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章礼全声音小了下去,有些不敢直视眼前这位乔珍的亲爹,面貌威严的延平侯乔永贵。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乔永贵负着手慢慢走到章礼全跟前,俯视着他冷声问。
章礼全低着头皱眉忍痛并不言语。
“你小子胆子不小,竟想诱拐我闺女私奔!打断你一根肋骨算是小的,你这种畜生就该打断你一双腿,让你起意想拐走谁家的女儿也没有腿跑!”
章礼全抬起头来分辨,“她本就是我即将成亲的妻子,根本不愿意跟你回侯府,是你,活生生拆散了我们!我要见我的妻子,何谈诱拐?”
乔永贵闻言嗤笑道:“真是笑话,我是她亲爹,你到底跟谁定的亲?我可有同意?所以你说得那什么她是你即将成亲的媳妇儿完全狗屁不通。还有啊,你看看你的身份,到底拿什么来配我的珍儿?知道配不上,就打起了想带我闺女私奔的主意?你这么做可是彻底想毁了她?卑鄙龌龊的下流坯子!”
“我和她彼此有情,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章礼全不服气地大声吼起来。
乔永贵一听却含义未明的一笑,道:“彼此有情?这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罢?”
章礼全眼神一黯,望着乔永贵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想一想为啥我知道今日你在这里等我闺女?”乔永贵有些挑衅地问。
“……难道……难道是她?不!我不相信!”章礼全抽着气道。
“哈哈哈哈!”乔永贵得意地仰脖大笑起来。
章礼全泄了气,软软地躺倒下去,红了眼圈儿,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乔永贵见状满意地继续大笑了几声,道:“因为我闺女身份高贵,你身份低贱,你配不上她!”
转脸吩咐身后的两位侍卫,“邹武,郑辉,架上他去章家大宅,我要向他们家讨个说法!”
“是!侯爷!”邹武,郑辉一躬身拱手道,随即上前将章礼全架起来,跟在乔永贵身后出了庆红茶坊。
章家大宅中,阖宅的人都被上房院儿的动静惊动了,全都来到了上房院儿里。章鸿业正在向延平侯乔永贵说好话,章臣鹏则是让人拿了家法来,在院子里让小厮将章礼全按在春凳上,拿了大竹片子使劲儿地抽打着章礼全,嘴里还骂着,“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竟敢做出这样无德的事来,章家祖宗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站在一边儿的老夫人章刘氏,章礼全的娘章董氏等则在一边儿站着哭泣抹泪,又不敢劝章臣鹏别打了。而被小厮按在春凳上挨打的章礼全却不动不吵,任由那家法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身上。
乔永贵看看章礼全也被打了上百下了,而章家老太爷好话说尽,又说改日亲自上延平侯府来赔罪。这才作罢,走时扔下一句话,“好好管教你家这孩子,并让他再害别人家闺女!”
等到乔永贵领着人扬长而去,章刘氏忙上去拉住儿子章臣鹏的手哭道:“快住手,你想打死他呀!”而章董氏却是扑到章礼全身上抱着他痛哭起来,又是心痛他被打,又是数落他不争气。最后还是章刘氏让章董氏别哭了,说还是让人来赶紧把他抬回自己院子去,然后去叫郎中来瞧一瞧,可打坏了,马上给他开药疗伤。
章臣鹏被母亲拉住扔下家法后,眼见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的怒气转眼便被心痛代替。也不让人来抬章礼全,竟是自己要上前去背他,章礼孝和章礼顺见状自然是争着上前,章臣鹏不许,亲自去将章礼全扶起放到背上,背到了他院子里的正房东屋卧房里头,放到床上去躺下。脱了鞋,给他盖上棉被。
章礼全此时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屋顶,脸色却是惨白一片,额头上都是冷汗。
章董氏便忙叫人去请郎中来瞧病,自己坐在床边望着章礼全垂泪。屋子里一屋子的人都守在床边,有些人心痛,有些人叹息,有些人在劝章董氏别哭了。
“你看看,礼全活活都被打傻了。这不坑声不出气的。他是你亲生儿子,再不是,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啊!至多做个样子就行了不是?”章董氏望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章臣鹏抱怨道。
章臣鹏紧紧皱着眉,道:“谁叫他这么没出息,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不打他不长记性!”
“你还这么说,你要把他打傻了,打死了,我也不活了……”章董氏哭得越发厉害起来。屋子里众人不免又劝她别这么着哭,哭狠了伤心等语。
不一会儿,让人去请的郎中来了,章董氏便忙让开请他仔细瞧一瞧。郎中仔细检查过,又把了脉说:“三爷这胸口上被打断了一根肋骨,后面大腿上也打得淤青,再加上他五内郁结,得好生治,不然即便是过上百日也不一定好得了。”
章家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章礼全被延平侯手下的人架回来时,已经被打断了根肋骨。可这孩子却没有坑一声,也没喊一声痛。这一下,连章臣鹏也红了眼,后悔自己还动手打他。章刘氏等妇人更是大放悲声。
“都别在屋子里了,都出去,你们这样,让人家郎中怎么开方给礼全疗伤。”最后还是老太爷章鸿业发了话,让屋子里围在章礼全床前的章家众人都出去。
转眼百日过去,章礼全命大,胸口那根肋骨也给接好了,腿上的那些被家法打的淤青也早好了。只是在这段儿日子里,他像变成个傻子一样,一句话也没说过。跟前服侍的人端药来让他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