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尔帖王给了你什么?”风宁路一回到座位上澹台秋就好奇万分地凑上去问。
风宁路把匕首给他看。
“这么小。”澹台秋入手掂了掂,又拔出来用拇指指腹上的纹路在刀锋上横向扫过,“嗯,倒是蛮锋利的。”
“是吧?我用着刚刚好,挺趁手的。”风宁路把匕首的刀锋用袖子小心地擦拭一遍,又细细看过,确认上面没留下指纹了才小心地还入鞘内贴身收好。
“宝贝成这样!”澹台秋失笑。因为手指上多少有汗,如果是非常好的刀剑的话确实需要在摸过后仔细擦拭保养以防生锈。这把匕首虽说也不错,但远远不到需要这么精致对待的地步。
“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风宁路下巴抬得高高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把匕首就能把你收买了,你就那么点出息。”司寇宇铮睨了风宁路一眼,觉得她那喜不自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碍眼,还有之前对着孛尔帖赤那那副谄媚的德行。
不就是赢了一个小小的障碍取物赛么?孛尔帖赤那动作确实不慢,但要是他骑着疾风参赛,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司寇宇铮十分不屑。
“礼轻情义重啊!而且这可是战利品哎!”风宁路既不满众人的轻视态度,又有些不解:这把匕首只是小东西,司寇宇铮的兵器她见过,随便一样拿出来都比这个好太多……噢!肯定是因为他们不能参加比赛,只能坐着看别人出风头,所以心里不乐意了!
想通这个关节之后风宁路嘿嘿一笑,唉,罢了罢了,虽然不是因为实力原因所致,但总归原还是逃不过“板凳客”这个称号,于是她大度地表示理解:“没关系,等回了大营,找天咱们也办个军营版的博纳图。”
这个想法立即得到澹台秋他们一致赞同。
司寇宇铮心中亦是被这个点子拨得一动:他带了这么多年兵,从来都是走的严酷铁血路线,偶尔换换口味似乎也不错。
“既可以练兵,又可以鼓舞士气,这点子不赖!”许远说着拍了拍风宁路的后背。他其实没用什么力气,可不巧正拍在风宁路之前给摔出来的旧伤上,差点没把她的小心肝给拍出来。
风宁路有苦说不出,只得皱着脸嘶嘶吸气:“阿远哥哥,您明知道我皮包骨头没几两肉,千万手下留情啊!”
“就你最是该练练,又瘦又小得跟豆芽菜似的,草原上不少姑娘长得都比你结实。”许远嗔了她一句,手下却放轻了力道。
“我尽力。这些日子已经长了些肉啦。”再长下去该露馅了……风宁路讪笑两声在心里偷偷补充。不过许远这番话却是提醒了她,她确实得再长些力气才行,虽然她有一些格斗的技巧,但在悬殊的力量差距面前大多数技巧都只是摆设而已,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乌日阿古达木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看来要在这里混下去,要自保,增强力量才是王道!
几个人正闹腾着怎么办军营版博纳图,代表第二场比赛的锣声敲响了。隔着两个座席的孛尔帖赤那又活动活动脖子站起身。
“咦,这场比赛阿嘎也要参加吗?”风宁路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
司寇宇铮刚刚好转一点的心情又因为风宁路这个哈巴狗一样的动作阴云密布:这家伙到底是谁的侍从?!
可惜正顾自兴奋着的风宁路压根没发现她的行为已经得罪了自己的靠山加衣食父母。
孛尔帖赤那个角度刚好那把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传言中司寇宇铮是个冷面煞神,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冷静,有时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冷酷,而且极难猜透他的心思,可眼下却完全不是这样,彻头彻尾一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心里想什么脸上一览无余。而且现在司寇宇铮的反应令他觉得十分有趣,就跟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似的,那酸味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孛尔帖赤那突然起了捉弄司寇宇铮的心思,笑眯眯地摸摸风宁路的脑袋:“是啊,等着阿嘎再给你拿一个战利品回来。”
“好!阿嘎一定能旗开得胜!”风宁路笑逐颜开。
孛尔帖赤那耳尖地听见“嘎巴”一声,故做惊讶地把风宁路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七皇子殿下好像心情不太好?”这个音量以司寇宇铮的功夫绝对能听见,好吧,他故意的。
风宁路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嘘!”然后偷偷瞄了司寇宇铮一眼,见他视线正落在赛场上,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想来在这么吵闹的地方应该听不见才是,心下松了口气,伏在孛尔帖赤那耳边小声道:“我家主上看你们比赛看得手痒,可是又不能参加,正郁闷着呢!”
司寇宇铮面无表情,只在心中暗暗嗤了一句:胡说八道!这种比赛谁稀罕参加!
澹台秋坐感觉到身边的寒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这人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怪怪的。难道他真的因为不能参加比赛而郁闷?可他以往对这种活动一向没有什么兴趣啊?
澹台秋正打算关心一下他的上司兼好友,可惜嘴巴刚张开就被司寇宇铮一个冷眼将话都堵了回去。
此时催促选手准备的第二遍锣生响起,风宁路赶紧推了推孛尔帖赤那:“比赛快开始了,赶紧赶紧!”
孛尔帖赤那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看着司寇宇铮,突然咧嘴一笑:“素闻七皇子殿下身手了得,何不下场一展风采?”
“咦?”风宁路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