”
檀云自责的低下头,这过错,她的确的担着。周鹤轩与钟毓两人的冷战,下人都是看在眼里。而切二少爷,好几天都不见踪影。钟毓少爷也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就连吃食每日只用一顿,每次吃的还没有猫多。可是她也不好劝。二少爷又找不到人影。最急的还不是她。
周瑾瑜看小阿爹急的团团转,心里自然是好瘦不到那里去。他早就派人去找他的混蛋弟弟。这次是他真的混蛋过头了。要是哪天人离开了,那个混蛋再后悔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卖了。
看了看小阿爹,瑾瑜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放弃。
“毓儿……”小阿爹恐慌的唤道,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
不知是小阿爹就连瑾瑜与一干下人,神色惊恐,面无血色。
檀云大叫道:“快去,快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快去催……”
房间里一下子慌乱起来。原本只是高烧的钟毓,现下四肢开始抽搐。面色阴影开始灰白。
小阿爹一下子失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去动钟毓。面色也是惨白惨白。
檀云突然眸色一亮,激动的都要结巴了:“来了来了,大夫大夫来了。”
小阿爹慌忙回头便是张大夫被人从床上被挖起来的模样。就连鞋子都没有来得起穿上,便被人‘请’了过来。
没等小阿爹开口,张大夫便看到面色开始泛起死灰之色的钟毓。也顾不得许多,三步作两步快步上前,摊开针灸包,掀开被子,将衣物一把扒开,对准几个大穴下针。然后再抓起还在微微抽搐的手开始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自觉的静了声音,下意识的连呼吸的放慢了许多。小阿爹抓着瑾瑜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瑾瑜还能感觉得到,小阿爹的手还在颤抖。
张大夫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喝道:“糊涂,糊涂。这位蝎子之前我就说过,不比寻常人。好生养着,好生养着。现下倒好,养成现下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阿爹周瑾瑜心下均是一紧,喉咙干涩。
张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我说,也不用再管了,他这幅样子,先下好了,看现下的模样也活不了多长时日。既然不能好好养着,现下救了也是多此一举。”说着收起针灸包,准备离去。
小阿爹连忙抓住大夫的袖子。颤着音恳求道:“大夫,你救救我儿子,他还小,你救救他。我求你了,我……我我给你跪下。”说着便要往地上跪下。
瑾瑜连忙制止,低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