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陆皓森被电话吵醒,原来是佟梨来教训他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蒋春回家,最迟明年,他们必须结婚!

佟梨的呶呶不休是出了名的,只要陆皓森不答应下来,这个电话他是别想挂了。最后,佟梨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不喜欢蒋春也可以,今年过年回家把女朋友带给她看。

嘴巴是答应了,说服佟梨挂了电话,心里却是苦恼不堪,他要去何处找个女朋友带回家?真如季飞所说,可以向他借一个?

刚躺下,见着旁边的李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睁着,尽管黑暗,还是能感觉到他正咧着嘴巴在笑。

陆皓森疲惫道:“睡觉。”

没想到李黔腾一下坐起来,问他,“你要和春花结婚?”

春花?陆皓森道:“没有。”

“她会不会趁机爬上你的床?”

“……你想多了。”

“谢谢你的回答。”

陆皓森不淡定了,半坐起问:“什么意思?”

李黔不说话,躺下背对着他睡觉。

话中绝对有问题,陆皓森追问:“忘了第一条必须对我言听计从吗?老实回答。”

李黔弱弱道:“林大厨说让我当卧底,明天可以带我去吃大餐。”

陆皓森:“……”

他真不是三头六臂可以对付这么多人!

第三次去岳可人家的时候,她的脸色更吓人了。一身睡衣没有换下过,头发如鸡窝般乱糟糟地顶在头上,眼角有明显的眼屎。一夜的时间,她似乎遭受了非人的打击。

陆皓森还没说话,她先开口了,“他又来找我儿子……”

这次,她没有疯狂地拒他之门外,开了门就木呆呆地往里面走。陆皓森跟上去,一进门就嗅到一种怪异的气味。扫视了整间屋子,没有杨逸程的身影。

岳可人光着脚走到里屋,陆皓森在她对面坐下,被子很久没晒,有一股霉味。对凌乱的房间没有更多的注意,他抓紧时间问:“能说的明确一点吗?”

岳可人的眼神呆滞,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俩……”

“岳天?”

“岳天是混蛋!”岳可人抱膝坐在地上,激动地眼泪掉下来,“他是混蛋!他毁了我们一家……”

怕影响到岳可人的情绪,陆皓森没有继续追问,选择等待岳可人继续说下去。

“他就要看到我们被折磨地死去活来才甘心……他……”

“怎么了?”陆皓森试探地问。

岳可人擦掉眼泪,情绪稳定下来,开始娓娓道来。

丈夫杨光死后,她就与儿子杨逸程相依为命。岳可人本瘦弱,干不了粗重的活,只得做些简单的工作养家糊口,日子贫穷却简单。

一切都在杨逸程上小学得一场病时改变。当时只是简单的发烧,岳可人做了物理治疗便没有再去管,小孩子发烧咳嗽很正常。没想到当天晚上杨逸程整个人烫地不行,人都叫不醒。

平常没有接受岳天的恩惠的岳可人打算去求助一次,岳天却无耻地开出了条件,给钱可以,他要允许岳可人不能阻隔他与外甥见面。无计可施的岳可人不忍心看儿子无钱看病,便答应下要求。

岳天与杨逸程见面的次数很少,岳可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是工作忙,二是岳天的儿子刚死,她单纯地认为是岳天想有个孩子在身边而已。再者,杨逸程为人一向很自持己见,不是一般人三言两语能诱惑的了的。然而她忘了,岳天并非一般人!

发现他们的不对劲是在杨逸程初三的时候,中考之际,岳可人也关心起儿子的成绩来,一向名列前茅的杨逸程竟被班主任说退步到中等名次,考重点会很危险。岳可人觉得不能再放任不管,决定监督他的学习。

一次她去学校送饭,看见杨逸程在校门口抽烟,穿的也不是早上出门的旧衣服,观察了好一会才认出是自家儿子。刚想上去问缘由,见着一辆车上下来个人,是岳天,他拍着杨逸程的肩膀,带着他坐上了车子,从岳可人身前开过。

儿子怎么会和岳天走的那么近?岳可人呆愣在原地,才清醒儿子已经和岳天的关系发展到是她担心的地步了。岳可人着急起来,开始观察杨逸程的一言一行,偶尔趁他不在,翻看手机短信,期望会找到蛛丝马迹。

果然,她发现儿子有和岳天的电话记录,而且很频繁。在岳可人的一再追问下,甚至以死相逼,杨逸程道出他与岳天的关系——早在小学,他们就有密切的私下联系。

衣服是岳天给他买的,伙食费是岳天给的,零花钱更是大方,这让一向自卑的杨逸程感觉到物质上的优越感,他就如寄生虫似的,早已摆脱不了,也控制不了。

此后,母子关系从反目成仇到如今的形同陌路。

岳可人又是声泪俱下,“逸程没有做坏事,只是被岳天给诱惑了……”

“我明白,”陆皓森插在裤带的手一直紧握着手机,趁着她不备的时候,他摁下了录音键。他道:“你是说岳天和杨逸程的关系一直处在物质上的交换?杨逸程有没有在岳焰堂……”

“没有!逸程没有做坏事!”岳可人的眼神很可怕。

陆皓森道:“至今他们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变化?”

“逸程想脱离岳天,他知道错了,不该跟岳焰堂走的那么近,求你救救他……岳天会害了他的……”岳可人现在的模样就像无助的乞丐,拼命地想去抓住救命稻草。

陆皓森道:“会的,警方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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