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宁路苦哈哈不知如何化解这局面的时候,司寇宇铮竟然还帮着南云若踢了她一脚:“枷嗲耄你也别太小家子气。”
啊?!风宁路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寇宇铮:主上,你没看出来我都在认真考虑舍身帮你了吗?相煎何太急啊!
司寇宇铮却是将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风宁路:谁让他是个“不知情”的呢?那推推波助助澜也不奇怪。
有了司寇宇铮发话,连乌日娜也掺和进来,挑着眉头激风宁路道:“就是,宇铮哥哥盛赞你是勇士,那你就拿出点勇士的样子来,可别掉了份儿啊!”言下之意“推辞就是给司寇宇铮丢脸”。司寇宇铮心下有些不喜乌日娜抬自己出来压风宁路,可一看风宁路此时竟是皱着眉头自顾自地思索,连看都不看他了,一着恼便索性由着乌日娜去自由发挥。
唉,看来是避不了了……风宁路暗叹一口气,点点头应了众人的邀请,心想玩就玩吧,反正她也不在乎输赢,大不了骑慢一点,保着不摔下马就成。
见她点了头,乌日娜来了兴致,马鞭朝着障碍取物的场地那头一指:“难得有机会与你一较高下,咱们便玩那个吧!”
啊?!你还临时换项目?!风宁路傻眼了:姑娘,你这是知道我身上有伤,故意的是吧?!
风宁路那傻愣愣的样子落在乌日娜眼中,令乌日娜心中暗暗发笑:她还记着风宁路害她醉酒出丑的事,虽然乌日多尔刚再三警告她不可再挑衅风宁路,但邀请她参加比赛却并无不可啊。这也是尽地主之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至于风宁路身手不好出了丑,那也是风宁路自己没用,可赖不到她头上。在她看来风宁路这回出丑是出定了,乌日娜为自己有机会扳回一城十分自得。
听乌日娜忽然将普通的赛马换成难度系数高了数倍的障碍取物,司寇宇铮不禁也挑起了眉头,但也就是挑挑眉而已,并未出声制止。他虽然知道风宁路身上有伤,却不知她伤得如何,看她应下赛马,心道也许她的伤不是太重,赛马还可勉力一为,所以没有向他求救,但障碍取物却是连她身体无恙时也颇有难度的项目,这回总不能再硬撑了吧?司寇宇铮如是想着,便施施然抄着手等风宁路向他低头。
可惜司寇宇铮忘了风宁路的性子如何:风宁路扫视一圈众人各异的脸色,一拍膝盖站起身:“承各位盛情,风宁路却之不恭!那便献丑了!”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又是各不相同:南云若和乌日娜自是欢喜;司寇宇铮咬了咬牙;一旁的澹台秋也是个知情的,当下就替风宁路着急——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比被人平地上摔一摔,伤筋动骨自是少不了,风宁路这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可吃不起那一摔,若是再不走运被马踩上一脚踢上一下,丢了性命都不出奇!可是看司寇宇铮那架势似乎是铁了心要让风宁路走这一趟险行?澹台秋知道司寇宇铮是气风宁路到现在还抵死瞒着他,但又不好当场拆司寇宇铮的台,只得拼命向风宁路打眼色,让她别逞这个强。风宁路却看都不看澹台秋,她也是气性上来了,暗暗咬着牙活动活动手脚,抬步就往场下走,坚定得一丝回头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孛尔帖赤那一直暗中关注着风宁路这头的情况,他并不讶异于风宁路会是这样不服软的性子,反倒是司寇宇铮的决绝让他有点意外。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风宁路这一趟是走定了。孛尔帖赤那站起身来打算陪风宁路走一遭:护着风宁路不受伤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取胜也是轻轻松松。
孛尔帖赤那这头一动,司寇宇铮的视线马上扫了过来。孛尔帖赤那却是不怵他,不避不让地看回去:怎的?我乐意陪她走这一趟,而且我走定了。你待如何?
算漏了孛尔帖赤那!司寇宇铮微微眯起眼睛:我的属下要你来多事!
两人这边还没分出个高下,又被南云若的一声惊呼吸引了注意力:“哎呀!风小哥哥,你受伤了?!”
南云若甫一出声,风宁路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暗叫了声“糟糕”,下意识抬起手把围巾牢牢捂住想反驳,可惜那根白白嫩嫩的手指将众人的视线一齐引到她的脖子上,反而让她这个动作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等风宁路开口,南云若一脸着急地上前一步:“既是受了伤,怎的不好好休养,还要应下参加什么比赛?”说着颇自责地低下头绞着手指,“也是我不好,要是早知道风小哥哥受了伤,便不提议让你下场子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乌日娜看看南云若又看看风宁路——只见风宁路好手好脚站在那里,面色也是自然极了,哪里有半分受过伤的样子?可看南云若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无妨,一点磕碰而已。”风宁路尽量把事往轻了说: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人越多越容易把水搅浑,她可不想再起什么风浪,只想平平静静待到博纳图结束,安安稳稳回去过她的小日子。
“还说无妨?那伤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南云若急急开口,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还回头去找同盟,“哥哥,你方才也看见了吧?那伤可不像一点磕碰那么简单。”南云驰却没有开口,他方才确实看到了围巾下露出的一小块青紫,但即使是他这个见惯各种外伤的习武之人也看不出那青紫的来历和严重程度,若真要说可能性,甚至不排除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要用围巾遮羞也是极自然。这两天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