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一个凌灵,猛然从呆滞中转醒,心狂跳如鼓,这声音,曾经他熟悉之极,曾经他最爱在床上听到,这不正是茗樱的声音嘛,
他在这里吹冷风,茗樱在房中睡觉,这声音从何而來,
莫非……
她在做春梦,,
陈光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雷了下,
“茗樱……”
寻声而往,伸手正欲推开房门,忽觉黑漆漆的房间中烛光一闪,陈光灵敏的第六感发出强烈警报,身形似电果断后飘,一道红光射破纸门直奔陈光面门,陈光迅速侧身闪开,红光击中身后一棵榕树,只闻“咔嚓”一声,榕树轰然折断,
浑身杀气在瞬间激发到最高点,不管茗樱房中的人是谁,敢夜入寝阁,偷香窃玉,而最最可恶的竞然是,这贼偷的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不可原谅,
绝对不可原谅,
陈光猛然抽出腰间别着的碧玉催魂箫,内功运行到极至,身形似闪电冲上前与从房间里蹿出的雪白人影纠缠在一起,红光绿影,肉眼所见只觉无数色彩斑澜,光怪陆离,在光圈环绕间,无人能够看清究竞发生了什么,
然而,光看四周那些七凌八落的石桌石凳,再看满地枯枝落叶,就可以想象战况何其惨烈,最可怜的是遭受无枉之灾的草药,原本生长正茂的草药如今全变成荒草败枝,已经可以想象夏侯云在看见这个情景之时的抓狂,
门外打得如此激烈,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山河变色,原本就浅眠的夏侯云又怎么可能不被吵醒呢,他披起外套走出房间,视线第一时间被满地枯萎荒芜的草药吸引,原本淡然的气息在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紧接着暴发出强烈的阴阴杀气,他看着那些被连根拔起的草药,就如同看见自己被谋杀的孩儿,冰蓝的瞳眸竞然瞬间变得赤红如血,染上烈烈火光,
“你们给我停手……”
好一记惊天动地的狮子大吼,竞然就真的如同定身法般将打斗激烈的二人同时定住,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回头朝夏侯云看來,紧接着,相互对掌,分开,一白一青两道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飞舞,倒映出一片迷人的水波光芒,各自飘离两米之外,虎视眈眈瞪视对方,
“见鬼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的草药啊……我心爱的草药啊……我可怜的草药啊……我可爱的草药啊……是谁这么狠心催残你们幼小的心灵……你们的根茎……你们的叶片……那都是能够入药的宝贝啊……是谁这么无良全毁了啊……”
陈光“……”
白玉堂“……”
心爱的草药,可怜的草药,可爱的草药,幼小的心灵,发起飆來的夏侯云为毛子可以这么有爱的啊,
陈光和白玉堂同时被雷住了,
不是被夏侯云的发飙雷住,而是被夏侯云那翻大有爱的话语雷住,雷得啊……整一个里嫩外焦,
发泄完胸中的怒火,夏侯云淡定了,他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视线扫向一脸呆滞看着他的白玉堂和陈光,杀气逼人,白玉堂和陈光浑身一个凌灵,只觉得被夏侯云的飞刀眼劈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