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的病说好就好了,身体不但没有虚弱,反而比以往更加健壮。木挽心为此欢喜不已,也更加佩服玉珩是怎么做到的。
说白了,木挽心已经是这楼阁名义上的女主人,阿牛不满意主子就这么跟了木挽心,说什么也要给他们举办一次婚礼。
今夜便是他们成亲的大好日子,木挽心是新娘,按照妖族的传统,她这是娶夫的。“怎么这么慢?”她极不自然的站在水潭边等着,没错,就是这个大水潭,他们拜天地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凌霄的爹爹沉在水潭里,所以他们才要对着这个水潭拜天地吧?他不说,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对着这潭底冰棺,她不敢也不会负他。
“切,下次你再成亲,娶的就是我了。”宫烨霖站在二楼朝木挽心喊着,她冷眼一瞪,不再理会这宫大少爷。
玉珩站在木挽心身旁陪她等着,凌霄还在房里准备,待会阿牛会带他下来。“心儿,会紧张吗?”玉珩笑道,她摇摇头,又稍稍点了点头。
“还好还好。”虽然她不是没遇上过女娶男,只是她和驰云都没真正拜过堂,这娶夫的事情,她也算头一次了。“就是觉得有点怪……”
玉珩轻笑,为她挽起耳旁碎发。“只要心儿喜欢就好。”她现在穿着一身红装,点上淡淡的脂粉,两腮略红,似在娇羞什么。“心儿做新娘总是最美的。”
木挽心抬头对他一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啊,来了!”阿牛带着凌霄缓缓走下楼梯,凌霄人长得高,连阿牛也矮他一截。
木挽心有些紧张的揪着手指,这么高大的男子向自己走来,却又是盖着红盖头的?怪异,怪异啊!“那个,我……”当凌霄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反倒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坏念头,木挽心一下子就蹿到他的红盖头下,抬头一看,这盖头下的男人果然是凌霄。
“别闹。”握着她的手,他也是很不自然。
“夫人,你怎么可以偷看!”阿牛在一旁急了,如今木挽心娶了凌霄,她自然成了夫人。
“额,我想确认一下嘛。”木挽心一努嘴,还是与凌霄紧握双手。“抱歉哦。”为了看他一眼,她坏了规矩。
“嗯。”凌霄也没表现什么,与她并肩就跪下了。
楼上的宫烨霖一哼,背过身子不去看他们了,拜堂就拜堂吧,她迟早会娶他的。
玉珩和阿牛作为证婚人,以天地为鉴,水潭中的冰棺也算高堂,最后夫妻对拜一下,礼成了。
挽着凌霄的手,木挽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凌霄的房间作为他们的新房。
一对新人在宫烨霖面前走过,他看得眼红,气鼓鼓的就回自己房里去了。相比之下,玉珩倒显得轻松,和阿牛有说有笑的商谈着什么,两人跑到后院赏月去了。
吱呀一下推开房门,木挽心再轻手把门关上,一转身,她便被眼前人搂紧怀里。“这盖头还要我帮你摘下?”她娇笑,他太高了,不用摘下便可抬头看他。
“不然呢?”凌霄说完,木挽心便伸手扯下他的红盖头。
“哎,我今晚娶夫了。”她美美感叹着,突然觉得做一个凤仪国女人也挺好的。抬头看凌霄,他平日冰山的脸上也多了丝丝红晕,毕竟是成亲,他大概也在不好意思吧?“我说,接下来是要喝交杯酒么?”
木挽心一瞥桌上准备的东西,这阿牛还想得挺周全。能看到凌霄出嫁,阿牛也是很开心的。
凌霄没有理会木挽心,径直坐到桌子旁,自己拿起酒杯就喝起来。“喂!”她一个箭步就走过去夺过他手中酒杯,这家伙,还能不能表现得更无谓些?“凌霄,你这样让我……”
木挽心正要发飙,他却突然拉她入怀,找准位置后低头,两唇相接,丝丝酒水流入,她这才有些呆愣了。“你……”吞下那不太浓烈的酒水,她有些傻眼。
“交杯酒,这样喝起来才更有别番韵味,不是么?”烛光照得凌霄的眼眸有些妖冶,他左眼黢黑如墨,右眼蓝眸却幽蓝如深海。她咬唇,有些沉溺其中了。
“我勾搭上的男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木挽心低笑一声,桌上还有另一杯酒,她伸手便取来。饮下半杯,她笑着送到他嘴边。
“我的凌霄……”他吞下酒水,她亦喝下。窝在他怀中,她撑起上半身子勾着他索吻,他亦稳稳扶着她的腰身不放。
木挽心抱够了亲够了,她便懒懒的有些松手,谁知眼前人却将她横抱着站起,他一步一步走向床沿。在他俯身欺压下来时,房内的烛火自己就灭了。
“我不会丢下这楼阁,所以你要时常回来。我这地方离妖界入口近,你要来也不会很难。”他很认真的说着这话,手里却在解她的衣衫。“若超过半年没见你,我就当你死了。”
她的衣衫解完了,他便开始解自己的。“你这话……”吞吞口水,她看得目不转睛。“说得我跟嫖客似的……”
“我可当真,你若死了,我即刻改嫁,谁来就嫁谁。”覆上她柔软的身子,他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他自己却淡定得很。
“能不能别老是死死死的,今晚我们刚成亲。”他这不寻常的淡定让她非常有挫败感,两腿缠上他的腰身,她势要将他这平稳的表情撕破。
结果到了半夜……
“凌霄……”揪着被褥,木挽心已经进入半昏睡状态。“我……”
“累么?”他原先平稳的声调终于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