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一起相处了多年,二人配(ni)合(z)地吃完了午饭,将所有饭菜汤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也直到此时,莫忘才发觉,也许最初艾斯特送来的就是两人的量也说不定——虽然看似不苟言笑,但他的体贴其实不输给世上的任何一人。
虽然暂时没办法清洗五层饭盒,女孩依旧仔细地将其组装了回去,只是动作间出了一点小意外,她不小心让几点汤汁溅到了自己的白衬衫上。
“呀!”她有些困扰地提了提衣服,油渍已经快速地在其上晕染了开来。
“笨蛋。”少年一边如此数落着女孩,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手帕,丢到她怀中,“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洗手间暂时用洗手液弄一下。”
“啊?哦!”
莫忘点了点头,趁着汤汁还没干透,连忙拿着手帕提着衣服跑出了医务室,甚至忘记了反驳对方的话,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少年其实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它在门口消失,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因为处理迅速的缘故,那些汤汁很快全部被去掉了,只是女孩的衣服也因此湿了一大块,她不得不用石咏哲给他的干手帕反复地擦着衬衣,弄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不那么显眼了,她才松了口气,转过身走出了二楼的洗手间——医务室是在一楼,只是那一层的洗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门口正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块维修牌。
因此才舍近求远的莫忘小心翼翼地提着衣角,行走在因正值中午而空无一人的走廊中,两旁的办公室紧闭着,光线稍微有点暗,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清冷。她突然有些后悔今天穿皮鞋了,因为它踩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哒”声正左右回荡着,那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重叠起来,有点响,却又让人觉得环境更加寂静,也……有点让人害怕。
不知不觉间,她一路小跑了起来。
直到跑尽了整条走廊站到楼梯前,注视着从下方楼梯j□j入的明亮日光,女孩才轻舒了口气,觉得在刚才稍微有些冷的躯体重新恢复了温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刚运动过的缘故——无论如何,她都坚决地认为,将洗手间建在走廊的尽头真是种超级坑爹的行为。
心情瞬间变好的莫忘轻哼着歌走下了一级阶梯,就在此时,她突然觉得肩头一沉,眼角余光清楚地看到——那里蓦然搭上了一只手。
“啊!!!”她不可抑制地尖叫出声,紧接着脚底一滑,整个人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
那只原本搭在莫忘肩头的手,快速而精准地握住了她不自觉后扬的手臂。
被从“滚下台阶”命运中拯救出来的女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从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传来了一股力量,将她朝后一带。
下一刻,她已经身体悬空地被人抱回了楼梯之上的平台。
“这位师妹,真危险啊。”
“师、师兄,谢谢谢谢你。”惊魂未定的莫忘慌乱地道着歉,听声音和对方的称呼,叫“师兄”应该不会有错吧?
比起女孩的慌张,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十分从容淡定,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笑意:“是师兄,不是师师兄,还有,不用客气,反正本来也是我把你吓到掉下去的。”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吗?不过!在那之前!莫忘拍了拍腰上的手臂,“师兄,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啊,抱歉,忘记了。”放下。
随着自己的双脚终于落地,莫忘总算放下了心,但紧接着又是满头黑线,她再次戳了戳腰上的手:“师兄……能松开手吗?”
“啊,抱歉,又忘记了。”松开。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从空无一人的走廊中突然出现又奇奇怪怪的,不、不会是撞鬼了吧?不不不,怎么说现在也是白天,鬼是不可能出来的……吧?而且对方的身体也是热的。
虽然心中流过了纷杂的念头,女孩还是动作迅速地整理了下衣裙,转过身直面这位突然出现的“师兄”,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靠近楼梯的一间办公室门是开着的,想必他就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吧?
也直到此时,莫忘才终于看清了身后少年的模样,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与学校中其他男生不同,他的头发有些长,甚至在脑后梳成了一个约三四厘米的小辫子,更有几缕发丝也有被挑染成了黄色。
——这家伙真的是学生吗?不管怎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是在看这个吗?”少年扯了扯自己的辫子。
“不……”莫忘连忙摇头,像这样盯着别人似乎太失礼了……
“没关系的,大家最先注意到的都是这个,我已经习惯了。”少年状似不经意地耸了耸肩头,“这个是家人逼着留的,据说是我刚出生时,一位非常灵的算命大师说‘成年之前必须这样做’,否则就会挂掉。”摊手,“虽然我是不太相信这种话,不过老一辈人总是很迷信这个。”说到这里,他将一只手指竖在唇上,眨了眨眼睛,“这件事我一般只对熟人说,因为之前吓到了你,所以给你特别优惠。”
“……”不,她完全不想要这种优惠好吗?
“啊,至于染发就是我自己擅作主张了,不觉得看起来很酷吗?”
“……”在见过了那完全不科学的银发和紫发后,真心一点不觉得!
事实上,不仅是头发,少年的衣着也有些奇怪,明明仿佛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