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姚珊语的提议,春花嗤笑,道:“一个小小的蚌精,就把你吓成这样?不过七百年的道行,就敢在我面前逞威风。我们就在这呆着,看她有甚么花招。”

姚珊语见自己的话起了反效果,知道春花不吃那一套,说道:“我哪是怕蚌精啊,看看,刚才不是被我打得落荒而逃嘛。娘,我是担心您。眼看着五星连珠的日子就要到了,就算我们不怕蚌精来捣乱,可是每天耳边总有一只苍蝇嗡嗡叫也很讨厌,对不对?”

见春花目有意动,姚珊语微微一笑,接着说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炼,想想等娘你成了神仙,我就是神仙的女儿,别说蚌精,就是张天师我也不怕。”姚珊语做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春花,脸上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

春花笑的很自信,表情显示出对姚珊语话语的认可,点着头道:“那是当然,我的女儿谁都不用怕。”姚珊语想了想,对春花说道:“娘,我看蚌精不会善罢甘休。你要专心修炼,其他的事情就让我来做。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保准在成仙之前没有人可以打扰到您。”

姚珊语说罢,露出一丝羞赧:“不过,需要娘帮那么一丁点小忙。”姚珊语掐着指尖放到眼前,给春花展示真的只是需要她帮一点点小忙。春花笑着揽了姚珊语的肩膀,说道:“好吧,没见你让我帮过什么忙,说罢,想让我做什么?”

姚珊语嘿嘿一笑,挣开春花的手,跑到自己的睡觉的石床上,从床头的贝壳里拿出一本书来,交到春花手中。春花看着封面上鬼画符的几个字,念道:“五行八卦?”

春花将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才掀开第一页,问姚珊语:“拿这个作甚么?你又看不懂。”

姚珊语眼睛一亮,知道有戏,笑嘻嘻地摇着春花的肩膀,撒娇道:“那娘你肯定懂这些喽,教教我呗。到时候在洞庭湖周围设上五行八卦阵,再在阵法中施上法术,那就完美了。”

春花好笑地看着姚珊语,说道:“我可没那工夫教你,只告诉你几句窍门,剩下的你自己钻研。”姚珊语兴奋地答应下来。她早就看见春花珍藏的这本古书,算算年头肯定不止几百年。不过话又说回来,姚珊语好奇地问春花:“娘,咱们怎么会有这本书的?平常也没见你看过啊。”

春花回避了这个话题:“到底要不要学?不学我就走了。”

姚珊语忙拉住她,道:“要学要学。”姚珊语不敢再提,心里却猜测,有可能是小莲父亲留下来的,也不知道小莲的父亲是人是妖。

姚珊语和春花搬离了相府,另一边明珠用了一天的时间将伤养好,姚珊语出手看似重,但伤势复原却没有费多大的劲,明珠清楚姚珊语手下留了情,心里头的愤怒却更大了。

如果说一开始明珠是为了蚌精的执念,夺取元牝珠。那么现在,她是真的要将元牝珠拿在手里,不是为了蚌精,而是为了自己。

明珠计算了一下日子,离五星连珠还有一个半月,也就是说,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局势重新洗牌,最后成仙的到底是谁,还未定呢。

伤势痊愈的第二天夜晚,明珠再次潜入相府,却不想扑了个空,小莲和春花母女二人全不见了踪影,气的明珠将里面的东西砸的稀烂。从池水里出来,明珠本想返回洞府,寂静的夜晚,风吹动着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叮叮叮,咚咚咚。

“这么晚了,谁还在弹琴?”

明珠迈出的脚步转了个弯,朝着琴声发出的方向走去。穿过走廊,绕过假山,明珠走到了金牡丹的房前。窗户上的人影因为烛火的晃动而变了形,金牡丹柔柔细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蛮,你说今天到相府来的年轻人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明珠心下一动,隐去身形走进了房间。金牡丹正坐在梳妆台前,暗黄的铜镜里照出她模糊的脸型。小蛮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一缕长发,梳子上下轻轻梳动。

“哎呀表姐,我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的,而且他手上还有信物。姨父把他安排在相府旁边的院子里,说是要让他考中状元,才能履行婚约。”

小蛮想着白日里见到的张子游,一表人才,斯斯文文,比起那个冷冰冰只会给人脸色的江云飞好多了。不过金宰相既然提了那么个条件,心里头肯定是不乐意这门婚事,小蛮有些可惜地看着金牡丹,说道:“那个张子游长得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跟表姐你是天生一对,只可惜……”

金牡丹羞红了脸,想要阻止小蛮说这些羞人的话,偏偏小蛮的话又让她好奇,金牡丹微微扭过头,只露出一半脸,轻声细语:“可惜甚么?”

小蛮说道:“只可惜张子游身份低微,姨父不会同意履行婚约的。”

金牡丹抚摸头发的手一顿,道:“明早我去问问娘,婚约原本就是两家父母定的,如果张子游是个不学无术的,婚约罢就罢了。可如果他本人知道上进,人品无差,我们没理由悔婚。”

明珠在旁边听罢,啧啧出声:“果然是个大家闺秀,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珠站起身,在金牡丹房里逛了一圈,看得直叹气,这么富贵的生活,金牡丹还有甚么不满足的。

明珠指着金牡丹的眼睛,说道:“你们这些富贵小姐就是矫情,看看那些穷人,能吃饱就谢天谢地了,你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为了爱情这种东西伤脑筋。不过,我既然穿过来了,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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