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拼着生命撑到此刻的萧亚静顿时瘫软在地,心中空荡荡一片,眼泪唰唰地飞泄而出。
风来了,披风也刮了,如天仙似的红色佳人梨花带雨,秀发飘飘,无数双眼球被吸引到她的周边来,悄悄地,她一无所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大娘问她,耳未听见,几个年轻的酗子看得眼馋,顿起一股怜香惜玉的情愫,跑上前,揽上她的肩道:“漂亮的好妹妹,你这是哭个啥呀?”说着,手还伸上她的脸颊替她抹眼泪,细细地肌肤使得男子都舍不得挪开手指。
在一旁的大娘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掌:“去,休想在人家姑娘身上揩油!”
“去!老东西,尽多管闲事!“被打开的男人连忙起身瞪着老大娘想发混,其他一起来的大娘可不是吃素的,捞起袖子围绕了上来:“喂!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个则说:“人家姑娘的脸用你摸着玩的啊, 怎么不回家替你娘抹眼泪呢?”
她一言,你一嘴,年轻的男人一看,情势不妙,要是被这些老大妈给缠上了,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俗话说得好,好汉难敌双拳,适事务都为寇。
男人想到,连忙直了直身子,换上一副笑脸作了个揖:“我也只是同情姑娘是也,要是大娘们不乐意,那我可就走了!”
话音刚落,大娘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他身子一侧,‘呼’的一下便没了身影。
“哈,哈哈!”大娘看着他逃走滑稽的背影,笑弯了腰:“小杂种,溜得比兔子还快!”
“姑娘,快起来!”先前的大娘连忙将萧亚静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你是外村人吧,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萧亚静还是没有应声,另外的一个大娘拧起眉头道:“那,你看看这么俊俏的确良姑娘竟然单单一个人在此,该不会是这儿有问题吧?”大娘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也说不上唉,看她不言又不语的,连一个表情都没有,要是她脑子有问题,那可真是天孽啊!”,其中一个大娘的怀里抱着一个孙儿,突然地哭喊了起来,嘹亮的哭声音使萧亚静顿时全身一凛,眉头一紧,向四周看了看众人茫然的目光,推开她们,甩起脚步就向远处跑去,连地上老奶奶的披风也不要了。
一路狂奔,瞬间便隐没身影,小屋门口,老奶奶正抱着孩子焦急地等候在门口呢,一看到萧亚静气喘嚅嚅的样子,老奶奶迎接了上来急急地道:“闺女,你这是咋的了?”
萧亚静没回话,一把从她的怀里抢过孩子,死死地搂进怀里,脸儿紧贴着他的粉嫩小脸:“乖,你可别再离开娘了。”
“傻闺女,娃儿不是在这儿吗,怎么会离开你呢,说什么傻话!”老奶奶拍了拍她的肩,看着她两手空空的回来,不由抬起头来问道:“喂!你不是上集市买东西的吗?东西呢?”
看着慈详的老奶奶,萧亚静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也没有言语,抱着孩子回里同的房间去了。
“唉!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奶奶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所解,摇了摇头,只好先由她去了,得等老头子回来再说。
可巧,今天老爷爷也回来得特别晚,估摸着房里的娘俩已经睡熟了,老两口躺在床上嘀咕着,想等待明早再问个明白。
第二天清晨,老奶奶特地做了香喷喷的碗鸡蛋粥端到门口:“闺女,快起来吃早饭了。”
一声,两声,没人答应,老人于是推开门走了进来,顿时傻了眼,只见娃儿被包裹得好好放在床中央,一块粉色的帕子盖在包被上,时间还早,孩儿还正香甜地睡着,薄薄的被子整齐地叠着,可萧亚静的身影却了无影踪。
老奶奶一看,连忙又扭头向外跑去:“老头子,老头子,不好了,闺女不见了。”
正在外面空地上擗柴火的老爷爷惊愕地抬起头来:“老婆子,你说啥?”
“唉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咱们的闺女不见了!”老奶奶放下粥碗便匆忙地向老头奔了过去,一把夺开他手中的斧子:“你有没有看见她走啊?”
“没有啊?”老人一惊,连忙推开老奶奶,大踏步地又向里屋走去,当他看到娃儿身上的帕子时,走上前轻轻地拿起来,只见粉色的帕子上用草木灰写着两三行娟秀的小字。
还好,老爷小时曾读过几年书,还识得几个字,连忙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爹,娘,我走了,请替我抚养孩儿。后会有期!”
老奶奶一听,身子椅了两下,嘶声哭喊了起来:“闺女,你这是造什么孽啊?我们老两口,岁数大了,能活几时啊?到时谁来照应娃儿啊?”
“哭,人都走了,哭顶个屁用啊!”老爷爷气得坐到地上的木凳上,看着远方的路道朐膛一下起伏,呐呐地道:“这好日子才过几日啊?”
不是赶集的日子,集市上找不到几个人,在此逗留实在没什么意义,为了怕引起人注意,萧亚静闷声不响地躲在某个角落里,老爷爷和老奶奶抱着娃儿也来找过了,看到儿子白嫩嫩的小脸,萧亚静真想一个箭步冲过去,但她咬了咬牙,硬生生地止住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泪水撒落衣襟:“爹,娘,娃儿,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快到傍晚时分,集市上突然来了好多人,一群孩童正眼巴巴地向着北面望去,没多久,便见昨天皇上结婚的黑色轿子又回来了,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