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尘皱了眉头,从上方俯视着她,声音嘎哑:“你从什么地方看来的?!”
碧曼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些不高兴:“有一次红狼说仙石在什么春香楼里,我就跟红狼进去,只看了一眼就被红狼带出来了。”她砸吧砸吧嘴巴有些意犹未尽:“房间内那男人被捆在床上叫的可惨了,把我吓了一跳。可红狼说那叫情趣,我想着你们人类应该都喜欢。”
她眨巴眨巴眼睛,跃跃欲试:“你要不要试试?”
沐阳尘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你最好把那个画面从脑袋里剔除出去。”不待她问,袖袍一挥灭了房内烛火,他以身示范,教她什么是人类真正的情趣。
沐阳尘本是修真之人,体力自然非比常人,欢爱时间自是要久的多,好在他极尽温柔,碧曼还是比较享受的。
欢爱过后,碧曼枕在他肩头,美目微阖有些困了。沐阳尘却精神很好,将她抱起走入浴池房间,自己沐浴净身之后又替她洗净擦干,这才抱着她回房睡觉。
碧曼趴在他胸前已经进入浅眠,可沐阳尘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想起那仙石之事,轻轻问道:“你真的不找仙石了?”
碧曼微微点了点头,沐阳尘看着帐顶,语声有些怅然:“师父今年已经四百有余,距离大限之日越来越近,仙石之事我却不知应不应当同他讲。”
碧曼本已进入浅眠,听得他的话微微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怅然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当心他去收集仙石?”
沐阳尘摇了摇头:“师父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就该告诉他呀。”碧曼叹了口气,又趴在他胸口之上,语声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我觉得你师父修为已经够飞升了,仙石聚集之时只要他引来仙劫便可,你不告诉他,仙石聚集之时他又不知,错事机会,只有身死之后入了地府再由仙界接引。”
沐阳尘听了她的话心中释然,是啊,师父的性情他最了解,既然相信他不会卷入仙石纷争,又何必犹豫不决。沐阳尘知道此事仙石之事必将会给人间带来一场浩劫,但与其这样藏着掖着,不如将此事公之于众,是非因果,天道轮回各有命数。他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怀中碧曼的秀发,此生他别无它愿,一求护她平安,与她相伴;二求玉清派千年基业永存,众人一生顺遂。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亮沐阳尘便醒了,他身旁碧曼仍在熟睡,沐阳尘见她睡颜太过恬静美好,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沐阳尘替她理了理两鬓青丝,心中满是温柔。他想起五年前她离去那天,他从醒来的狂喜,到收到那封决绝之信的心痛,那样的大起大落他不想再承受一次。他替她盖好薄被,心中感叹:“幸好你还在。”
此时做早课的时间还未到,沐阳尘洗漱一番便径直去了李秋生的住处,将仙石之事告知于他。李秋生听后捋了捋颚下美须,蹙眉感叹:“仙界封闭飞升之路,只怕另有用意,只是这三颗仙石也不知是福是祸。人间即将大乱啊....”
沐阳尘点头,仙界不会无缘无故封闭飞升之路,只怕其中另有隐情。直到早课之时,沐阳尘仍在思考这个问题,他闭目打坐,心思却百转千回。然而原本安静的大殿突然传来窃窃私语之声,沐阳尘寻声望去,之间碧曼手中抱着一个团蒲,从殿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她长发束了一半,另一半铺散肩头,她肌肤似雪光泽如玉,长裙及地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她不知从何处采了一朵铃兰别与发间,映的她越发出尘。沐阳尘正要起身相迎,却见她走到他一旁,将团蒲放下,盘膝坐于其上,冲殿内众人微微一笑:“我决定了,以后我每天来同你们一起做早课,也学习下你们是如何修炼的。”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李凌香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们玉清派的修炼之法,岂能让你偷窥得知?”
碧曼歪着脑袋看她,有些奇怪:“我没有偷窥啊,我光明正大来看的呀。”她指了指自己:“我没有施术藏身啊,你看不见么?”
李凌香被她一番话语,气的脸上一片红一片紫,而偏偏殿内其他弟子都在捂嘴偷笑,李凌香正要发作,李秋生摆了摆手:“修仙之道本就大同,并无门派之别,陛下既然对修真有兴趣,不妨与派内弟子一同修行。”
李秋生刚说完,便见碧曼扭过头去朝着李凌香吐舌头做鬼脸,他微微一笑,这妖王陛下五年不见还是如此烂漫。
沐阳尘见她如此模样也是微笑,用手碰了碰她,碧曼朝他笑了笑,闭目开始打坐,她坐在蒲团之上,羽衣层层叠叠铺散开来,倒像一盛开的百合。
李凌香愤愤的坐了回去,看着前方那白色身影,心中更是气愤难当,这妖女只会故作天真,魅惑众人,迟早有一天她要让众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早课散去之后,应是沐阳尘教导众弟子御剑之术,沐阳尘带着众人来到练武之处,碧曼也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后,沐阳尘授课之余偶尔也分神看她一眼,每当这时,碧曼便冲他甜甜一笑,沐阳尘在众弟子面前也不好同她太过亲密,但也免不了嘴角上扬。众弟子看到这一幕心中均是了然,这妖王陛下看来很快便会成为咱们玉清派的一份子。
沐阳尘正在教导一新入门弟子御剑,他祭出飞剑念法操纵,可那弟子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