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沐秋园就像荒废了一样再没有人踏足,在知道了那妖孽的真实身份后,木挽心又郁闷被的调回了鸾殿,她只好无奈的接受这事实。原来在太子府兜兜转转这么久,她一直被段长歌玩弄于鼓掌中。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那长长的屏风已经被撤走,段长歌一身红衣的斜跨在椅子上,凤眼斜睨眼前站着的人儿,红发高高梳起,自有一股邪气在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毕竟是傲来国身份尊贵的太子啊。
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真是太放荡了……木挽心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段长歌配得上各种褒贬的词语,他是好人吗?从他的种种劣行来看绝对不像是,坏得彻底吗?她又不能这样轻易下定论,也许就像师傅说的那样,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
“是,奴才会准备好的。”段长歌给她的匕首,她是一刻也不敢忘。面对这高高在上的段长歌,木挽心很难将太子的身份和一个自称‘男宠’的妖孽联系起来。“殿下,奴才有很疑惑未解。”
“你且说来。”勾起一个酒瓶,如果没有美酒作伴,他便不是段长歌。
“殿下为何要以男宠的身份与奴才相处?”木挽心大胆的说出,这个男人太坏了,一方面以太子的身份欺压她,一方面又以男宠的身份与她套近乎。
“嗯……比较好玩。”他随意的回答,她却站在一旁气得要吐血。
混蛋,是比较好骗吧!木挽心随即讥讽的一笑,“殿下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连府中姬妾也是这般的‘不寻常’。”这变态的段长歌,看着别人被你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噢,你说她们啊。”段长歌伸出手指数了数,木挽心愕然的看着他这举动,难道他连自己的女人有多少都数不清了吗?
“太子殿下也未免太薄情了些?”虽说那些女人长得是不怎么好看,但他既然招惹了就该对人家负责啊!
薄情?段长歌挑眉冷笑,“到底是谁薄情你难道还看不清楚?”那日他高烧不止,府里有哪个人来探望过他?别说他的女人了,就连普通的下人也没来,由始至终都只有她!
“她们都是别人送来的,表面上是送美姬,实际上只是路边随便捡来的女人,既然不给本太子最好的,那我便挑最坏的来。他们不是想借此给我一个‘府邸荒淫’的名声么?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太子府的姬妾到底有多美……”
看着座上他那复杂的笑容,木挽心不由的觉得心里一颤,这个怪人,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明明高高在上,她却感觉他过得如蝼蚁。他明明锦衣玉食,她却看到他自我颓然的一面。
“殿下……”木挽心感觉应该要说些什么话安慰一下他,但她不清楚真正的段长歌,还是别自作聪明了吧。
“今晚好好表现,你要记住了,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段长歌抛了一个眼神给她,木挽心浑身鸡皮一起,赶紧的低头退下,要珍爱生命,就远离妖孽吧。
他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完好白瓷药瓶,抚着那光滑的瓶身,段长歌自嘲一笑,他竟有些动摇了。
……
“刺肋下三分。”这是御风最后对木挽心说的话,他说这个地方能保一命。木挽心也不是真心要取二皇子的性命,也许段长歌真的只是试探忠心而已,说不定她还没刺下去就被他阻止了呢?就这样决定吧!
入夜,宫廷的豪华车队果然如期到太子府前等候,木挽心换上了一身侍卫的衣服,低头紧跟在段长歌身后。
木挽心一路跟随着车队到皇宫门口,这傲来国的皇宫果然是气派,早就听闻傲来国贵族的各种奢华生活,光是太子府就如此装潢,更何况是皇宫呢?
一群俏丽的提灯侍女站在门口等候太子,段长歌一身红衣的走下马车,不用其他侍卫随从,他的身边只跟着木挽心。
绕过森严的宫墙,提灯侍女将他们带到宫宴的地点,这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花园的中间摆满了丰盛的酒桌,酒桌中还有一个华丽的舞台,一些姿色各异的女人在舞台上尽情歌舞。
木挽心一眼就看到龙椅上坐着的人,那就是傲来国的国君段正峰吧,一个满脸戾气的男人,这个国家会以残暴出名,就是因为这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龙椅旁坐着一个美丽的中年贵妇,她的一身贵气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只消一个冷媚的眼神就可令人心甘臣服。
这个盛装打扮的妇人,竟能以如此高傲的姿势坐在国君身旁,那她应该就是当今的萧皇后,太子和二皇子的亲生母亲。木挽心看着看着就不禁感叹,美人生出美男子,原来段长歌是遗传他母亲的啊。
太子走上前向自己的父皇母后行礼,再对外臣寒酸几句后就坐入酒席中,木挽心仍旧低头站在他身旁,她环顾四周,张望了许久后,那二皇子才缓步走进场。
这个传说中的‘完美男人’果然名不虚传,他长得不似段长歌的柔美,反倒有些公子哥的感觉,这两兄弟从外貌上来看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二皇子段玉文大步走上前,他所经过之处都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认为像二皇子这样一块好的料子真是浪费了,怎么就让一个不男不女的段长歌做上太子了呢?
看到自己的弟弟从面前走过,段长歌只是抚杯冷笑。他慵懒的撑在桌上,一双媚眼如丝,比起段玉文的刚毅俊朗,他更是风华绝代,我自妖娆。
宴会正常的举行,木挽心冷眼看着众人各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