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心甜甜一笑,回头对玉珩说了一句:“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女儿她爹。”
玉珩轻轻点头,抱着臻臻,木挽心便放心的走开了。
……
正殿内,段长歌正低头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泛红的眸子一转,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又继续手中的动作。
木挽心蹑手蹑脚的走到正殿外,她对宫人们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瞥了一眼那龙椅上的男人,她这才有些微微看傻了眼。
许久不见,段长歌又变了一个样,大概是公务繁忙,他连换上自己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从早朝到现在,他还穿着明黄龙袍。细细看他那低头写字的神态,那专注的神情,眉宇间依旧是他隐隐的王者风范。
木挽心看入神了,怀中的臻臻蹭了蹭,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没错,那龙椅上的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老爹。怎么办呢,她现在还真有些骄傲了,能同时坐拥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她还真害怕终有一日会天妒红颜,如果有人从她身边夺走了他们,她会生不如死吧。
段臻臻一看到熟悉的爹爹,小手揪着木挽心头发,兴奋的就喊了一声:“爹……”
木挽心一惊,立刻把臻臻的小嘴捂着,她原想给段长歌一个惊喜的!
顺着一道目光看去,木挽心这才有些怯怯的与段长歌相视。“抱歉,打扰到你了。”真难得啊,她对段长歌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两人本应该是老夫老妻的身份,她却有些小女子的害羞了。
“回来啦。”段长歌停下手中动作对木挽心微微一笑,依旧是美煞旁人。
她一怔,想起刚刚乳娘说的话,这个男人在臻臻的房里挂满了自己的画像……“嗯。”眼眶渐渐红了一圈,她幸福满溢的应着。
离开龙椅,段长歌走下阶梯,一步一步的向她们母女走来。“事情都解决了吗?”吻吻她的发鬓,木挽心稍稍低头,她真感觉段长歌变了许多。
一看爹爹来了,段臻臻就扯着要扑到段长歌怀中,在她老爹的怀中咯咯地笑着。“也不知像谁,臻臻这孩子不哭不闹的,就是爱粘人。”段长歌逗逗怀中女娃,木挽心再次看傻了眼,这个一副奶爸模样的男人,还是她的妖孽长歌么?
“你是不是把我家的臻臻宠翻天了?”木挽心嗔怪一声,一努嘴,她倒有些嫉妒他怀中的女娃了。
“你不在,我当然只能宠她了。”段长歌宠溺的说着,又在臻臻的脸上咬一口,殊不知他这举动立马惹得木挽心一脸不爽。
“那我现在回来了!”瞪着那正笑得开心的段臻臻,她不满的皱眉,立马对外喊一声:“乳娘!”
乳娘慌忙跟来,木挽心一挥手,乳娘就上前把小公主抱走。
木挽心有些不爽的扁嘴,段长歌却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木木,一回来火气就这么大?”揽上她的腰身,他低头轻笑道。
“才没有。”木挽心故意看向别处,她才不要让段长歌知道自己吃女儿的醋咧。
“好了,回去梳洗一番,休息一下就去看看太后吧。记得要带上臻臻,太后这几天没见着臻臻,估计是想孙女想坏了。”段长歌说完就松开了手,在木挽心微愣的目光下,他回龙椅继续批阅奏折去了。
木挽心傻傻的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段长歌继续埋头在奏折中时,她才失落的垂下眼眸。是不是孩子生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变成亲情了呢?
默默的攥紧拳头,木挽心这才静静走开了。总感觉每次回傲来皇宫都有一些不如人意的事情,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是皇帝,她又是一个不负责的皇后呢?要说她为他做过什么贡献,也只能算是生了一个臻臻吧。
“这么恍然的样子,在想什么?”木挽心正走着,玉珩的声音就突然传来。
面对笑得如此温柔的玉珩,木挽心还是轻轻摇头。“没什么,无聊发呆而已。”她那微乎其微的心事,还是别说出来烦扰他人了。段长歌啊,还是国事要紧吧。
“这次要在傲来国呆多久?”玉珩不经意的问着,木挽心的眼神却渐渐黯然。
“十天吧。”她怅然失神的说着,这是她与段长歌的底线,的确至少要呆在这里十天。
“心儿,你不开心。”玉珩看出了什么,握着她微凉的手背,他轻轻叹道。“别瞒我,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瞒不了的。”
木挽心无奈一笑,这玉珩就是心思细。“其实也没什么,庸人自扰罢了。”婚姻问题啊,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十年之约,她与段长歌也开始要经历这些了么?没了一个惠妃,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裂缝?
“我认识的心儿可不是会自扰的,你若有什么心事就放心说出来吧,我还在。”玉珩这样轻柔说着,木挽心却一把推开了他。
“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你们都把我想得太完美了!”木挽心发泄般的说完,她一愣,感觉自己的小女人心思被人发现了,又赌气的跑开了。
……
木挽心果然听段长歌的话,整理梳洗,褪下那寻常衣物,换上皇后该有的宫装,挽起浮华的发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一个妇人了。看看这暗红色的朱砂描绘在眉间,她当真不再是小姑娘的年纪。
“皇后娘娘真美。”一旁的宫人这样感叹着,木挽心却不为所动。
女人嘛,总是希望自己是十八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