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礼盒打开,盒子里是一套黑色西装,李黔换上站在镜子前一瞧,正经起来还颇有大少爷的风范。
“怎么样?”李黔回头询问陆皓森的意见,这样正式的衣服他还是第一次穿。
陆皓森走过来,放在他腰上一捏,李黔一下躲开,“痒……”
陆皓森道:“看看衣服而已,衣服太大,穿你身上太松了,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镜子里的自己气场完全和以前不同了,大是大了点,可是作为九王爷的自己,霸气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如今穿上这套西装,纨绔子弟的样子占了多数,好歹也是少爷嘛。
“不好看,”陆皓森道,“快脱下来,酒会没什么好玩的。”
李黔一本正经道:“我是去查案,谁说去玩了?”
“……”陆皓森道,“查案轮不到你。”
李黔哀伤感叹,倚在试衣镜前一脸惆怅,“谁让我家男人这样没用,查了那么久的案子都没有头绪,非得我亲自出山……啊呀!”李黔捂着头,“你干嘛打我?”
“该打。”
“……”
徐傲听完陆皓森的叙说噗的一下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他吃惊道:“蔡小惠让李黔去参加酒会?”
“是啊,我在想办法推脱掉呢,”陆皓森蹙眉看徐傲的反应,“头你激动什么?”
徐傲摆手道:“我只是想着启水和何离用尽了法子怎么都拿不到俞家的邀请函,俞家把守又严,在他家门口蹲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昨晚我也愁啊,头发都掉了一把,没想到你这边倒来好消息了。”
“俞家建好了?”
“嗯,听说是的,所以才开办这次酒会。我也听说前段时间俞晓东住在街心花园,艾亦然的隔壁。”徐傲叹口气,“艾亦然和俞晓东的关系最密切……”
说到艾亦然,陆皓森又想起糜罗玉的事情,他拿出盒子交给徐傲道,“这是艾亦然手里拿来的。”
当年的案子距今也有五年,翻了资料,当时报案的人是董爷,在n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撤案,但找到了,就归还吧。
董爷也是有名人物,住处很好找,也幸亏他未搬迁。开门的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疑惑地看着来人,表情明显不悦。
“我们找董爷,”徐傲道,“有点事。”
男人道:“我爸早死了,死人还会犯法?”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是来归还东西的。”陆皓森拿出盒子打开,男人先是一惊,随即将他们都迎了进来。
徐傲和陆皓森没有喝端上来的茶,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男人此时也是细细地观察盒子里的糜罗玉,像鉴宝专家似的。
“五年前,董爷来报过案,说此物被窃,我们也是侥幸得到,便拿来归还了。”徐傲道。
男人观察了一会有些失望,放下糜罗玉道:“这是假的。”
“假的?”徐傲和陆皓森都很吃惊。
“没错,做的很逼真,但我对糜罗玉太了解了。虽然上面的色泽不通透,不懂行的人会认为它纯度不高没有价值,但你要仔细看的话,里面的红色不通透的地方,那是血。真正的糜罗玉放在灯光或者日光下,通透无比。这块玉红色部分做的虽逼真,跟真的比起来也黯然很多。”
男人解释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会仿的如此逼真,但它绝对不是真的。”
徐傲与陆皓森面面相觑,没想到忙活了一天却是无用功,他们起身打算离开,“多有打扰了。”
男人对他们的警惕性也放下来,道:“不会,其实我和你们老实说吧,糜罗玉失踪我们心里早就有数,只不过心存希望,还是选择报案。”
“你们知道?”徐傲问。
“八九不离十。”男人道,“糜罗玉在我们家有好几代,都是传下来的。我太爷爷先持有,也不知道他怎么得来的。到我爸这,糜罗玉一直藏着甚少在外人面前展现过。有天突然来了一个人说要买糜罗玉,出价不菲,我爸想了几天,觉得玉也没用,还不如卖掉。”
徐傲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报警?”
男人继续道:“说是卖,我爸也并非出自真心,思来想去决定不了,对于买玉之人不知从何得来糜罗玉的消息我们也怀疑,后来我爸为了保险起见打算拒绝,与此同时,突然发现玉就失踪了,不得不报案。我爸告诉卖玉之人,玉被窃,也卖不得。那人不相信,还在我们家闹了一番。”
徐傲道:“当时报案的时候为什么不透露买玉人的信息?”
男人叹口气道:“买玉人在我们家闹了几天,我爸扬言再闹下去就报警,那人也是狗急跳墙,掏出一把枪指着我爸,我当时在边上吓的不清,我爸知道来头不小,怕惹祸上身,这才什么都没说。”
“枪?”陆皓森与徐傲对视一眼,道,“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男人先是让保姆支开将门窗关好,才轻声道:“最近你们看网络没?”
“每天看。”
男人道:“不是网络上的新闻,是微博。”
徐傲:“……我们不怎么了解微博。”八卦和揣测的东西他们甚少关注。
“好吧,”男人道,“上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一家没落十年的人在重建,网上还有他的照片,我记得,就是他来我们家买玉的。”
陆皓森急忙问:“他身上是不是有伤疤?”
“是啊。”
……
糜罗玉被扣留在警局,陆皓森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