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我有病。”
“……”晏少卿抱着她往外走,无语了。
姜衿柔软纤细的小手搂着他脖子,小声道:“我中了一种名叫晏少卿的毒。”
“你说情话这本事跟谁学的?”晏少卿边走边问。
“我也是无师自通。”姜衿嬉笑。
晏少卿看着她哼笑一声,总算到了中层,将她放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除了驾驶仓和甲板平台,中层也就设置了厨房和客厅,客厅面积自然大,灯光敞亮,一抬眼,就能从玻璃窗将海上夜景尽收眼中。
快速行驶的游艇,就好像海面上一座流动公寓,日常所需,应有尽有。
姜衿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有点新奇,还有点感动,好像,正在被宠爱。
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吐露芳香。
晏少卿看着眼前的牛排,若有所思道:“时间好像有点晚,忘了让换一下晚餐。”
“没关系。”姜衿笑笑道,“我不挑,吃什么都行。”
“喝汤吧。”晏少卿抬手将两人眼前的餐盘推到了边上去,柔声道,“晚上少吃点,喝了汤吃掉蔬菜沙拉,还有这个起司蛋糕,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姜衿看他一眼,“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
晏少卿抬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一本正经道:“晚上喂饱你。”
姜衿:“……”
晏医生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功力见长。
她都不好意思了。
姜衿低了头,鼓着腮帮子,很快解决了一块蛋糕。
早都饿过头了,吃一点都觉得饱。
两个人磨蹭到了十二点。
姜衿是紧张。
晏少卿也不知怎的,端得很稳,到最后,姜衿都忍不住催促他了。
抬眸看她一眼,晏少卿低低笑起来。
牵着她回房。
晏少卿简单刷了牙,随后,姜衿才进了洗手间洗漱,磨蹭了半晌,还没出来。
胡思乱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第一次肯定很痛的,她怕痛。
真的。
她从小对痛楚的感知就比别人敏感许多,这种事,肯定会难以忍受的。
一直犹豫,她差点都将口腔刷破了。
连忙漱了口,深呼吸,出门去。
晏少卿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光芒流转的床头灯,灯光颜色渐变,暖黄朦胧,非常暧昧,只看着,她竟然突然觉得腿软,走不动了。
晏少卿倚在床头看她,目光……极具侵略性。
姜衿呼吸一窒。
晏少卿坐起身在床边,低声道:“过来。”
姜衿抬起一只脚,走到他边上去。
晏少卿一把揽了她的腰,大手紧扣着她的背,指尖触上去,脱了她外面那件针织衫,仰起头,沿着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往上吻。
姜衿被迫仰着头,眩晕感又阵阵袭来。
她纤细的手指抓紧了晏少卿的手臂,只觉得,他手臂非常紧绷。
晏少卿将她推倒在床上。
姜衿看着他眼睛,只觉得,他已经用目光占有她了。
“晏医生。”她梦呓般唤他。
“叫什么呢?”晏少卿低下头去,牙齿咬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哑着嗓音道,“不长记性啊。”
姜衿急促地呼吸一下,“老公。”
晏少卿眼眸眯了眯,薄唇落在她温热肌肤上,“嗯,别怕。”
姜衿舔舔唇,听着衣衫窸窣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好像砧板上一条濒临窒息的鱼。
拖鞋啪地一声落到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远远地,海面上传来游艇破浪的声音。
窗帘没拉,目光尽头有缭绕星光。
玻璃上有雾气。
她先前那一个手印已经不见了,姜衿却想去玻璃那边了。
玻璃上多凉啊,冰冰的,可以降温。
她实在太热了,整个人都着了火,像一颗糖,在柔软的大床上化成了甜腻粘稠的汁液。
她的衬衣在余光里划过一道弧,轻飘飘落地了。
裤子被晏少卿蹬了下去,也发出闷响。
晏少卿修长的手指揉搓着。
浑身都疼。
她想象自己是那条鱼,窒息眩晕,这过程,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搓掉了身上所有的鳞片。
光溜溜,极度柔软的身子暴露了出来。
面对着晏少卿,她被灯光照亮,一丁点的秘密和**都不再有了。
这感觉,多么羞耻啊。
却还带着隐秘的、让她期待雀跃的快乐。
姜衿晕乎乎想着,对上了晏少卿的眼睛,他目光着了火。
突然就非常渴望了。
姜衿激动而热烈地吻起他来。
晏少卿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夜里是那样明显,抱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身子,滚进了被子里。
四目相对,两个人急不可耐地吻到一处。
牙齿磕碰的声音、吮吸亲吻的声音、肌肤摩挲的声音、大床轻晃的声音,都同时响了起来,
响了起来,交织成一张暧昧的网,将两个人同时网罗了。
天地间,都好像只剩下彼此。
姜衿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在被子里昏暗的光线中,注视着晏少卿。
眼眸亮晶晶、湿漉漉,实在迷惘天真至极,却闪着热烈的期待。
晏少卿倾身压上她。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也觉得眩晕不已。
抬手拉了被子。
整个世界都突然暗了下去。
姜衿崩溃尖叫出声,纤细的两只手抓紧了他的背,十个指甲扣进去,仍是无法忍耐,在他背上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