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举高着摄像机,恨不得将裴绮面上所有的落魄拍摄的清清楚楚。
裴绮眼瞳中有些昏花,她脑子晕晕乎乎,刚抬起头,迷离的双眸中恍若被抽离了灵魂那般空寂,下一刻,她只觉得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着另一侧倒去。
就这般,她晕倒在记者群中。
……
莫家大宅中,餐桌上,清粥的香气暗暗萦绕。
莫老悻悻的放下手里的报纸,轻叹一声,“事情尘埃落定了。”
莫誉泽啃了两口包子,瞥了一眼报纸上关于昨晚的那条新闻,不以为意道:“现在裴绮的位置空了,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头又得物色别的可造人选了。”
莫老摇头,“按照规矩,统治者的位置是四年选举一次,现在才三年,裴绮是还有一年的任期,这未来一年只怕会委派一位有分量的领导暂代。”
“只怕这人不好选。”莫誉泽端起咖啡杯,目光耐人寻味般落在一旁沉默着喝粥的二弟。
莫誉毅察觉到头顶上空灼热的视线,抬了抬头,不明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明天就要开始第二轮——”
“事情都落下帷幕了,那不过就是做戏,现在排戏的导演和编剧都死了,大哥不用那么认真的想着继续演下去。”莫誉毅打断他的话。
莫誉泽笑而不语,动作不轻不重放下咖啡杯,看了一眼自家父亲,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莫誉毅不知为何后背有些发凉,他抹了抹自己的双手,竟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两父子笑的如此的不怀好意呢?
……
隔天,正在散步的莫誉毅发觉今天的莫家氛围很不对劲。
秦苏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道:“你不停的看大门方向,是有什么事吗?”
莫誉毅不明自己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好像总有什么不可估量的事悄然发生。
秦苏捧住他的脸,轻轻的抚平他眉间的折痕,莞尔道:“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看看你眉头的痕迹,都像是七八十的老人了。”
莫誉毅握上她的手,惴惴不安道:“我觉得父亲和大哥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苏笑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可瞒着你的?”
莫誉毅说不上自己心底的不安所为何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些许心底的起伏,他道:“不行,我得去问问。”
秦苏瞧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阳光正好,落在院门的方向,一道道身影接踵而至。
也许他料想的不错,莫家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了吧。
“小苏。”池宛偷偷的拿着冰淇淋从厨房后门跑出来。
秦苏瞧着她手里的东西,蹙眉道:“吃多了容易消化**。”
池宛笑了笑,将自己偷来的另外一个递上前,“现在这天气最适合吃这种凉凉的东西。”
秦苏倒也没有拒绝,两人坐在椅子上,揭开盖子。
池宛咬了咬勺子,看着院子里还在不停进来的访客,有些摸不准头脑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秦苏摇头,“应该是来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我刚刚还看到了顾老爷子和薛老爷子。”
“现在裴绮倒台了,京城也算是恢复了以往,怎么我瞧着这群人倒是更紧张了起来?”
“所谓国不能一日无君,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将帅们理所应当更紧张。”秦苏道。
池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大少他匆匆忙忙的下了楼,那一丝不苟绷紧的五官,跟当初初次见面时不相上下。”
“只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秦苏有些茫然,就算他们要商议什么重要的国事,也不应该冒昧的跑来莫家,国务大院选票不是更严肃一些吗?
“会不会他们选的那个人是咱们莫家自己人?”池宛随口而出。
秦苏如梦初醒,从椅子上仓皇的站起来。
池宛不明白她一惊一乍所谓何故,跟着一同站起来。
秦苏将冰淇淋塞进她的手里,急忙跑进大厅。
所有领导们基本上都围在大厅里,嘀嘀咕咕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秦苏寻找着人群中的某道身影,可是好像重要的领导都去了书房密商大事。
“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实行。”其中一人道。
“嗯,现在当务之急是决定出暂代的决策人,突然罢黜裴绮,倒是让我们毫无准备啊。”另一人又道。
“虽说突然做出的决定有些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无论如何,这事我是没有异议。”言罢,其中一人直接在一张选纸上画上一个勾。
秦苏看着放于小桌上的那个投票箱,旁边站着国务秘书长,他清点着投票人数。
如此规模,他们是打算在莫家选举什么人吗?
书房内,莫誉毅哭笑不得的瞪着自行已经决定好的一群人,未曾顾忌身份拍桌而起,大声道:“我反对。”
莫老理都未曾理会一下冒出这么一句话的儿子,继续道:“既然大家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我们就按照预期那般。”
“父亲,你们这样私自做决定可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莫誉毅仓皇的瞪着一群人。
顾老大笑道:“莫老这个建议倒是解决了我一晚上的烦恼,毕竟那个位置现在并不是什么香饽饽,裴绮一离开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