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心那双正准备开门的手僵住了,她突然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一时之间脑海里没有了逻辑的言语,这个突如其来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呢?
过了许久,木挽心才艰难的开口。“我……”她还未说完,门外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她侧耳倾听,果然没有声音了。叹息着打开门,门外空空的。
“唉,这样也好。”其实刚刚她也没想好怎么回答,他走了,她倒省去了纠结。只是这以后两人要怎么面对呢?原本好好的朋友关系,渐渐的就不在正道上了。
伴着淡淡的愁绪,木挽心在入夜后就准备出门了,经过宴会现场时,她看到那里摆着好几张大桌,还有那些特意摆起来的装饰,看来逍遥王的确花了很多心思。
看着看着,木挽心就撞上了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仆。“哎呀!姑娘,对不起对不起!”那碟子上的糕点全撒在木挽心身上了,甜腻的粉末倒进了她身子,她难受得很又不能当众弄出来,只好尴尬的糊弄几句。
“没事没事,你继续忙你的。”看着这满是糕点屑的衣襟,还有很多倒进衣服里了!算了算了,还是去清洗一下吧。
就在木挽心转身回去的那一刻,不远处的大门就死死关上了,并且有七八个侍卫站在原处守着。
过了一阵,宴会如期开始了,男妓们在舞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跳着,凤驰云坐在酒席中若有所思。
逍遥王在座上更是笑得猖狂,“陛下,你看我给你准备的歌舞怎么样啊?”
逍遥王在女皇面前从不称臣,这是天下人尽知的事情,但尽管如此,女皇对逍遥王还是以礼相待。“王爷有心了。”
“哼,想当年你母皇最爱看的就是这个戏班排的歌舞,那时候我可是天天陪她看,看得我连这些戏子唱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逍遥王斜斜的跨坐着,凤驰云虽坐在正位,但逍遥王看起来却被凤驰云更尊高。
这番话每次逍遥王看歌舞时都要说上几次,凤驰云已经见怪不怪了,轻轻哼了一声便没说什么,他最厌恶那些把身份地位时时挂在嘴边的人!
侍人给女皇送酒时要行大礼,给逍遥王送酒时也要行大礼,点歌舞时凤驰云说随意挑一个,逍遥王却拿着册子趾高气扬的点了好几个。在正式场合只有女皇才能穿明黄,逍遥王今夜却穿了一件镶着金丝边的衣袍。
“这次陛下出巡暨城,不知可是有什么事情扰了圣安?”逍遥王口中抿着美酒,看向凤驰云时的眼神有些醉意。这个年近五十的女人,永远有一颗轻狂不羁的心。
“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朕不过是来关心关心一下王爷罢了。”面对这有着一副无赖面孔的逍遥王,凤驰云只冷冷一瞥,但这一瞥却看到了一角坐着的身影。
木挽心!他蓦然攥紧身旁的椅子,‘嘭’的一声,有一个杯子摔碎在地上。“是么,怎么我感觉最近陛下对我的态度有些变了呢?”
再‘嘭’一声,又有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王爷多虑了,朕向来如此!”凤驰云从座上站起,他大步就要朝木挽心走去。
逍遥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站在凤驰云面前,“晚宴还没结束,陛下这是要去哪里啊?”伴着脸上那长长的刀疤,逍遥王此刻笑得有些狰狞。
凤驰云着急的看着那低头吃东西的木挽心,他蹙眉扫了一眼逍遥王,冷冷的吐出二字:“让开!”
最后‘嘭’的一下,这已经是第三个摔在地上的杯子了。“陛下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连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冷眉一横,一把短匕顺着掌风抽出,逍遥王哼的一下就朝凤驰云刺去。
“难道王爷现在做的就合乎君臣之礼了吗!”侧身躲过她这一刺,凤驰云急急的后退了几步,再抬眸时,逍遥王也退离了原地,只不过此刻她身边站着的,是惊慌失措的木挽心。
场面早就混乱开了,潜伏在酒席间的人都相互打了起来,那原本在台上歌唱着的男妓也持剑将凤驰云围住,整个逍遥王府现在就有两派人在打斗,但只有两个人站在原处没有动,逍遥王和凤驰云!
“逍遥王府外头都是朕布下的层层精兵,他们一旦杀进来,你死无全尸。”凤驰云傲然独立,他唯一担心的是,是现正在逍遥王手中的木挽心!
“呵,你的精兵?”逍遥王讥讽的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的就摔倒地上,第四声碎杯响起,那琉璃瓦上突然冒出了一圈手持弓箭的黑衣人。“你半个王朝的武官都已经归于我门下,这外头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人?小皇帝,年纪轻轻就该多学点,这凤仪江山太大,你一人吞不下的!”
兵变么?呵。凤驰云依旧面不改色,“放开她。”逍遥王的左手正死死扣住木挽心的咽喉,木挽心此刻也依旧淡定的看着凤驰云。
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叫她先走了,原来今晚是他与逍遥王之间的鸿门宴!
“我在外头听说你有一个小情人,看来就是她吧。不过你这孩子也是,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呵,女人和女人还能做什么?这么荒淫的事情,还真是遗传了你父亲的贱骨头啊。”逍遥王笑得狂野,她已经料定了凤驰云不敢做什么。
“你给朕住口!”只要逍遥王提起他的父亲,他脸上淡定的表情就再下装不下去了,紧攥着双拳,他愤怒的瞪着那逍遥王。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父亲当年就是从我身下爬到你母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