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镖行的总镖头赵天行。无人知晓。”
“也就是说。这支镖是秘密押运。”
“算不得秘密押运。对外宣称。这批镖押运的是普通锦缎。送往京城长薇布行。”
“托镖何人。”
“淮南三十七省总都孟飞逸。”
“也就是说。算上孟飞逸。此镖只有你和总镖头赵天行三人知晓。”
钱三少点头。“孟总都督秘密托镖。而我并未采用秘密押镖。就是想减少外界的窥探的目光。本以为能够一切顺利。却不料竞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唉……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如今镖物被劫。赔银子事小。问題是……”
“莫非。这批镖物中尚有其他重要物品。”
钱三少怔忡。意识到自己失言。他笑笑。打圆场。“多谢绿先生。时间不早了。钱某尚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钱三少。慢走。”
既然钱三少不愿意说。那就证明。这样东西才是这批镖物中最重要的东西。也是最让钱三少头痛的东西。看來。主谋者的最终目的很可能不是这批镖物。而是这件东西。究竞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需要用这样的秘密方式押送。这里面有文章啊。
钱三少离去后。茗樱从屏风后走出來。陈光和率博文正在商量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看见茗樱。陈光连忙迎上前。扶住茗樱的手臂。牵着茗樱走到椅子上坐下。为她铺好背后的靠垫。语带埋怨。“茗樱。不是让你在后院等着吗。怎么过來了。”
“有点不放心……”
其实说穿了就是八卦。最近小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总得找点新鲜乐子耍耍。正巧有八卦。她焉能不听。
茗樱问:“陈光。刚才钱三少都说了什么。”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陈光反问。
茗樱努努嘴巴。幽怨道:“來得晚了。就听见你们后面的谈话。前面的沒听着。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钱三少兴师问罪。我不过反驳了他几句。”
陈光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我听见了。”茗樱说。“钱三少怀疑这批镖物是我们劫的。那是因为我们现在是镜山的山大王。这些劫匪既然挑在镜山下手。是否也作此考虑。想将所有怀疑的目光都转移到我们身上。”
“极有可能。”率博文说。“我不犯人。人却犯我。看來。如果不把这次事件查个水落石出。就无法还我们一个清白。”
茗樱说:“我看刚才爹爹问钱三少‘这批镖物中可有其他重要物品’之时。钱三少神色怪异。显然。他隐瞒了什么。明着押运金银珠宝。暗地里。不知道还有什么。”
陈光说:“恐怕钱三少的这批镖是明镖和暗镖同时进行。真正重要的东西在这批暗镖上。”
“会是什么东西呢。”茗樱歪着脑袋。好奇地猜测。“既然与淮南省的贡品同时运送。会否是什么跟淮南省有关的机密文件呢。”
孙子仲拾起茶壷给茗樱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茗樱面前。茗樱接过。感谢孙子仲。她说:“这件暗镖秘密运送进京。究竞是呈送给皇帝的。还是其他人的。如果是呈送给皇帝的秘报。托镖秘运。妥当吗。”
“不妥当。”陈光回答。“这批暗镖绝对不是送给皇帝的。只是借了运送贡品之名秘密运抵京城。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盘查。”
“那么。这批暗镖的主人会是谁呢。”茗樱拧眉思索。“暗镖一般承托的都是极重贵重价值连城的物品。敢用这种方式托镖。非富则贵。混在贡品中同运。此人必然与钱三少极为熟识。否则。钱三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用这种手段送镖啦。”
绿博文说:“关于这批暗镖。我们尚无明确线索。一切都只是推测。暂时不要理会。”
“可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些劫镖的匪贼根本就是冲着这笔暗镖來的。虽然他们把财物一并劫走。可是。我认为这只是他们为了蒙蔽世人使的障眼法。如果普通强盗劫匪。他们会用这样残忍诡异的杀人手段吗。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显然他们早有预谋。一路上监视镖队。最终挑在镜山下手。我认为他们也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把劫镖之罪嫁祸给我们。让朝庭派部队讨伐我们。”
茗樱字字句句在理。绿博文也很认同。
“若非我们的身份暴露。那就是我们挡了某人的财路。所以。这个幕后主使要借机把我们一并除去。”绿博文说。
“有意思。看來这个镜山还是个人人想争的香荸荸。”茗樱挑眉而笑。“接下來我们该怎么做。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还不反击吗。”
陈光揉揉茗樱的脑袋。温和地说:“你呀。别管这么多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乖乖养胎。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宝宝。”
茗樱弱弱地表示。“可素。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不能够不闻不问啊。”
“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就不要操心了。”陈光铁了心不让茗樱插手这件事情。省得她又惹出什么麻烦。要知道。这丫头别的本事沒有。惹祸最在行。
茗樱扁扁嘴巴。华丽丽地抑郁了。
靠。陈光。你鄙视人家大肚子。
绿博文对孙子仲说:“子仲。你和汉谋下山打听一下劫镖的具体情况。再探听一下朝庭对此事的看法。行事小心。千万莫要让人发现了。”
“知道。”孙子仲和陈汉谋转身双双离去。
绿博文对陈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