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跑题了,咱不谈政治。但是不管怎么说,能碰上会说家乡话的老乡总是好的。当然了,这个小吏的天津话和南宫影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毕竟差了三百年,但是不妨碍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这小吏也是个好奇心过剩的人,难得碰到会说家乡话的小洋人,拉着南宫影是问东问西。托这个的福,最后办理通关文件的时候,小吏也没有因为他和雅柏菲卡都是孩子而难为他们,很爽快的就办好了。不过这也与广州港盯的主要是从外面运来的货物。对入境的游客不是很重视有关,小吏自然不知道这一男一女俩小孩儿完全可以车翻整个广州的海防部队。
喜闻乐见的官员仗势刁难主角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发生了,前不久驾崩的雍正爷一直在整顿吏治,刚即位的乾隆爷也继承了这个光荣传统并且发扬光大了。敢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犯事儿的全tm傻蛋,这位新皇帝正愁找不着冤大头开刀祭旗呢。这些从直隶省调来的官员就更加清楚这个了。南宫影和雅柏菲卡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一来南宫影满嘴的天津话。二来两人的长相也实在不像是平头老百姓。在当地官员眼里这两位指不定多大来头呢。万一被他们以国际纠纷为名义向乾隆爷参一本,保守估计这个肥差也就当到头了,虽然南宫影两人确实没这么大的背景,但是干海关的这点儿眼力价还是必须有的。
南宫影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两句京片子,虽然他不会京片子。但是普通话不就是在京片子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么括弧笑。不过为了照顾雅柏菲卡的小耳朵他还是放弃了,周围的各种外国话以及交替响起的chao州话客家话广州话再加上南宫影嘴里交替使用的天津话和四川话,已经把这个可怜的小萝莉绕的满眼画圈圈了,南宫影很难想象自己再冒出一串儿普通话会把这丫头的三观摧毁成啥样。搞不好以后再也不想出国了也说不定。这几天里南宫影就教会这姑娘两句问候语:“你好”和“吃了没”,十分有天朝特se的问候方式。
目前还从没离开过圣域的雅柏菲卡很难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多外语,明明是同一个民族相互之间交流都要用三种以上的外语,离开海关官府踏上广州街道以后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南宫影觉得自己很难给这只萝莉解释清楚广州话、chao州话、客家话之间的异同,因为他自己也是半懂不懂,还是让这丫头把这三种话当成外语听好了。反正在广州最多呆一天,主要目标是直隶、四川、河南,还有去庐山把童虎接回圣域,这是白礼交给他的任务。
南宫影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把包裹里沉甸甸的西班牙银元换成清朝通用的官银,小吏给他推荐了一家晋商开办的银号,俗称钱庄,学名银行,好吧我知道你们都知道。南宫影并不cao心自己两个孩子去换钱会发生店大欺客这种事情,晋商重信,要不然i后也不可能由他们开办中国最早的异地汇款业务——票号!了解清朝时期大家族商业体制的人都知道,除非管理这家店的掌柜抱着捞一票就走的主意,否则敢干出店大欺客这种事儿的话,就等于是在所有东家面前砸了自己的招牌,i后就再也不要想踏入这个商业圈子了。
不要把中国古代的生活想象的多么不堪,至少在严抓法制的康乾盛世时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家伙,要么他老子姓李而且他不怕坑爹,要么就是他嫌命长了,或者更干脆的就是流浪汉想进牢里过冬吃牢饭。说这么多其实只是南宫影换好了几十两银子以后,对于美好的中国发表的一些感想,但是,我太tm喜欢这个词了,雅柏菲卡扯了扯他的袖子:“萨菲罗斯,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顺着雅柏菲卡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街道的拐角处正对着街道的黄金地段,有一栋朱红se显得相当豪华的三层木质建筑,与周围平平无奇的建筑一比更有一种超凡脱俗鹤立鸡群的感觉。建筑的门口有着一群充满青chun活力的年轻女子,或以手掩口腼腆娇小,或解放天xing嬉笑打闹,端的是“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而建筑门楣上盯着一块儿黑匾,上书三个笔力苍劲却又圆转如意的金se大字:凤——仪——楼——!
南宫影:“......oh,**!”
你说这让他怎么解释啊?你说他要怎么对纯洁的雅柏菲卡解释那地方是干嘛的,才能在回去以后不被白礼和鲁格尼斯联手捶死?话说你们知道那地方是干嘛的么?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只能说你们对详细反映大清朝历史的我朝清宫剧研究的不够透彻,那不就是fēng_liú才子最喜欢去的地方么?就是那个凡是卖艺不卖身的,到最后一定都会和男主角发展成卖艺又卖身关系的神奇地方。
话说为毛但凡有点儿才艺的水灵姑娘就可以卖艺不卖身等着男主呢?这是个问题。当然,南宫影虽然就是本书男主,但是他无意探究这个凤仪楼里究竟有没有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他早过了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年龄了,那种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故事还是留给几十年后乾隆爷自己和子书写去吧。现在他只想说一句话:前言全部收回,封建主义社会真tm的万恶。
不过雅柏菲卡还瞪着大眼睛等着他的解释呢,南宫影心理