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记者逮到空隙,忙不迭的开口问道:“秦小姐,秦家二爷的大公子秦毅的手真的是您弄掉的吗?”
秦苏冷冷的斜睨着说话的记者,似乎并不准备回复什么。
记者见她保持沉默,急忙再道:“今天秦家一大早就召开发布会,声讨秦小姐赶尽杀绝,赢了一局就趾高气昂强行切了秦毅的一只手。”
秦苏冷冷一哼,“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自然得按立字为据上的条款行事,手是他秦毅自愿切的,更是他自愿跟我赌的,我秦苏说过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其中一种便是他这种自不量力却要逆天而行的人。”
言罢,秦苏未曾再理会越聚越多的记者,试图着突破包围圈,奈何这群人就如同数面高墙,岿然不动的杵在医院前,势必将形单影只的秦苏围聚的动弹不得。
邵桦瞧着被强行围困的秦苏,急忙挤进记者群中,一米九的身体好似一道天然屏障,将记者所有的镁光灯遮挡的严严实实。
众人见突然冒出的男人,不悦道:“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邵桦没有理会记者的话,护着秦苏挤过人群,拼力气,在场的记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他便在拥挤的记者群内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确保秦苏安然无恙的上了自己的车。
车内,秦苏依旧是那抹云淡风轻的表情。
邵桦大喘两口气,脸上还有被刚刚摄像机蹭到过后留下的道道痕迹,他透过后视镜瞧着又一次追上来的众人,不明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这么多记者?”
“秦家还真是演的了一出好戏。”秦苏冷嘲热讽道。
邵桦不懂她话里意思,蹙眉道:“是不是那天的事出了什么问题?”
秦苏扣上安全带,避开那个话题道:“看来今天只得麻烦邵先生送我回去了。”
邵桦也并不过多的过问,驱车离开这四面埋伏的医院停车场。
莫家大宅,管家匆忙的跑过院子。
莫老一把将手里的报纸摔下,怒目而视道:“秦家还真是一只赶不走的臭苍蝇,既然如此,那我莫家就不得再忍让退步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莫家人好欺负似的。”
莫夫人泡上新鲜的绿茶走入书房,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报纸,道:“我欲度人成佛,却被人逼着成魔,老爷,有些人是留不得!”
“这事我已经交给了誉泽去负责,陈家不仁,我们便毋须留三分面子。”莫老揭开茶盅,望着里面腾升的水雾,嘴角似笑非笑。
莫夫人看向墙上的挂钟,疑惑道:“这一大清早的就不见誉泽回来,管家说他昨晚上送小宛回去后就没有回来。”
莫老蓦然抬头,咧开嘴拍桌而起,大笑道:“这人一旦开了窍,那些君子之礼不过就是骗人的玩意儿,男人还是应该懂得该退就退,该进就进。”
话音未落,紧闭的书房大门被人从外推开。
莫誉泽瞧着不约而同看过来的父母,从容淡定的走进,反手扣上房门,开门见山道:“新闻的事我都看见了,陈家倒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把秦家一同掺和进来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莫老问道。
莫誉泽迟疑的看了自家父亲一样,一板一眼的回复:“送池小姐回去,然后去了军队,父亲有什么急事找我?”
“这倒没有,只是听你母亲说你彻夜未归,想问问罢了。”莫老坐回椅子上,依旧噙着那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落在莫誉泽身上。
莫夫人轻咳一声,“你只是送小宛回去而已?”
“她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莫誉泽郑重的解释。
莫夫人想了想,还是收回了多余的话,转移话题道:“你父亲说的没错,陈家现在已经与我们形成了对立局面,这些年他在京城里也算是交友甚广,对付这种身份的人物时,得谨慎一点。”
“母亲的担忧我明白,正如同陈老给我们下的绊子那样,我不会采取正面还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陈老会喜欢我送给他的礼物。”莫誉泽道。
“这样就好,这几天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过问那些新闻,小苏那里也不需要过多的打扰她,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秦家的事能压下来就尽快压下来,别把这好不容易平静的京城弄得再次乌烟瘴气。”莫夫人端着茶盘走出书房。
秦苏从院子里匆匆而过,当莫夫人看见的第一眼,便急不可耐般迎上前,着急道:“小苏怎么出院了?”
秦苏莞尔:“我想回来给他炖点鱼汤,我问过医生了,他今晚上可以进食。”
莫夫人神色一凛,忙不迭阻止道:“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要炖汤我交代厨房一声就可以了,你回房间休息,别再耗费精力照顾老二,他一个大男人,出不了什么岔子。”
“母亲,我身体很好,昨天睡了一整天,我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您别听医生的夸大其词。”
莫夫人拽着她的手,用着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道:“给你一面镜子你好好的看看你自己的脸色,虽说没有昨天的苍白,可是这毫无血色的样子就是气血两亏,孩子,别逞强,你如果出事了,以老二的性子保不准又会从床上爬起来。”
秦苏犹豫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回房间休息,鱼汤的事就拜托母亲了。”
“去吧,这事就交给我处理,等下炖好汤我给他送过去,你就别再两处跑来跑去。”
秦苏走上台阶,回过头看着莫夫人和颜悦色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