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是该叫你文董事长好呢,还是叫你文总理,或者干脆叫文皇帝吧!你的脸可真大啊,一张嘴就要长江以北,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现在踏实了吧,你十多年的努力全部让我几句话就给抹杀了,一丝一毫都不剩,而且还有赤字。你不光拿不到权利,还成了阶下囚,我特别想听听你现在的想法。”
就在洪金河目送着父亲的舰队离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时,洪涛在他的旗舰上却正眉开眼笑的对着文浩喷毒呢。这个时候的文浩用丧家犬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以他的聪明脑袋瓜子,就在见到洪涛那一瞬间起,肯定已经想明白了大部分事情,也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这回算是真完了。
人这一辈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就在半个月前,当伊一通知他一起来与大宋进行和谈时,文浩内心的喜悦感就别提多浓烈了。这相当于海峡公司国已经被列为同金河帝国、大宋同等的位置了,也就是说自己那个划江而治的设想被认可了。
至于说这次谈判要谈什么,文浩觉得自己已经了然于胸了,无非就是对大宋朝廷出最后通牒,逼着他们认可这份计划。同意了,还可以对皇室和朝臣有个优待条件;不同意,那就大打出手,最终结果会很血腥。
当然了,文浩并没对谈判结果抱太多的奢望,别人不了解大宋朝廷,他必须了解。别看宋人重文轻武,但他们真的不怕打仗,可能也打习惯了,这种刨祖坟一般的要求,大宋朝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哪怕明知道打不过,也得打。
打的结果嘛,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光是应付海峡公司国的雇佣军大宋军队就已经使出全力了,才稍稍占优。一旦金河帝国的正规军进入战场,大宋军队不管多顽强、多有经验,也是挡不住的。装备上、指挥上、战术思想上、后勤上的巨大差距光靠精神力是弥补不了的。尤其是在金河帝国全力以赴的情况下,结果不会有任何意外。唯一不能确定就是时间,到底是三个月扫平半壁河山还是半年打到长江边,现在还说不好。
可这一切都被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给毁了,这个人现在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眼前耻笑自己呢。文浩真想一拳在那张本来就不太美观的脸上增加一个伤疤,可是看了对方胳膊的粗细之后,他还是忍住没动手。实力差距太大了,这一拳挥出去百分之百打不到任何东西,就算侥幸打到了,自己的结局将会更悲惨。
文浩是谁?暂时文韬武略一点不比任何人差的王侯之命!这种人必须得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能干那些明显吃亏的事情。为了权力他可以让无数人用性命为自己铺路,但坚决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受苦。自己强是强在头脑上,也不屑于和别人呈匹夫之勇。
这位自己最怕、最忌惮的天敌不是已经自我放逐到开普敦港去了嘛,事情的经过自己都打听清楚了,而且有了自己的理解。说是为了严格法律自我放逐,说白了不就是在政治斗争中失势了嘛,能走已经是万幸了,这也是自己敢去和新皇帝洪金河提条件的根据之一。
能放老皇帝离开,这就说明新皇帝的心还不够狠。别说是亲爹了,一旦牵扯到皇位的问题,有八个爹也得全宰了啊,这才是政治上成熟嘛。面对这样一个不太成熟的新皇帝,自己的机会要大很多。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自己的想法,这位新皇帝真的比老皇帝好相处多了,也好蒙多了。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位老皇帝居然还敢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把自己所有的计划全破坏了,破坏得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不剩。他是怎么和新皇帝达成的谅解?他是怎么说服了帝国政府把自己无情的抛弃?他依仗的到底是什么筹码呢?这些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文浩的大脑。
“陛下别来无恙,其实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拿起武器抗争,您当年在广州、泉州、福州、琼州打下的基业就全毁了。至于说划江而治不过是权宜之计,大宋终归还是帝国的。只不过治理这么大的地方需要很长时间,与其让黎民百姓继续遭受**,不如由浩先临时把他们管理起来。其实浩秉承的也是陛下您的理念,只等帝国平定南方各路之后,浩也就功成身退了。”
面对洪涛的百般讥讽,文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悲壮一些、语气更委屈一些、说辞更能打动洪涛一些。自己的那些想法、做法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咬紧牙关死扛。扛住了还有一条活路,扛不住就会被这位老皇帝给生吞活剥喽。这位老皇帝可不是新皇帝,他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也是被n多人用生命证明过的。
“啪啪啪……哎呦喂……让你这么一说,你简直比岳相公还伟大啊!全大宋的人民都该给你立碑立祠,你就是他们的万家生佛啊!文兄啊,你们老文家可真是出人才啊,他都把我说得无地自容了,你不该表示表示吗?”洪涛想到了文浩的无耻,但真没想到他能无耻到如此程度。贾似道、丁大全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学龄前儿童。
“……既然洪兄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对我这个堂弟毫无态度。我想和洪兄借几个人,不知可否?”文南始终背对着文浩站在船舷边上,他不打算搭理这个败类,但洪涛非不让他如意,只好转过身,连眼皮都没抬。
“这话说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