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樱大声抗议。“我快要闷死了。全部给我开口说话。”
程云沒有听得很明白。他问:“什么是饮食文化。什么又是茶楼文化。”
“就是说。就是说。朋友之间上茶楼。可以喝茶。可以吃点心。可以闲聊。也可以看书。要轻松一点的可以坐大厅。要严肃一点的也有包间。各取所需。各得其乐。而不是安静得各自居于一隅。什么话也不说。”茗樱弱弱地解释。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一种美德。”陈光淡淡地反驳。
茗樱闻言。好看的表情立刻垮下。她满腔哀怨地低呼。“陈光……”
轻叹。轻不可察地摇头。陈光放下筷子。摸摸茗樱的头发。温和地说:“好吧。茗樱。你想聊什么。我陪你。”
“可是……”茗樱好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对着手指头。怯怯地问。“你吃饱了吗。”
陈光神情暧昧地看着茗樱。唇角嚼着一抹暧昧地弧度。“我还沒有吃饱。就等你喂我呢。”
茗樱闻言。腾地一下红了脸。媚眼儿……抛。含情带羞地睨向陈光。那魅力十足的眼神。电得陈光浑身酥麻。立刻心缘意马。
看见茗樱和陈光在那里眉來眼去。相互诉说着暧昧的情话。程云不由得僵怔。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如果他是腐女。他会很兴奋;如果他是腐男。他会很鸡冻;可是如果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那就……
别说鸡皮疙瘩了。光听着这些暧昧的话语。简直毛骨悚然。令人食不下咽。他开始考虑以后是否得离茗樱和陈光远远的。省得被他们这两个断背的传染了。
断袖之譬……咳咳咳。算了。他还是当作什么都沒有看见好了。
又休息几日。待程云和夏侯云的身体略好之后。他们重新启程。继续南下。
越往南走。天气已不像前几天那般明媚阳光。满天乌云滚滚。黑暗压顶。时不时一道刺目闪电掠过天际。惊飞了林中的鸟儿。
狂风呼啸。摇动枝叶刷刷作响。飞沙走石。扑面而至的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睛。空气闷热。被压抑的热浪一层接着一层翻滚而上。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來。
茗樱抹去额头汗水。抬头仰望漆黑如墨的天空。她说:“要下暴雨了。”
“看这天色。这场暴雨大约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们最好寻个地方避雨。”陈光抬头望天。说。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地方避雨。”茗樱问。
程云抬手在眼睛上搭了个小凉篷。及目远眺。似乎发现了什么。“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驱马前行。众人紧随其后。來到……棵约有百年树龄的大榕树前。大榕树枝叶繁茂。宛若……张巨大的伞。笼罩着一片茵茵陈草。茗樱以为程云想在大榕树下躲雨。正想提醒他。闪电打雷莫躲在树底。程云拨开丛生的杂草。走近树干。摸索着。认真查看。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快看。这里有个树洞。”
“树洞。。”众人闻言。相当欢喜。有了树洞。可暂避风雨之灾。只是这个树洞这么小。能够容得下他们五人吗。
程云身进树洞丈量估算了一下树洞的大小。退出树洞告诉他们:“虽然拥挤。不过五个人暂避……段时间应该沒有问題。”
“如此甚好。”
众人闻言欢喜。纷纷下马。将马缰绑在榕树低垂的枝丫上。放任马儿随处吃草。然后一个接一个躲进树洞。
树洞里湿漉漉的。触手可及皆是青苔。茗樱挪动脚步。尽量避开突起的树干。寻了处干燥的地方坐下。陈光紧碍着她。靠在她身旁。
夏侯云、程云和夏侯云也各自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下。
树洞外突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紧接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中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刷啦刷啦”倾盆而下。
“哇一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