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希拉开她捂住唇的手反握在手里,微叹着:“那天我喝了被下过药的酒,我以为抱着的人是你!”他缓缓的开口解释,清浅目光锁着她的脸。

听见他忽然的解释,浅朵熙怔然的抬眸,在暗夜里望着他英挺的轮廓皱起了眉,似在思考他所说的可信度。

不是沒有看到她眼里的怀疑,他仍旧淡然的开口:“那天我从国外赶回來便直接去找你,在那个酒楼里偶然遇见苏语晗,她正被一群人围着灌酒,我大可以不去理会她,但她毕竟是苏家的女儿,我们两家还是世交,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所以我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我去劝她回家,她不肯反倒给我一杯酒,说只要我喝完那一杯酒就回家,也只怪我太相信她,或者是太心急着去见你,沒有察觉那杯酒里有异样,沒有细想就喝了那杯酒!”

他清浅的眉目里蕴起一丝懊恼:“若是知道会有后來的事情,我定然不会冒让你产生误会的险去理会苏语晗,但是朵熙,在抱着她的那一刻我看到的却是你,我以为那就是你!”他顿一顿继而说:“我不知道会让你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你是应该怨我,我只想你能听听我的解释,不要再为难自己!”

他抬手拂开她脸颊边的乱发,温热的手爱怜一般轻捧着她的脸颊:“你若是还不肯相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医生姐妹,是她帮我解的迷 药!”

浅朵熙静静的凝眸看他,他俊朗的眉宇,深邃若点漆的眼眸里蔓延的歉意,黑色修身的风衣下是一贯的灰黑色西服深色衬衫,也许是太过匆忙,他并沒有系领带,随意的敞开领口,无形中却增添一抹俊逸。

他依旧是那个引人注目的夏以希,偏偏这样吸引人的他此刻还如此温柔的跟她说出歉意的话,无论是谁都会心软的吧!

浅朵熙蓦地想起那天晚上她从别墅小区出來,在马路边拦下计程车的时候,夏以希却是快速的追过來了,如果他真的被下了药,能那么快速的从药性中清醒过來是要有多大的控制力。

她明白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如果是她被下了药不知道有沒有那样大的能力摆脱那些迷惑,她暗暗攥紧了拳头,垂下眼眸不再去看他。

真相往往都是伤人的,就如此刻,他沒有错而她却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逃避,在感情的海洋里,浮沉沉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担忧心情让她屡屡犯错。

她终于看清楚一点,她和他一点都不契合,他至始至终都是那个气质涵养俱佳,沉稳缜密的男人,仿佛一切看似错误的事情在他面前都变得有理由可以原谅,他本是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放低了姿态耐心的跟她这个逃避现实不肯听劝的固执女人解释一切,这样的夏以希如何不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男人。

他越是出尘脱俗越是显得她就是一冥顽不灵的俗人,她和他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如今看起來,无理取闹的那一个人一直都是她。

这样不堪的她站在耀眼夺目的夏以希身边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令人嫌弃。

浅朵熙忽然平静下來,沒有波澜的语调:“你的解释我听到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慢慢的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寒冷无情的夜风从两人身旁刮过,她的目光扫过他薄唇的一角,那里受伤的一点是她刚才无情的用力咬出來的,她知道现在的她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他都跟她解释了,为什么还无情的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浅朵熙,你当真是一个不知好歹偏执敏感神经质的女人。

在她沒有情绪的目光注视之下,夏以希慢慢松开了手沒有再阻拦她,她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似乎要牢牢的记住这张脸,曾给过她无数念想的清俊脸庞。

她的脚步却在后退,每退一步就有强烈的汹涌的悲伤逆袭上來,压制着她的眼眶,在后退三步离开他的怀抱甚至是属于他的世界后,她终于控制不住猛然转过身背对他,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一滴澄澈的眼泪终于不受控的无声无息的夺眶而出……

终究是模糊了双眼,终究是不能再回到从前,不是他不够好,而是他太好了,她这才发现她根本就配不上他,她对感情有太多的猜忌,而他每一次的包容都让她觉得自惭形秽。

也许她根本就不配拥有爱情,和她在一起只会让他感觉疲累,因为这样的误会以后或许还会发生,在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之前,让她先把一切结束好了。

夏以希,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人,而不是像她这样害怕受伤不敢爱的人。

浅朵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条长廊的,公园里依旧清冷无比,她的脚步无比的沉重,她知道身后的夏以希正看着她,所以她不能回头。

站在公园宽大的过道边,浅朵熙有一刻的茫然,好似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里,倏然有一辆面包车从左边开过來,沉浸在悲戚情绪之中的浅朵熙并沒有在意这大晚上的,为何会有面包车突然出现在公园里。

“浅朵熙回來!”身后突然响起夏以希气急败坏的暴喝。

浅朵熙不明所以,回头却见夏以希一脸的阴郁以及焦急,就是此时,那辆面包车开到她身边并打开了车门,从车里迅速的跳下两男人,在浅朵熙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强行把她架上车里,车门都沒有來得及关好车子就开始启动。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且太快,对方是明显的有备而來,两三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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