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德,你要知道,杀亲在现在的吸血鬼世界里也仍是不被允许的罪过。’
是这样吗?费里德·巴特利玩味的想着,手指抚过嘴唇,“佩尔罗比我想象的还要知道更多东西,柊家不想说点什么吗?”
“那是你们吸血鬼内部的事情。”
视线看向屋内一角,几乎融入阴影中的男人这时才暴露出自己的存在。
整齐的军服包裹高大的身材,俊美的脸上竟是冷峻,无情冷血高效,典型的实用主义,这就是柊家出产的直系成员,真不是一般人物啊。
费里德微笑着拍拍手,做出欣赏的样子,“可是佩尔罗大人想要见你啊。”说着露出困扰的神情,“当然我是全力阻止了,可是他似乎持有不一般的看法。”
“打算用语言来动摇我吗?”柊暮人冷漠的回道:“我不是红莲那个蠢货。”
“诶呀,暴露了吗?”费里德挂起美艳的笑容,“佩尔罗的想法很有趣,其实你应该去听听看。”
“吸血鬼的言论没有任何听取的价值,”柊暮人不愧是帝鬼军中将,冷血无情到令人发指的人物,果断的拒绝了费里德继续说服他的举动,言辞冰冷的说道:“费里德·巴特利,第七始祖,孤身一人前来见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费里德眨眨眼,无辜的摊开手掌,“别这样,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呵,”柊暮人讽刺一笑,雷鸣鬼蓄势待发。
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正在逐步上涨,费里德也不多言,“这是要动手的样子,人类啊……”眼角一瞥,身体已经站在打开的窗户边沿,窗外的海风从背后吹起他的银发和两边窗帘,掀起一阵阵袭人的寒意。
费里德冲着柊暮人做了个遗憾的动作,然后纵身跃了下去,“人类啊,总是这么没有耐心。”
柊暮人发现人是真的走了,才缓步站在窗边,看向平静无波的海面,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知道对这贸然闯入自家居所的吸血鬼始祖抱有怎么样的看法。
他在观察完海面并未存在异动后目光转向一侧的办公桌上,一摞不在登记中的文件放到显眼的位置,拿起来一看,双眼眯起。
“阿嚏!”从海里钻出来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费里德不由的埋怨着,一侧仆人已经递上来需要的毛巾和热茶。
诚恳的老管家低低说道:“殿下,更换的衣服准备好了。”
费里德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问道:“佩尔罗有什么动作吗?”
“是,”管家老实的回答了佩尔罗最近做了些什么,费里德在听到其中一条后不管头上还盖着毛巾,诧异的重复道:“科学家?”
管家:“没错,西塞菲拉大人聚集了不少没有在大灾难中死去的成年人科学家。”
“诶……有趣!”费里德眯着眼睛思考一阵,对佩尔罗这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差不多也该告诉他,小女王背叛的事情了。”
因为有趣,费里德不由的加大筹码。
更换上舒适的睡衣,泡了暖烘烘的热水澡,费里德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他伸手碰了碰脖颈的位置,哪里已经看不到吸血留下的小洞。
牙齿刺破皮肤后的痛感与快·感会迷惑到手的猎物,然而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谁捕获,费里德看着镜子中犹豫的自己,佩尔罗吸血的时候……他一定是感觉错了。
额头紧贴在凉凉的镜面上,一手做出支撑的动作,身体却没有使出任何力量,他妖娆的神情染上忧郁。
费里德对窗外的月亮发誓,佩尔罗绝对是个混蛋,却又是个有趣的混蛋。
金木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手里整理了不少科学家们送上来的成果。
abo体系果然不是不能消除的东西,也许这玩应儿只是某次意外出现的产物,却影响了全球,就好像导致人类毁灭的疫病一样,都是感染性极强的东西。
况且说起来,abo这样的等级制度反倒和吸血鬼很相似,现在的吸血鬼是七代之后的子孙,以上的六代和六个性别在数字上倒是意外的重合了……嘛,我到底在乱想些什么,这些毫无根据的东西。
深深吐出口气,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金木研发现自己有些想念月山习在身边的日子。
在一起后的第一年,他的身高开始发育,第二年,他成功和月山习的关系得到公认,第三年,两人分隔两地,又在三年后重逢……四十年后,他得以和月山习漫步在伦敦街道,做一对隐居在人类社会的喰种。
奋斗了一辈子,他都是个老人了还要搞年轻人的革·命,月山习在会怎么说他呢?
想着月山习,金木研的神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温柔纵容,也许只是一句,你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对呀,月山先生,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没有你在背后督促我,我现在竟然有些懈怠了。
不知不觉的依赖上了吧?不好,这样的想法要是让月山先生知道他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呵呵……”
听到自己的笑声金木研才意识他竟是笑了出来,光是想着就能愉快,他和他的关系果然是幸福的。
皎洁的月光洒入清冷的室内,金木研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长,孤独一人的侧脸笼罩上落寞的情绪。
“呼!”呼出口白气,金木研打起精神,仔细的了解了abo体系构成的可能再和脑内的资料对换一下,才提笔写下建议,相信始祖过去上千年的经验能够给实验带来突破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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