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上官家乃是百年世族,上官大公子和二公子一个官拜二品,一个官拜三品,一大家子早几十年前便移居京城,在那边占据了一席之地。新河镇不过是他们的发源地而已,如今只得上官三公子和他的祖母住在镇上。哪里是他们吴家这种小乡绅能比拟的?也难怪人家看不上。到底还是她爹娘眼界太高了,拎不清形式!
所以说楚雁回和上官誉合作,她却是不信的。上官誉连她吴家都看不上,怎么会和楚雁回那个村姑合作呢?
“切,楚雁回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吴文钰非常不屑的道:“她凭什么和上官家合作,又是什么合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这么多银子?”
要说上官誉看上楚雁回,她是更不信的。不,也不是不信,而是潜意识里觉得上官誉连她吴文钰都不屑一顾,怎么会看上楚雁回呢?所以她宁愿相信是那个冷酷的黑衣男子给楚雁回家里带来了大笔财富。
如此一想,她的心里越发抹不开那道影子了。
“秀,上官三公子昨儿也是来了的,他自己亲口说……”
“说?说什么?说我吴家比不过楚雁回吗?”喜鹊还要说什么,吴文钰白她一眼,抢白道:“好了,那么多空话做什么?本秀只是去看看本秀的未婚夫,明秀都敢毫不避讳的和本秀的未婚夫在一起,本秀怕什么?你跟本秀走就是了。”
“是,秀。”喜鹊说不通,只得唯唯诺诺的跟在她的身后,问了几个没被请的酸溜溜的村人,终于问到了那个坡地。
如今村里谁不知道楚雁回家造房子给出的工钱有多高了?不但如此,还包一顿中饭!有几个好事的女人一早便去看过了,人家半边猪肉的买回来,顿了好大一锅子的土豆炖肉请工人吃。还有那鱼,足有两尺长,买了好几条呢!
那大块大块的鱼啊肉的,看着就让人眼红!
得知人家请人的规矩后,那些没被请的,一个个的后悔死了平日的作风以及有事没事说人楚雁回一家的闲话,这下好了,人家请工,首先排除的就是他们以胖为美!所以他们如今也只能背地里酸了吧唧的酸几句,却并不敢说楚雁回一家半点的不是。
朱跃和明秀千辛万苦的将茶水送到了新搭建的凉棚。
这凉棚简单得可以,只几根木柱子和一个稻草的棚顶罢了。里面摆了几张旧凳子和两张旧桌子,上面放着几大摞的土碗,可以供口渴或者干累的人前来歇口气。
二人合力将木桶给搬下了车后,明秀便要撵朱跃走,哪知朱跃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明秀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明秀不理他,拿了水瓢往土碗里装了茶水凉着。
“明秀妹妹,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哦。”朱跃依葫芦画瓢拿了水瓢盛水,非但没觉得有*份,反倒觉得和明秀一起干活蛮有意思的。
明秀听不得他一口一个“明秀妹妹”的,虎着脸道:“别叫那么亲热,我和你可不熟!”
“咦,既然不熟,那你为啥生我的气呢?”朱跃笑嘻嘻的凑到明秀的耳旁,压低声音道:“明秀妹妹,要是你觉得那天被我那样了你心里不舒服了,不如我让你调戏一回,这样咱们便公平了。从此以后,咱们和和气气的相处,咋样?”
“我被你哪样了?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扒了你的狗皮!”明秀压低声音怒道。她简直要被他给打败了,她调戏他?他把她当什么人了?这人无耻到这般境地还真是少见!
“明秀妹妹,若是你觉得扒了我的皮你心里会舒服一些,来吧!”朱跃放下水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分开自己的衣襟。
“噗哧!”明秀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无赖的样儿,竟是忍不住被他给逗笑了,只是下一刻立马又板着副面孔。
朱跃当即笑逐颜开,“咦,笑了笑了,明秀妹妹你笑了,笑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不生我的气了?”
明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谁说的?我气着呢!”
“那你怎么才不气呢?”朱跃问道。
明秀指着不远处那众人正劳作的山坡,挑衅的道:“你跑那上面去大声的学三声狗叫,我便不计前嫌,原谅你了。”
朱跃看着明秀半晌,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同意她这样无理要求的时候,他似是下定决心似的,“行,我去!不过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许反悔。”
明秀心想他一个县令家的公子,必然不会做这么跌份的事情,傲然道:“只要你能做到,我便不会反悔。”
朱跃没有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明秀一眼,便往山坡跑去。
他身形挺拔,蓝衣翩翩,一路上,有做工的村人不时的向他打招呼,他也都笑嘻嘻的回应,并让他们累了渴了就下去喝茶,一点也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倒让明秀对他的看法稍稍改观了一些。
跑到坡顶,朱跃看了明秀的方向一眼,便将手圈在嘴的周围做喇叭状,“汪汪汪”的大叫了三声,响声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山坡上做工的村人无不是睁大眼睛,嘴巴长成“o”型,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而明秀则完全傻了眼,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