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紧闭的房门和一片寂静,顾艳气冲冲的走进院子,将那饭菜往院中石桌上一搁,自己往石凳上一坐还真就跟张无遥耗了起来。
秦管家前来劝说无果,只得摇摇头叹息着走了,碧曼也想去劝却被沐阳尘拦住了,沐阳尘看了看院中的顾艳以及紧闭的房门微微一笑:“他们两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碧曼眨巴眨巴眼睛,转头跟着沐阳尘走了,她轻声道:“今日早上你们走后,顾艳问我与秦管家她配不配的上张无遥...”
沐阳尘牵过她的手:“你觉得呢?”
“我觉得蛮配的。”碧曼露了一个笑容:“看他俩现在这个模样我觉得更配了。”
沐阳尘笑着点头:“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上一世定是冤家来着,所以今生才会这般卯上。”
春季虽然天气已经十分暖和,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尤其是夜里四赖具寂就显得更为冷清,顾艳虽然是修真者不惧严寒,但如此枯坐四周又寂静无声,不免心中就微有凉意,她嗅了嗅鼻子朝那紧闭的房门嚷嚷:“张无遥你还是不是男人?本姑娘在外面这么久了你都不出来!”
张无遥躺在床上双手枕于脑后,听得顾艳的声音也只是看了看房门方向便收回了目光并不答话,顾艳得不到回答道也不气馁,她揉了揉脸颊趴在石桌之上开始叨咕起来:“臭张无遥,坏张无遥,别以为有两个酒窝就了不起,本姑娘才不会因为你有两个酒窝就看上你,要不是当年你在妖魔手中救了本姑娘,本姑娘才不会理你呢....”
她慢慢诉说着与张无遥相识的点点滴滴,从张无遥救了她开始说到每次修真大会的相遇。又说到此次修真大会终于有机会与他交手,她的语声越来越低,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稳,而那絮絮叨叨的如怨如诉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顾艳的修为要比张无遥低的多的多,她如此喃喃自语按她的修为在屋内是绝对听不到的,但以张无遥的修为又岂会听不清楚,那清脆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就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静静的听着,那声音渐渐消失,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月光如水,将院中那人一身火红的衣裙渡上了淡淡的银光。张无遥走上前:“喂...”
顾艳换了个姿势没有回声,张无遥看着她又唤了一声:“顾姑娘...”
顾艳挥了挥手:“不要吵...”
张无遥无奈,只得轻轻推了推她,顾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干嘛推我....”
张无遥见她显然还没清醒:“顾姑娘你该回去歇息了。”
顾艳扭头显然对顾姑娘这个称呼不甚满意:“我叫顾艳!”
“好,顾艳。”张无遥从善如流的唤了称呼。跟一个还未清醒的女人讲道理显然是不明智的:“顾艳你该回去休息了。”
此刻的顾艳倒是乖巧,点了点头便迷迷糊糊的走了,张无遥一直看着她进了自己的院子,这才收回目光,正看到桌上的饭菜,他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房。
那边张无遥已经摆平了顾艳。这边沐阳尘还未摆平碧曼,碧曼这两日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沐阳尘不管怎么哄怎么问。碧曼就是说没事。可她并不善于说谎,眼神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沐阳尘微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便不再问。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同你在一起。”
碧曼闷闷的嗯了一声便闭了眼睛。沐阳尘吻了吻她的额头,碧曼显然有什么心事可他却无法帮她分担,这让沐阳尘不免有些失落,此时的碧曼将自己关在了某处他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沐阳尘只得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他的存在,他顺着她的额头吻下,从鼻尖到双唇在到锁骨。
两人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沐阳尘缓缓退去她的衣衫,翻身覆了上去。
第二日刚吃完早饭沈飞扬便来了沐府,他询问张无遥对靖王的命令该如何应对,张无遥轻哼一声:“靖王不是说从昨日起闻香斋的盈利上交一半么?那从今日起便吩咐下去,所有的闻香斋全部占时歇业,待十五日后见过靖王再做决定。”
沈飞扬微有些忐忑:“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妥?靖王毕竟是王爷又掌管户部,如此明着违抗他的命令与他作对,我只怕日后闻香斋....”
张无遥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我自有应对之法。”
沈飞扬便不在过问,按照张无遥的吩咐去安排闻香斋暂时歇业的事情,闻香斋百年来从未歇业过,而且许多乞儿指望着闻香斋的剩菜剩饭而活,闻香阁歇了业,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不仅仅是京城里达官贵人,还有那些乞丐们,闻香斋歇业的第一天街上的乞丐顿时多了起来。
第一天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不明究竟者前去问沈飞扬究竟是为何闻香斋歇业,沈飞扬并不言明只道:“闻香斋建立百年也未曾歇过一日,如今我们东家有意让闻香斋的伙计休息几日罢了,诸位也不必多做猜测。”
众人半信半疑,百年都未曾歇业的老店突然说歇便歇了,连个告示都没有,只能说明此次歇业十分匆忙,闻香斋百年不倒早已成为诸商人中的领头羊,如今它突然歇业商人便纷纷猜测起来,但沈飞扬不说,众人也没办法,只得暗自多方去打听。
这个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打听到了沐府二夫人与表小姐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