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上官紫嫣不见了些日子,构陷人的手段倒是长进了不少。
上官紫嫣瞧着苏瑾瑜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心里那个叫一个痛快,苏瑾瑜你也有今天,不错,打碎太后的玉佛并非什么大事,可也不是小事,她可以用此借口将山药扣下,若是苏瑾瑜胆敢反对,那她就可以说苏瑾瑜仗着自己有功,苏家有功,目中无人,纵容下人,可如果苏瑾瑜怕死,让自己带走山药,她则可以让人在半路找个隐蔽的地方弄死山药,按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能砍了苏瑾瑜一个臂膀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儿,这两样哪一样都能让苏瑾瑜吃不了兜着走。
苏夫人和连翘走了过来。
“瑾瑜,这下可如何是好?”苏夫人皱眉,山药和连翘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送给女儿的一等丫头,她们两人做事一向极为有分寸,绝不会这般鲁莽。
“小姐,山药是被冤枉的……”连翘急了,眼看着山药被人押着,她作为姐妹也是担忧不已。
上官紫嫣冷哼一下,“怎么,难道本公主会诬陷她不成,你这个小小婢女倒是挺会狗仗人势,来人,掌嘴!”
有人上前,卷袖扬手要给掌连翘的嘴。
“住手!”
上官紫嫣道,“怎么,苏瑾瑜,你要包庇下人?”
苏瑾瑜上前,“公主,善根大师的斋房就在前面,公主是来为太后祈福的,难不成连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没有宽容之心,何来平静之心,没有平静之心,你又如何替太后祈福?”
好你个苏瑾瑜,都到了这一步了,你竟然还能这般狡辩!
“好,本公主今日不和你计较这般,不过这个坏了太后玉佛的女婢,本公主是一定要带走,到时候交给太后处置!”上官紫嫣打定主要要弄死山药,以泄心头只恨。
连翘知道自己惹事了,低声道,“小姐……”
苏瑾瑜拧眉,正思忖时,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
“不知本王错过了什么好戏?”
上官紫嫣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去,只见麒麟王大步朝这里走来,他身边还跟着一头金色毛发,身形高大的神犬,看上去,那气势就够吓人的。
不知怎地,面对麒麟王,上官紫嫣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因为她曾听杜皇后无意间提起要将自己与苏瑾瑜一起作为这次联姻的人选,她要么嫁给大名的麒麟王,要么嫁给西岐的扎伊王子,那个扎伊的名声早就在大历传开,况且她也听太子府上的人私下提起扎伊那些个qín_shòu的行径,为此她心里便偏向了麒麟王,比起虐待女人的扎伊,她宁可选择霸气的麒麟王。
为此,她也有意要在麒麟王面前表现出色点,上官紫嫣上前一步,朝麒麟王略微颔首,轻声道,“见过麒麟王。”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别提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看似风光实则一个棋子而已,她的婚姻从不是她能说了算,与其被动被卖,不如主动出击。
相对上官紫嫣的热络,麒麟王则显得冷漠许多,他瞧了一眼苏瑾瑜问道,“苏小姐是否遇上了难事?”
上官紫嫣想不到麒麟王会说这样的话,顿时愣住,这是打算帮着苏瑾瑜?
那边,苏夫人连忙道,“刚才我家女婢不小心滑了一跤,推到了公主的侍女,侍女手中捧着的太后送给靖国寺的玉佛被摔坏了,公主为此大怒,要责罚婢女,瑾瑜正为她求情。”
麒麟王眯了眯眼,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幽幽闪过一抹光,“哦?”他问山药道,“你方才是滑到了?”
山药连忙点头,“是啊,奴婢刚才经过走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滑了一跤,奴婢才撞到了前面的人,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摔坏太后的玉佛。”
“胡说八道,这地我也走过,怎么不见我滑到?”刚才那名侍女立刻出声,“你这分明是在狡辩!”
“我没有!”山药真觉得自己冤枉了,明明那地儿真的很滑。
苏瑾瑜忽然看向了那名侍女,目光如炬,吓得那侍女低头。她眯眼,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既然两位各执一词,那就让本王来主持公道,我们到刚才的地方瞧上一瞧。”麒麟王领着神犬往回走,在一处停住,指着地面问道,“是这里吗?”
上官紫嫣倒是不怕,那蜡烛的油经过这会儿工夫,应不再有痕迹,量他们也发现不来什么。这是她之前在宫里学到一点伎俩,当初有怀孕的嫔妃若是不听话,杜皇后就会命人用这样特制的油滴在嫔妃经过的地方,导致那嫔妃滑到流产,而事后谁也查不出什么缘故。
杜皇后用这样的伎俩暗地里不知弄死过多少皇帝的子嗣。
“是!”山药点头。
麒麟王伸手摸了摸神犬的头,对它道,“去,闻一闻。”
神犬竟也能听懂他的话,走了过去,低头一闻,而后抬头朝麒麟王摆尾巴。
“地上有东西……”麒麟王用很肯定的语气道,“应是油蜡之类的。”
苏瑾瑜眸色一亮,对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