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尘说完这话之后便不分昼夜守在床前,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古天寒、高羽飞与沈野三人已经完全恢复了,可碧曼还是未醒。
三人带着歉疚与感激的心情前来探望碧曼,房门是关着的,三人不敢大声喧哗只是轻轻敲了敲门。沐阳尘听闻敲门声,略带怜惜的替碧曼理了理散落的青丝这才起身。
他来到门外,高羽飞、古天寒、沈野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头小声问道:“师嫂她还没醒么?”
沐阳尘点了点头,古天寒三人的心情便更沉重了,沈野更是低头蠕声道:“师兄对不起....”
沐阳尘看着这三人内疚的模样微微一笑,这三人虽说是他师弟,可论年纪均比他大,他们也从未因此而对他无礼过。沐阳尘记得很小的时候,这三人便对他恭敬有加,他们与李凌香是在玉清派中与他最亲近之人。
想到李凌香,沐阳尘的心情便沉重了下来,但他还是笑着宽慰三人:“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必歉疚,再者碧曼只是损耗过度并无大碍,她现在好好的,如同睡着一般,或许她只是太累了所以想乘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听了沐阳尘的宽慰,高羽飞三人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多番询问了碧曼的情况,确认她只是没有醒来并无大碍这才离开了沐阳尘的院子。
沐阳尘回到屋内,轻轻关上房门,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似乎碧曼真的只是睡着了,而他发出一丝丝声响都会吵醒她。他来到床边看着她精致的容颜,良久之后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柔声道:“你怎么还不醒呢?是太累了还是你不想醒来?”
他附身贴上她的面颊,亲昵的蹭了蹭喃声道:“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太过心软,你当初告知我李凌香便是魔修,我虽说是信你的,但心中总觉得她不是,所以给师父的信中并未提及此事。若不是我心软后殿阵法不会被破坏,而师弟他们更不会遭此大劫,而你更不会到现在还不醒。”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而她依旧闭着双眼沉默不语:“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怪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我造成的?”他突然一笑,那笑容有些凄凉:“世人都说我是正神转世。可我只享受了正神转世带来的好处,我练功比别人快,修为比别人精进。我享受着玉清派众人恭敬的大师兄称呼,却从未真正做到大师兄应该担起的责任。”
“甚至...玉清派面临种种不幸的时候,我还在逃避,我只想着我自己!一个正神怎会像我这般自私?我不愿承担责任只想同你在一起,我是这样的自私自利。于是上天惩罚我,让你如今昏迷不醒,我身边所有人我在乎的人,都因我而遭受磨难,你说你是煞魔转世,但你只会救人。我是正神转世,而我只会害人,你说这是不是可笑之极?!”
他说着说着还真的笑出了声。只是他笑着笑着眼中却有水珠滑落下来,那水珠一颗一颗滴溅在碧曼的面颊之上,留下一片湿迹,就在这时沐阳尘却突然发现,原本平静祥和的碧曼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的脸上有痛苦之色,似在同什么做着抗争。沐阳尘急忙握住她的手:“碧曼,你醒了么?”
然而回答他仍旧是一片沉默,沐阳尘又连声询问了几次,碧曼仍旧未醒,只是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而她也越显挣扎起来,她的呼吸开始渐渐急促,甚至还轻轻摇了摇头。
沐阳尘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愣愣的站在床边片刻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他夺门而出,飞快朝后殿掠去。
后殿之中李秋生、郭非逸与张振峰正在为阵法注入法力,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若不是来人的气息太过熟悉,这三人当场便要一掌劈过去。
沐阳尘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时不能打扰,他只能着急的站在一旁,李秋生等人见他这般模样便收了法,沐阳尘急忙道:“郭掌门麻烦你前去看看碧曼!”
众人对于碧曼不顾一切透支修为耗损法力救活古天寒三人的事情十分感激,而现在她也成了沐阳尘的妻子,真真正正是自己人,听闻沐阳尘的话三人便立刻朝沐阳尘的院子掠去。
郭非逸一边赶路一边向沐阳尘询问:“陛下出了什么事情?”
沐阳尘便将碧曼那痛苦之色以及挣扎的模样急急的道来,等他说清楚说明白的时候,众人也正好到了屋外,郭非逸瞬间便进了屋子,第一件事情便是急忙替碧曼诊脉,他一边诊脉一边仔仔细细端详着碧曼的脸色,此刻的碧曼呼吸急促,满面挣扎之色。
李秋生、张振峰和沐阳尘站在身后着急的看着郭非逸诊脉,就连性子最急的张振峰这回也是乖乖的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直到郭非逸收了脉这才压着嗓门急问道:“陛下这般痛苦模样是怎么了?”
郭非逸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蹙眉思考着什么,就在张振峰快要等不及发怒的时候,他才一脸沉重的开口道:“我也不十分确定,陛下的身体显然无恙,她如今这番模样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在打扰她的灵魂,此事我也只是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沐阳尘有些安奈不住了:“郭掌门那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不这么痛苦?”
郭非逸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将打扰陛下灵魂的人给揪出来,能够乘着陛下最虚弱的时候,用念力打扰陛下灵魂的人,修为法力必定是在你我之上,只有找到此人打断他念力入侵才能救得陛下,而现在是何人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