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手持宝剑的皇上奔平南王而去,萧亚静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想飞奔过去的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像生了根似的,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突然,群臣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 “皇上,他可是您的亲皇兄啊,您就忍心失去了公主,再失去国之栋梁—你唯一的亲弟弟吗?”众臣一提到公主两字,皇上急冲的身子骤停,由于惯性差点跌扑出去,剑尖抵着地面惨然地自言自语:“呵呵,公主,朕的玉儿?”
此时,巡视到此处的李富全刚好来至后台,一听皇上伤感失神的话语连忙掀开帘幔一看,瞧见皇上宝剑在手直逼平南王,那还得了,连忙飞步冲了进来:“皇上,可使不得呀+主可要怪您的呀!”喊着,人已经冲到皇上身旁,一把夺下那闪亮的宝剑:“您别跟王爷呕气了行吗?”
皇上一见到李富全,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奶妈似的,也不再盯着跪在地上的平南王,头儿一歪,无力地垂落在李富全的肩上,脸颊上滑落两行浑浊的泪水:“总管那,朕累了。”
“奴家服侍皇上去息息去。”李富全说着,小心翼翼地扶着皇上向后台走去,临了,还特意向萧亚静使了个眼色。
此时,萧亚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挪开已有些发麻的脚尖,偷偷地瞟了一眼平南王,这才放心地尾随李富全而去。
“唉j上这是怎么了?”有些大臣感到纳闷,还有一些直截了当:“皇上老了,朝朝政这事都不问了。”朝堂上又响起一阵深深的感叹:“今后的大情国该怎么办哟?”
平南王从地上爬将起来,没有再发一言,拨开众臣向殿外走去,冷硬的背影留给了大臣无尽的暇思。
尚书大人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上,皇上为什么不让位给护国大将军啊,他可是治国的杰才啊!”经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众臣全都拍手赞成:“对,护国大将军又是皇上的亲弟弟,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我们大家一起来拥护他咋样?要是再这样拖延下去,那受苦的可是百姓啊!”
“大家请安静!”尚书大人伸手示意众臣:“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上朝时奏明皇上自己定夺才是。”
今晚,萧亚静 还想往常一样服侍皇上用餐就寝,可是皇上说什么也不再让她靠近,总以怀疑的目光逡寻着她,感到有些委屈的萧亚静也就乖乖地躲到门外去了。
于是李富全就和乐儿一起服侍皇上,抬眼看看清淡淡的月色此时就像萧亚静此时的心境,说实在的,她心里矛盾极了,自己借公主的尸身还魂,也可以说明是半个皇上的亲人,看到皇上对公主的如此思念,她的心里对他也多了一份牵挂之情,可是再想平南王,她的心更是不能平静,层此彼伏的波澜绵延不绝,要是二者没有冲突该有多好啊,这样她一方面能替公主尽尽孝道,另一方面也能常与心里的人见面,以解相思之苦啊,想到此,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唉,人家还当她是小太监呢,自己却在这一厢情愿,瞎想个啥!
萧亚静抚了抚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想想伤心的皇上,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于是迈开步子想再去看看他这个孩子气十足的皇上。
远远地,感觉到门外有个黑影趴在门外静静地一动不动,萧亚静连忙收紧心神,踮起脚尖,捏手捏脚地走了上前,近前一看,那可不是乐儿是谁,萧亚静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刚想开口叫她,嘴巴就被转身来的乐儿紧紧地捂住了。
摸不头脑的萧亚静本想挣扎,无耐做过农活的乐儿的力气比她大上许多,所以被她拖着身子离开了门边一段距离,乐儿这才放开了她,嘴唇附上刀的耳朵轻语:“别作声,有关大将军的事哦!”乐儿说着用手指了指里面。
一听到有关平南王的事,萧亚静的心立马不得平静,弄不好就是有关他的生死大事,萧亚静强迫自己安心来,拉起乐儿轻轻地又贴到门边上。
一层薄薄的明纸早被乐儿戳了两个洞眼,萧亚静和乐儿刚好一人贴上一个洞眼,里面的一切映入眼帘,只见皇上半倚在床上,眼睛微闭着,而李富全却毕恭毕敬地站在床边,眉头轻皱:“皇上,您难道明天真要结果了大将军?”
此话一出,萧亚静和乐儿的心吓得全都漏跳了一拍,瞪大眼睛更加仔细地搜寻着房内的一切,不想漏掉任何一个不可忽略的细节。
“大总管,朕的心意已决,你就照办便是!”皇上说着躲下身子,自己拉起被子,不再理会李富全了。
大总管没法,只得又替皇上掩了掩被角,在心底吁了口气,这才耐地转过身子向门口走来,萧亚静和乐儿一看,连忙闪身躲了开去。
门儿打开,没看到萧亚静和乐儿的身影,李富全不仅低骂了声:“这俩个死许又跑哪去了?”
看着李富全苟蒌着的身子渐渐远去,乐儿一把拉起萧亚静的手悄声道:“事关大将军的生死,这可怎么办那?”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出宫去通风报信。”萧亚静自顾自地摇着头颅:“好歹明天有众大臣在场,我们见机行事,皇上也不敢明目张旦地害人的。”
乐儿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得点头默认:“也只能这样了,今晚我们怕是睡不好觉了。”
“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吧,免得皇上又起疑心,他早上已经对我有点不快活了。” 萧亚静说着拉着乐儿的手向门口走去:“记住,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