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誉毅抹去嘴里的一哈喇血,嘴里泛着一股铁锈味,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的对着正在弄自己脸的男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念及你是不是我的兄长。”
“你觉得跟我硬拼,你的胜率是多少?”莫誉泽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说实话这发疯起来的莫誉毅连他都有三分忌惮,那突然冲上来张嘴就咬,完完全全就如同一只忘记打狂犬育苗的恶犬。
莫誉毅身体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恶狠狠道:“真若那样,你也没有几分胜算。”
莫誉泽脱下染血的外套,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根烟,道:“我知道这事一旦这么做了,凭你的警觉性根本就不需要多查什么。”
“我刚刚应该再咬狠一点。”莫誉毅冷冷道。
“你若真的再咬狠一点,只怕你的一排牙齿都得被打断。”
“你倒可以试试看。”莫誉毅作势便想起身,奈何一旦松懈下来的身体就跟突然间生了锈的废铁一样,他僵硬的跌回沙发上,眉头紧蹙。
莫誉泽抖了抖烟灰,“别逞能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
“我现在跟你之间没有什么正事可谈。”莫誉毅想着借力站起来。
莫誉泽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自顾自的说道:“我怀疑上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莫誉毅没有再继续逞能妄图站起来离开。
莫誉泽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不得不说这个人藏得很深,如果不仔细调查,不对,就算我们仔细调查了也无法找到实质证据证明他与裴绮之间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莫誉毅问道。
莫誉泽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内,双手撑在下颔上,目光阴鸷,“这个人在圈子里很是低调,几乎没有任何负面新闻,就算我们顺着那群抢匪顺藤摸瓜下去,恐怕也查不到他分毫。”
“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我也只是猜测,江鎏。”
莫誉毅一听眉头一紧,略显诧异道:“昨天婚礼时江溢来过婚礼上找我,可是随后我调查过江家,他们家虽说有江鎏和江溢在政上,可是江家世代从商,对于我们这个圈子的事,他们没有什么过多的兴趣,更何况江家图什么?”
“江家表面上对人谦虚有度,可是说来也奇怪,按照资质,江鎏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参谋,怎么会在晋家倒台之后一跃跻身而成总参谋了?”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江鎏这个人的资料很简单,只有一些他曾经做过的正确指导战役,而对于国家中的大型任务,他完全没有参与过往,按照资质,他是没有资格到京城坐上这个位置的。”
莫誉泽站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似笑非笑道:“其实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因为晋家的倒台而放松警惕,裴绮想要安排这个人上位,只怕是很困难了。”
“大哥的意思是这个人是裴绮故意拉上马的?”莫誉毅有些想不通,按照裴绮以往的兢兢业业,他们都会怀疑为什么好端端的女皇会突然间性情大变,现在看来,果真还有人在她背后煽风点火。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哪怕是误查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莫誉泽道。
“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你已经开始怀疑江鎏了为什么还要用我家苏苏做诱饵?”莫誉毅阴测测的瞪着身前的背影。
莫誉泽尴尬的顿了顿想要继续说的话,苦笑道:“马有失蹄,人总有失算的时候。”
“今天这事,我迟早会找你算回来。”莫誉毅养好了些许力气,缓慢的撑着椅子站起身。
莫誉泽轻咳一声,“我送你回去?”
“就你和我现在这副德行回去,你是想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们两兄弟无聊到靠打架混时间?”莫誉毅摆了摆手,运动过量导致的腿脚发麻,他走的很小心。
……
医院外的寒风簌簌的拂动着窗帘,病床上的身影一声未吭的坐着,窗外的路灯从虚敞的窗子里深深浅浅的碎落了一地,秦苏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叮。”轻咛的推门声打破屋内的沉寂。
秦苏下意识的朝着病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屋内没有灯光,莫誉毅借着窗外虚虚晃晃的路灯看见正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的女人,急忙走上前,小声道:“苏苏是没睡?还是被我惊醒了?”
秦苏没有回复,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没有光线的屋子她看不清他的眉眼,她抬起手动作轻盈的拂过他的脸颊,开口道:“打架了?”
莫誉毅身体一滞,摇头道:“我都三十几的男人了,还会像孝子一样没分没寸的打架吗?”
秦苏没有过多的询问,挪了挪身子,道:“夜深了,上床睡觉吧。”
莫誉毅嗅了嗅身体里那依旧浓烈的血腥味,掩嘴咳了咳,道:“我先去洗个澡。”
洗手间内,莫誉毅瞪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哭笑不得,就这副样子他怎么找借口说不是打架?
简单的洗了一个澡,漱了几遍口才消去嘴里那满满的铁锈儿味。
莫誉毅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侧,正想着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她已经靠着了他胸膛的位置,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没有言语,就这么沉默的零距离抱着。
秦苏闭上双眼,屋外的风声持续的吹
,屋外的风声持续的吹拂着树梢,除此之外,月夜下静的彼此的呼吸都这般能够清晰入耳。
莫誉毅温柔的扶着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