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景红搂紧了雷豹,驼鸟似的埋着头不让他们把怀里的人拽走。只是她那点力气跟两身强体壮的男人又哪能比,两下就被推开。
雷豹被扶到椅子上,那两男人一面站一个,从兜里掏出了尖锥。
景红跪爬到石井琛面前,哀求他:“求求你琛哥,放了阿豹吧,你不是说只要我把小柔骗过来,你就放过他吗?你看,小柔都被你关进笼子里了,想跑也跑不掉了,你想把她怎么样都行,你就放过阿豹吧,他真的支撑不下去了,求求你了——”
石井琛被她拽着裤腿,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温柔,不想放过任何表情,见她始终绷着张脸,似乎不愿意看到她这样无动于衷,便对景红道:“想让我放了雷豹倒也可以,那么他受的刑——”
景红咬咬牙道:“我来替他。”
坐在椅子上的雷豹喘息着喝道:“个傻娘们,谁让你替了,他想动手那就让他来好了,我还挺得住。”可能情绪过于激动呛到了气管,开始用力咳嗽。
景红担心的就要冲过去,石井琛一把提住她的衣领,别有深意的朝着雷豹道:“你倒是好命,找了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雷豹停了咳嗽,呼吸不匀的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啊?的确,你的眼光是不如我,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还是杀兄仇人,还真是可惜啊。”
这真是哪里有伤哪里痛就往哪里捅,石井琛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冲着那两壮汉挥了下手势:“开始——”
两男人点了下头,手起锥落,朝着雷豹的大腿就扎了下去,手里还使了内劲儿在上面转了两圈儿。
“啊——”雷豹疼的‘哇哇’直叫唤:“你他妈的还——”他接下来的活没说下去,只是瞅着石井琛的眼神复杂难辨。
倒是景红急红了眼,一个劲儿的央求:“琛哥,你就高抬贵手放过豹哥吧,求你了——”
扎了几锥子后,石井琛觉得满意了,让一人把锥子交给景红,指着温柔道:“去,扎她两下我就暂时放过他。”
景红当时手一颤,锥子差点儿没掉到地上。
“你不动手也没关系,待会儿我让他们带雷豹过去给小黑喂食,它可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石井琛凉凉的道。
话里听不出任何不对,可是见识过怎么喂食的景红却是脸色煞白,摇着头叫着:“不要,不要喂食。我去,我去扎她——”说完,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笼子前,对着温柔惨然道:“小柔,对不起,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扎你阿豹就会死。”
在友情和爱情面前,她终究选择了爱情。尽管早就想这,可是真要面对,温柔还是难免会难过。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痛色,叹息道:“没有关系景红,你扎吧。”说着挽起了衣袖。
景红眼泪止住的往下流,一锥子下去,血珠立马冒了出来。
温柔连眉毛皱都没皱一下,生怕露出疼的表情,她会不忍心继续下去。
“景红,动手,再多扎几下。”只有她多些伤,石井琛才会高兴,雷豹和景红才会更安全。
景红哭泣的都快晕过去了,颤着手又扎了一锥子。这回她的力道偏了,没扎到正中间,而是把整块肉扎了穿透。拔出来时,温柔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小柔,我——”
“没关系,再来。”
景红咬了咬牙举起锥子,刚要再下手,就听石井琛低喝了声:“够了——”当时,锥子就落了地。
石井琛冲着两个手下摆了摆手,压抑的沉声道:“把他们俩个带出去。”
“是,琛哥。”
两人架起了雷豹,带着景红出去了。
温柔顿觉心头一松,坐了下来。
石井琛跺到近前,眼睛盯着她流血的手臂,雪白的皮肤上那赤红的颜色十分刺眼。带着狠然的快意,道:“被你自已最好的朋友扎伤,是不是觉得格外的痛?”
温柔抹了把上面的血珠,点点头:“是很痛,可她是被你逼的不得不那样做,我能理解。”
“不管是什么理由,她终究还是背叛了你,就算你难过,你伤心却不想表现出来让我看到,是不是?温柔,你就忍吧,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今天才只是刚开始,我们慢慢来。”
温柔淡淡道:“石井琛,你不觉得这样下去很没意思吗?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想要折磨的也是我。你这么为难景红也只是想让我尝尝被叛了滋味,现在我也已经尝过了。我也承认,我很难过。可是,也仅此而已,再下去也只能这样,痛不会再多了,你又何必再继续下去?”
石井琛陷入沉默中,好像在思考着她的话,半晌方才道:“想让我放了他们也行,不过,你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有半点违抗。”
“难道我现在做的这些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还不够,还不够。”石井琛受刺激了似的嘶吼道:“我要的是你绝对的服从,绝对的你明白吗?不能多嘴,不能默视,更不能反抗,我要让你像个奴隶一样卑微,像狗一样舔我的脚趾,我要的是这些,你明白吗?”
温柔轻‘嗤’了声:“那你何不干脆杀了我?拿我的鲜血去祭奠朱赤,不是更好?”
石井琛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身体猛的震了下,一把拽住温柔受伤的胳膊,用力捏着伤处,看她疼得直皱眉,这才稍解了心头恨意的狠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