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树然办事得力,不一会儿,人该抓的抓,该监控的监控,安慰完夫人和大女儿,他便带着家丁回去向上官祁复命。
宴会还未散去,余树然只得对众人道,“各位,今晚发生些意外,如今下官要处理,还请几位先回。”
瞧着余县令那一脸气愤又强忍的模样,众人心里也有了计较,不多叨扰,齐齐告辞。
众人退去,余县令将欧阳烈等人带到了上官祁的跟前。
“禀太子殿下,就是这个贼人闯入后院,意图对我女儿不轨!好苏大公子经过,救了小女,但不知为何苏二公子却执意要维护那名贼人,甚至不惜对下官刀剑相向。”余树然避重就轻,专挑有歧义的部分禀告,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苏瑾瑜皱了眉头,这个余树然看似迂腐,实则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真亏他下得了狠心。
苏鹤廷低头不语,瞧他的脸色,房内定然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他此刻气愤与羞愧难耐,与他相处不多,但苏瑾瑜了解自己的大哥,他此刻的表情正是说明了,他被人设计了。
苏鹤骏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子殿下,这里面有误会,还请殿下明察。”
“误会?”余夫人忽然惊叫,指着欧阳烈道,“这个男人偷偷闯入府邸不是误会吧,大家有目共睹,大公子进到房间里的时候,他正意图对我女儿不轨,大公子可做人证,这个也不会是误会吧,二公子你为了维护这个外乡人,对我夫君刀剑相向,这也是众人都瞧见的,难道这些都是误会!”
言罢,余夫人忽然上前一步,跪在了上官祁的跟前,磕头道,“民妇恳请太子殿下做主,一定要严惩这个贼人!”
这一下,麻烦了!
苏瑾瑜皱眉,余树然定是查了大哥的喜好,特意安排了果酒给大哥,里面什么也没有放,因此没有引起自己的怀疑,但大哥喜好多喝了几杯,自然要去更衣,他便趁着这个时候对大哥下手,大哥久去不回,二哥自然会去找,这么一来就扯出了欧阳烈和二哥之间的关系,二哥定然不信欧阳烈会这么做,定然全力维护,这么一来,二哥也有了嫌疑。
这一计谋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其目的就是要拉苏家下水。
只是……苏瑾瑜看了被绑着不能动的欧阳烈,他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
“几位,此事还有蹊跷之处,在没有查明之前就这么随便给人定罪,有些不妥。”独孤傲缓缓开口。
上官祁垂眸,随后缓缓道,“独孤公子所言极是,余县令,这事儿你定要好好查一查。”
苏赙仪也上前道,“太子殿下,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我想与余县令一同仔细查一查。”
他这个建议还是合情合理,有余树然同查案,可以相互监督,独孤傲道,“我觉得此建议甚好。”
余树然眉色不动,一旁的余夫人却有些不悦。
这时,一名奴婢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不,不好了,大小姐想不开,上吊自杀了……”
“什么!”余夫人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余县令立刻带人前去救人。
苏瑾瑜看着堂上乱成一团,眉头紧锁,不经意间,一道目光投向自己,她瞧去,只见上官祁正看着自己,眼里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让人心惊。
上官祁瞧见苏瑾瑜看着自己,抿嘴,敛了笑意,苏瑾瑜,你可别让本殿下失望。
……
幸而余树然及时赶到,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余灵芝。
结果,欧阳烈被暂时关押,苏鹤骏则被监管,苏鹤廷也暂时留在了余家,等候余灵芝的消息。
苏赙仪和苏夫人自然与苏瑾瑜也自然一并留在了余府。
“这么一来,上官祁就将我们一家彻底从独孤傲的手中监管了过来。”苏瑾瑜坐在案几边,“他果然是好手段。”
冷九一旁道,“苏小姐莫担心,公子已经派人去查了。”
苏瑾瑜摇头,“只怕上官祁早就也有了针对你家公子的策略,你家公子一动,他也会有相应的对策。”
经过今晚一事,大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面对上官祁这般心狠手辣的对手,走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二哥,欧阳烈为何会出现在余家?”苏瑾瑜唯独这点不明。
苏鹤骏一脸黑,拳头紧握,“有人掠走了李水月,说是让欧阳烈到这里寻人,李水月是李大叔的女儿,欧阳烈在村里时与李大叔较好,自然不会不管他女儿。”
“李水月?”苏瑾瑜想起来了,那日前来为欧阳烈说项的女子。
苏赙仪眯眼,“定是余树然派人抓了她来,这个余树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真是……”
“可不是,竟然还利用他女儿来陷害我儿子,实在是太可恨了!”苏夫人可是将苏瑾瑜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呵护,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
“只怕,余灵芝也有此意……”苏鹤骏不屑,“当时我冲进去时,明明瞧见是她衣裳不整地抱着大哥不放,而后竟然还有脸说是大哥轻薄了她。”
大家看向苏鹤廷,只见他气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都怪我一时大意,才中了她的计!”
至此,苏瑾瑜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她安慰道,“事已至此,大家还是别激动,免得中了计,为今之计就是先找到李水月,不然欧阳烈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人诬陷,只有救出李水月,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