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洪涛担忧的不是路易九世国王,而是那个坐在看台最高位置的教皇格里高利九世。你说同样是九世,人家路易九世再怎么操蛋也走下来迎接了一下,这个格里高利九世居然坐在上面纹丝不动,就算路易和弗雷德里希二世走到了观礼台前他还是没有起身的迹象。这个派头太大了,凡是这种人洪涛都把他们归入不可交一类里。
原本观礼台最高一层只有两把高背椅子,弗雷德里希二世一来,变成三把了,他和路易九世分别坐在教皇的两边。这时洪涛才发现,合算观礼台上也是阵营分明,左边是世俗之人,右边全是教会的人。既然人家没请自己上去坐落,那就只能自己找地方了,现在弗雷德里希二世肯定顾不上给自己安排座位这种小事儿,他正板着一张皇帝脸和教皇两个人斗嘴呢。
这位格里高利九世教皇其实也是一表人才,典型的意大利美男子摸样。一顶高高的法冠、一身白色的罩衣配上绣着金色宗教图案的祭披,再加上手里一根弯头法杖,看上去有点游戏里穿着套装的牧师,很神圣、很威严。不过他那双过于阴郁的双眼毁了一切美好,看谁都和看贼一样,尤其是看自己。
“尊敬的教皇陛下、国王陛下……”问题是不管如何看不惯,到了人家地头上也得规矩一些,这个道理洪涛懂,而且他在这方面特别能忍。你越不待见我我就对你笑得越甜,装逼打脸那是热血青年的喜好,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嘴上占点便宜毛用都没有,因为这个吃了亏多冤啊。
“艾特公爵,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是和一些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的。在热\那\亚就是你使用了魔鬼的方式毁掉了主的教堂,是这样吧?”果然,格里高利九世不光是个阴郁的家伙,还没什么涵养,连正式的见面礼都没完事儿,就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教皇陛下,这一点我必须澄清,基督世界的战争我没有参与,甚至连看都不看,我只是把我的船租给了皇帝陛下,这是对皇帝陛下热情款待我的一种回报,是收取租金的。具体皇帝陛下拿我的船去做什么了,那是他的权利,只要不把我的船弄坏就不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其实在基督世界里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嘛,威尼斯人可以把船租给交战的任何一方,而且还能和萨拉逊人(欧洲人对阿\拉\伯人的蔑称,由于阿\拉\伯这个词儿是违禁的,所以以后我尽量用萨拉逊人代替)做交易,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同的。”和洪涛斗嘴皮子肯定是没什么好结果的,他能把一个瞎话编十年,还是一套一套的,他不想承认的事情,只要不动武,谁也抓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