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我在这里,不怕不怕。”捂着她发凉的额头,玉珩紧紧将她抱着。“没事了,没事了。”他温热的唇瓣吻着她,她却愣愣的满脸泪水。
动动干渴的喉咙,木挽心恍然有些醒来。揪着他的衣襟,她颤颤说着:“玉珩,我做噩梦了。”原以为朱雀走了她就不会做恶梦,但原来还有比朱雀更令人惊怕的事情。
玉珩吻吻她的额头,用温热的掌心捂着她冰凉的小手。“没事的,醒了就好。”
“玉珩,我梦见师傅杀了我,他杀了我!”木挽心说着,又抽泣着窝在他怀里。“玉珩,我害怕,我不知道师傅到底想做什么。大家都说我前世与他有着千万种关系,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为什么在梦里他会一剑将我杀死?玉珩,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木挽心哽咽的说着,玉珩也是皱着眉头的听完。她揪着他的衣衫哭了许久,最后他才轻轻叹一声,与她十指相扣。“他是一个好人,对你很好的人。”
“但是他在梦里要杀我……”木挽心有些恍惚,外头还是黑漆漆的夜色,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这床褥这摆设都有些熟悉,但她也没心思去想。
“忘了吧,那只是梦。”玉珩小心呵护着,他将这个谎言说得很圆满。
“嗯。”木挽心也不敢再想了,将脑海里血腥的画面抹去,她才小声问着:“我们在哪里?”
知道她神智有些恢复了,玉珩才稍稍放心。“在那玉面神医的住处。”
是凌霄的楼阁啊……木挽心感觉心安了许多。“那……他呢?凌霄怎么样了?”
“他啊。”玉珩顿了顿,又动动喉咙的继续说道:“仙人把他带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木挽心也放心了许多。“他现在怎么样了?”由始至终,木挽心都没有问起仙人。
玉珩此刻倒有些嫉妒起那叫‘凌霄’的玉面神医起来,她这般在乎,连仙人的死活都不过问了吗?“你暂时别想他了,明天再去看他不就知道了吗?”
木挽心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点头,既然玉珩说了能去看凌霄,那他应该没什么事的。“好。”她终于松开手,刚刚揪得太紧,她掌心都有些作痛了。“玉珩,我渴。”
外头应该是半夜,她这样小声说着,玉珩立刻去为她端来一杯凉开水。“来,喝水。”他将被子递给木挽心,她夺过后很快就灌下了。
“还要。”舔舔被湿润的红唇,木挽心真的觉得喉咙很久没进过水了。
玉珩轻轻一笑,他始终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好。”他又起身去给她端来第二杯水。
木挽心咕噜咕噜的喝完,杯子刚一杯拿走,玉珩那温暖的胸膛就压来。她顺着就躺下,他温柔的覆在她身上,摸摸她凌乱的额前发,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看她了。
“这样与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窝在她凉凉的发间,他贪婪的闭上眼,她身边有太多优秀的男人,他这样与她独处的机会真是少得可怜。
木挽心也淡淡一笑,她的确很久没见玉珩了,但他这独有的温柔却是谁也学不来的。“玉珩,你怎么会突然赶来?”她很意外他的出现,甚至不知道他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族长许可的。”玉珩轻轻说着,“族长说,你快回神族了,就让我陪着你一同再回去吧。”
“这样啊。”回神族么?木挽心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那族长老爷爷解释,她根本不想回去。“玉珩……”她犹豫着要开口,玉珩却首先开口打断。
“心儿。”玉珩这温柔的一唤,木挽心便不敢说出什么让他不舒服的话。寻着她的唇,他浅浅吻上。“我们回神族后,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么?”
那个琉璃宫他守了许久,他盼着盼着就等她这个女主人回来,但如今她可以回来了,他倒有些担忧。“会么?”吻着她的唇瓣,他低低问着。
木挽心不知道玉珩为什么要这样问,但她也不确定会不会一直留在神族,所以她只能回答他说:“我会一直和玉珩在一起。”她想着,这应该是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复。
玉珩沉默片刻,还是轻轻笑了一声,勾着她的衣衫不语。木挽心疑惑的蹙眉,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迟疑的问着:“玉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这样反常容易引起她的疑心。
“没有,想你了而已。”扯下她的薄衫,他在她粉红的肩头咬上一口。“心儿,你可还有力气?”接连昏睡了三四天,现在她大抵也是没什么睡意了。
木挽心微微一愣,注意到身旁人这轻柔动作下的隐忍,她亦羞红着脸的应着:“玉珩想要什么,我会尽量给。”她知道自己对这男人的关怀总是比别人少,与那些在人族里抱着娃娃的夫君们相比,他一个人在神族也是孤苦伶仃的。
“呵。”触着她温热的肌肤,玉珩眼里也难得有浑浊的时候。“神族红娘总是跑来琉璃宫笑我,笑我不像男人,笑我总是乖乖的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木挽心顿了顿,红娘?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她……”
木挽心还未问出口,那暖暖的被子便蒙过头,她颤颤的呵出一口气,手腕被人紧紧抓着。咬唇,缠上他的腰身,他这是要做出格的事情了么?
支支吾吾的,木挽心在玉珩的攻掠下艰难开口:“谁说你不像男人了……”
暗夜中传来玉珩的一声低笑,两人沾上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